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忠千恩万谢拿走了盒子,这前脚刚走,徐致远便跑了进来,“王总,谢强他们出发了,诺伍德家住在靠北边那一块,现在去晚上就能到。”
“行,他办事我放心,但是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放心吧王总,他都死人堆里爬了几个来回了,这件事总比战场上取敌首级简单。”徐致远对此颇有信心。“这个狗日的诺伍德,今天果然出来游行了,说要审判咱们,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
“还是老一套,不过多了保王党支持,阿尔伯特压力不小啊,保王党跟平等派能走到一起,也是奇观。”王仁东戏谑地笑了笑,“咱们这次又帮阿尔伯特扫尾了,他怎么报答我才好?哈哈”
“将来连本带利都是要还的,您还担心个啥啊?…”
却说谢强这边,他从船上下去后也不敢走正规的海关渠道,便趁着早上外边来送食物的契机跟着小船上了岸,然后一直躲在岸边的草丛里,一直等到傍晚海关士兵交接的时间差跑了出去,当他到大街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示威的人群三三两两躺在草坪上仍然不愿离去。
“兄弟,你们是在开y吗?”谢强真想当面问一问,这些示威分子有些在用烧烤架做芭比扣,有些喝着酒聊天吹牛,还有一些人公然在大庭广众下接吻,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要不是赶时间,他真想坐下来好好跟这些人喝喝酒吹吹牛。
“诺伍德这家伙纠集的都是啥人呐?”谢强越看越觉得荒谬,就这些人也想去成事?白天温度高,晚上气温正合适,结果晚上喧闹的人反而比白天示威的更多,白天打的那些标语现在就胡乱地扔在广场上,根本没人过问。
他仔细地搜寻着诺伍德,这家伙今天没回去,一直留在广场上组织活动,不过现在也累了,正躺在一棵树下睡觉。
谢强将卫衣帽子套在头上,嘴上带戴着一枚白色口罩,然后悄悄混入人群摸了过去,诺伍德已经鼾声震天,他看起来皮肤苍白而松弛,发色偏金色,不过脸上很多是当时做司机时留下的印记。
谢扔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掏出mp3,将两枚耳机插到诺伍德耳朵里,诺伍德今天组织了一天的示威活动,现在已经累坏了,对于他的小动作是一无所知。
谢强笑眯眯地按下了播放键,“诺伍德你这个狗娘养的…”
“啊…”诺伍德惊叫着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他扯掉耳朵上的耳机,“操!这个噩梦可吓死我了…”
“诺伍德先生,你终于醒了?”谢强说着浓重中国口音的英语,“刚刚给你的小礼物还满意吧。”
“你是谁?”诺伍德这才发现身边坐着另外一个人,“你想干什么?你快走吧,这里这么多人,我喊一声大家都会过来的。”
“别急别急,我就是一跑腿的,奉南洋将军之命送个小礼物。”谢强嘿嘿笑道,“你最好自己考虑一下要不要喊人过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仔细把话听完,这对你没坏处。”
诺伍德镇定下来,大庭广众之下,难道中国人还能当街杀人?“说吧,你想干什么?你如果是说客,那就免谈,你们刺杀我国国王,我跟你们势不两立,阿尔伯特这个卖国贼可以跟你们一起滚蛋了。”
谢强捡起地上的耳机放在手心,“你先把这个戴上,没别的意思,里边有一些好玩的东西,相信你会喜欢的。”
诺伍德警惕地看着谢强,“你快走吧,我不为难你…我也不想听音乐,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谢强见诺伍德不配合,自己一把扯掉耳机线,“你自己说不要耳机的,那我就公放了。”说完他摁下了播放键,里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诺伍德,你这个狗娘养的…”
“快关掉,快关掉!”诺伍德扑了上来,脸挣得通红,“你不是中国人,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中国人啊,悉尼的的中国人。”谢强摘下口罩,“这下看清了吧,没骗你的,你的材料还不止这里边的东西,我们那里什么东西都有,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去看看啊?”说着他点了一支烟。
“咳咳咳…”诺伍德捂着口鼻,浑身发抖,“不不,为什么会在你们那里?你想干什么?”他恐惧到亢奋,这个录音一旦放出来,可不仅仅是政治生涯的问题,这是要进监狱的,小镇上不少居民死于阿奇博德的枪口之下,直接判他终身监禁都有可能。
诺伍德又从亢奋变成了萎靡状态,哭得涕泗横流,“你们可以告诉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一定照做,求求你了,把音频还给我。”
“你先起来,我想跟你好好说话。”谢强一把拉住瘫倒在地的诺伍德,“听着,我们不想毁掉你的政治生涯,否则这个材料我们直接就交给阿尔伯特了,只是从此往后你必须听咱们的,克莱尔那个狗娘养的承诺你什么了?你这么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我再也不反对中国人了…”诺伍德答非所问,他已经处于崩溃的状态。谢强觉得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他把mp3扔到诺伍德脚下,“现在跟你讲你根本听不进去,我们中国人从来不稀罕你们什么东西,本次咱们面临共同的敌人,你再给我们拖后腿,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这个音频送给你回家当个纪念,后边怎么做你自己定夺。”
谢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