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瞥了一眼身边的沈青欢,还是保持着端庄的样子,眼中看不出一丝醋意。他心神一晃,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
“皇上倒真是把茶当酒在喝呢,想必叶昭仪的茶泡的实在是好,让人忍不住一饮而尽。”刘瑶琴笑道。
祁晏只是淡淡一笑,心里却不以为然。若是...那日沈青欢泡的茶,他都不敢大口喝,怕没得太快,但又怕尝不出味道,因此喝的既快又慢,实在纠结极了。
可能,这才是喜欢吧。
却不知怎么了,祁晏觉得有些头疼,他眉头微微蹙起,有些隐忍的模样。
沈青欢看到他这个样子,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可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手心却不自觉冒了汗。
倒是瑛昭仪很是着急的模样,站起身来,问道:“皇上怎么了?”
祁晏此时已经后知后觉,这茶里一定有问题。只不过刚才因为沈青欢的缘故,他分了神,这才没有注意到茶里的异样。
他觉得胸腔有一阵闷热袭来,祁晏凝神静气,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的脸色阴霾的可怕。
方才那一会儿的时间,沈青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祁晏冷汗直流,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那一刻,沈青欢忽然想到了傅玉灵非要叫祁晏来的原因。
茶里一定有毒...
“祁晏!”沈青欢慌忙出声。她竟没发觉,自己对他的关心如此浓厚。
“无妨。”良久,祁晏才缓缓吐出这两个字,睁开眼,看了沈青欢,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可以安抚沈青欢。
“皇上如何了?”傅玉灵上前,担忧地看着祁晏,道,“去查,这茶水有什么问题。”
立刻有几个侍卫走了上来,端走了茶水。一时间,好好的菊花宴气氛十分沉重,无人敢说话,也无人敢抬头。
一炷香后,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回话道:“回皇上,已经盘问过送茶的宫娥了,她说自己在泡茶之前,叶昭仪的贴身宫娥喜儿曾经过去将她叫走,因为这茶叶本来就是叶昭仪给的,所以她没有多想就离开了。”
沈青欢心里一紧,知道此事的矛头,看似指向叶昭仪,但其实最终目的,一定是刘瑶琴。这局,傅玉灵早就布下了。
“叶昭仪?”在座的人都有些吃惊,叶昭仪平时孑然一身的样子,连争宠都不屑,如今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怎么不可能。”刘瑶琴张口道,“依臣妾瞧,叶妹妹就是仗着这茶才赢得了皇上的喜爱,摸准了皇上心思之后,对皇上下手罢了。”
叶汝语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她微微一笑,说:“可臣妾没有杀皇上的理由。”
“谁又知道在你宫里发生了什么,你会不会恼羞成怒,想杀了皇上呢?”
“若我真有心,就该放鹤顶红,绝不会放这种毒药。”
德妃徐晚晚也出面道:“叶昭仪是我宫中的人,皇上那晚宿在她房内,的确无事发生。”
沈青欢眼神一黯。他果然是...
未想到叶昭仪开口道:“姐姐不必为我说话,其实那晚皇上喝醉了,臣妾便辟了一间房让皇上歇息。第二日皇上就走了,无事发生。”
沈青欢自己都没有发觉,她悄悄舒了一口气,心情也不似方才那么压抑了。
祁晏缓缓开口:“叶昭仪说的不错。”
刘瑶琴见场面尴尬,便道:“那也说不准,是叶妹妹觉得皇上来了自己宫中却没有做些什么,心怀怨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