可以想象,朱浩文的死对人们的日常生活影响有多大。
“那不会是杀死朱浩文的凶手吧?”
“不知道啊!那尚家人不是被抓了吗?”
“今天听说开审了,尚家的人根本就不承认杀人!”
“说不定真的不是尚家的人干的。”
“对啊,这不出现了两个蒙面的白衣女子了!”
“难道,尚家真的被冤枉的?”
“很难说……”
街上的人瞬间就聚了起来,三五成群,随后越聚越多。
而两个蒙面的白衣女子站在花楼门口,盯着从花楼里面走出来的一个男人。
“公子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吧?”
“恩。”
“现在动手吗?”
“花楼人太多,等他出来。”
两人站在花楼对面的街道上,任凭远处近处议论纷纷的人们说三道四。
从花楼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是盐矿上的一个小管事。
也是朱家的人,是南京府那个女人跟朱家的人合作安排的一个走狗。
这些日子韩墨修在盐矿那里没少吃这个人的刁难。
所以,杀了他,然后安插上自己的人,一了百了。
正好,借着朱浩文的死,让他成为替尚家解难的替死鬼。
这个死法也算死得其所。
花楼里酒气冲天,刚走出来的男人也喝了点酒。
两个蒙面的白衣女子缓缓走过去,在男人面前几米远停下来。
男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个白衣女子,酒精的作用下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哟,哪儿来的两个天仙?竟还蒙着脸不让人一睹芳容!”
推开扶着自己的两个花楼女子,男人有些踉跄的走到白衣女子身边。
“来来来,让大爷看看两位美人的美貌…”
男人话还没说完,突然肩膀上多了一把阴恻恻亮闪闪的剑。
“想看我们的容貌,你还不配!”
其中一个白衣女子说罢,长剑一划,男人的脖子瞬间出现一道血口子。
鲜红的血液从血口子喷涌而出。
男人一声尖叫,倒地不起。
从花楼里搀扶男人出来的两个姑娘捂嘴惊叫,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
原本就有人在议论这两个白衣女子是杀害朱浩文的凶手,没想到这才一眨眼功夫,竟然当着人的面杀了人!
街上不多的人都惊恐的跑开了,生怕被这两个白衣女子给顺手解决了。
“杀人啦,杀人啦!”花楼的两个女子反应过来,惊叫着跑回了花楼。
两个白衣女子看着瞬间跑得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的大街,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白衣女子说道:“这样应该行了吧?”
另一个白衣女子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还在淌血的尸体,想了想说:“公子不是说让留下繁花吗?”
“哦,对!”
说完,先开口的白衣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朵白色的娟花,像是梨花,又像是樱花,总之很漂亮。
花朵从她指尖滑落,掉在尸体上,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就像是给这朵白色花朵陪衬的一般。
抬头看了一眼变得万分寂静的大街,还有紧闭的花楼大门,两个白衣女子相视点头,随后缓缓离开。
她们就是要这么招摇,让所有人都知道北城里还有她们两个的存在。
蒙面的白衣女子,繁花宫的女杀手。
没过多久,一群五六个官差就来到了大街上。
查看尸体之后,有的官差跑去花楼问情况。
“差爷,那人是刚从我们这楼里走出去的,才出门,就遇上那两个白衣女子,话没说两句,就被杀了!”
“是啊,那两个白衣女子看不清什么模样,那人说了两句不恭敬的话,就被杀了!”
“哎呀太吓人了!”
“我这晚上都不敢走上街了可怎么办!”
“可不是么,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花楼里的人唧唧哇哇吵得不得了。
官差随便问了两句,就带着那朵象征着繁花宫的花还有地上躺着的尸体回府衙了。
半夜三更,县太爷又没能睡好,端坐在县衙大堂,盯着手里白色的绢花看。
“这什么意思?杀了人,再丢一朵花,是在向官府挑衅吗?”
县太爷哼了一声,把绢花丢在了桌案上。
师爷上前拿起绢花仔细看了一遍,随后砸吧着嘴摇头。
“大人,我看这绢花大有来头。”
“大有来头?”县太爷指着绢花质疑的问:“不就一朵绢花吗?哪儿那么大的来头?”
师爷又摇了摇头,摸着他的八字胡说道:“大人,您是有所不知,小的听说江湖上有个帮派叫做繁花宫。”
“繁花宫?”县太爷疑惑的重复,随后问:“那是什么帮派?”
“繁花宫虽说都是女子组成的帮派,不过听说近两年杀了不少人,在江湖上也算赫赫有名的!”
师爷故作博学多问的样子严肃的边点头边说。
县太爷咽了咽口水,问道:“果真是两个蒙面的白衣女子?”
负责出去调查案件的官差点头,说道:“是的,大人。”
县太爷靠着椅背颓丧着说:“这么说来,大牢里关着的尚家,真的是无辜的?”
大堂众人沉默不言。
县太爷接着说道:“那人因为想调戏那两名白衣女子,才会被杀,那么就是说,朱浩文那天夜里也是想调戏那两个白衣女子,才会被她们杀了的?”
众人依旧沉默,这种事情,他们也不知道,也不敢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