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声反驳道:“你胡说,分明是去年,我为了逃祁晏的宴会,这才要了这药假装生病的!如果是前两个月要的,我有什么理...”话到此处,沈青欢突然噎住了,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当时太医对她说的一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的话。
这药,除了可以使没有怀孕的人呈现生病虚弱的状态,更有人将它作为堕胎或者避孕的毒药!
沈青欢猛的看向祁晏,原来他生气,是为这个原因...沈青欢的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可她这个动作落在祁晏眼里,却像极了心虚的举动。
“娘娘,”那太医说,“您在说些什么...您既然已经承认拿了药,又何必不承认时间呢?明明就是两个月前,您问老臣要的啊...”
沈青欢有些哽咽,扭过头去不说话。
祁晏又问:“这药,是什么用?”
“臣不敢说。”
“说。”
“这...这药,有孕之人服用之,会堕胎,行房事后服用,则可达到避胎之用...”
祁晏的声音越发冷,看向沈青欢:“你还有什么好说?”
沈青欢含着泪,也直直地望着祁晏,丝毫没有弱了气势,她缓缓开口道:“拿药不是有记录吗?翻翻记录。”
“拿来册子。”祁晏道。
只不过随便翻看了两下,祁晏就生气地直接将手中地册子丢在了沈青欢的脚边,吓得她一抖,便看见那一页翻在自己的脚下。
十一月初三,夭香。
沈青欢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可此刻她居然觉得异常的可笑,她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可笑容带着凄凉,让祁晏一下子有些慌乱。可因为实在生气,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她此刻百口莫辩,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想要陷害她的人,只需要买通这个太医,改了记录便好。何况,药确实是她拿的。但是她放在寝殿没有处理是因为,她根本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个害人或者是堕自己胎。
祁晏终于开口:“你没有什么要辩解的么?”
沈青欢用极其凄凉的眼神看着祁晏,他此刻高高在上,逆着光,她甚至看不清祁晏的脸,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可是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希望,可透着绝望和失望。
“我如果解释,你会信吗?”沈青欢缓缓开口,极度凄凉。
“你如果肯解释...”
“我没错,我该说的,我都说了...”沈青欢抹了一把眼泪。她已经猜到,布这个局的人,一定是傅玉灵,如果她想的是对的话,那么,她如今有孩子的事情,傅玉灵已经知道了。她这样做,是不信任她,想赶她走。
是,她有了孩子,也不想再与祁晏有嫌隙,或许真的会中止与傅玉灵之间的那些交易。傅玉灵若怪她,她其实也没有话可说。可是,她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诬陷她,来离间她与祁晏之间的关系...
更让她寒心的是,这样的事情,祁晏居然回会信。
在他眼里,或许自己是那种冷漠无情,对他忽冷忽热,还会狠心打掉自己孩子的女人吧......
罢了。
她自嘲般摇摇头,若她再留在这里,想必自己与孩子,迟早不保。这尔虞我诈的后宫,一点都不比前朝的风波来的平静。
“沈青欢...”祁晏压低了声音,吼出她的名字。这三个字,带着无奈,带着愤怒,也带着失望,“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有任何联系?”他突然快步上前,用手撰住她的领子,眼中带着怒火。
可沈青欢隐约能够看见,祁晏眼中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