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信点了点头,“哎,尚兄赶紧的,我已经跟总制大人磨了一会儿了,你可得加把劲啊。”
“尚蔡二使,还有李大使,总制大人让你们进去。”鲁管家对四人说道。
“几位大使,我督军院也是草创,因为我澳洲远离中原日久,未曾考虑过这么多,你们的意见我不会武断反对,我们坐下来讨论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行吗?”
“总制大人大量。”四人朝陈偲一拜。
“我是明白大家的意思的,将两国军队划到跟雇佣军一起确实不妥,但是跟南洋讨逆军一个序列也不合适,你二国都有强邻在侧,没有自己的军队不行,如果指挥权在悉尼,很难做出灵活反应,因此这才是将两国脱离南洋讨逆军初衷,你二国以为如何?”
尚喜跟李为信互相看了一眼,“总制大人心思缜密,此法确实有必要。”
“那既然脱离南洋讨逆军诸位都同意,我有另外一个想法,你两国战斗序列仍然划在陆军司令部,但是成立专门的海内序列司管辖,如何,协兵署将只管辖雇佣军,外籍军,不再管理藩国军队。”
李为信觉得这个结果虽然和自己的初衷不一样,但是也并非不能接受,霹雳跟琉球不一样,琉球本来就有自己的军队,他们对这一决定自然是欢迎的,既保留了自主性,又能受到澳洲人保护,但是霹雳刚刚成立,指挥权交给他们自己,人根本不敢接……
几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然后约定去统摄厅,不管怎么说,只有统摄厅同意了,然后才能在天官院备案,这个方案才算成熟。不过几人到了统摄厅外边,却发现很多人在排队。
“小王,你过来一下。”陈偲朝一个卫兵招了招手,那卫兵一路小跑过来敬了个礼,“总制大人。”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都周末了还有这么多人排队。”
“报告,这是澳门以及马尼拉来船,据说是当时徐司令跟人家谈的生意,现在别人上门讨薪来了。”卫兵报告道。
“咳咳咳……”陈偲假装咳嗽咳两声,“几位别见怪啊,徐司令这人你们知道的,估计在外边不知道许诺了人家什么事,然后又给忘了。我们先去侧厅等着,这事不着急,你们的事不难办,如今机构都是初创,很多都需要慢慢调整。”安排好两国大使后,徐致远偷偷溜进了统摄厅办公室,一帮文书翻译正在校对文件。
“沈先生,今天都是什么人啊?我听说是徐司令谈的什么生意?”徐致远抓住带着老花镜的沈时忠,这老学政如今是统摄厅秘书处的头子,大家对他都挺客气的。
“原来是陈总制啊,失敬失敬。”沈时忠做了个揖,“昨天下午海关来了几艘船,一些是澳门耶稣会的,一些是马尼拉林守民的产业,他们声称是徐司令谈下来的生意,如今统摄厅正在查阅文档核实。”
“那徐致远人呢?”陈偲问道。
“他听哪那个姓潘和姓义的蛊惑,出海去找那什么西兰国了。”沈时忠直摇头。
“嗨……这个老徐,估计是跟义和出去抓毛利人了。”陈偲笑了笑,如今悉尼地区的土著基本都被抓光,要么编入了矿工队,要么从事清洁行业,或者当了淘金工跟工兵,他劳务输出公司火爆的不得了。
趁中间休息的时候,陈偲悄悄留了进去,王仁东正在椅子上揉太阳穴,陈偲端着一杯茶递了过去,“王总,今天都是啥人呢?把你这边都挤满了。”现在只有船上的人私下里叫王仁东王总。
“徐致远之前瞎做买卖,如今人家上门来要钱来了。”王仁东哭笑不得,“不过还好,他们拉来的东西都是我们需要的。澳门的耶稣会士拉来了一批学过数学的欧洲幼童,这些都是贫苦孩子,原来在教会上学,还有一些荷兰磨镜师,钟表匠,如今欧洲局势纷争,很多人都破了产,不少人就背井离乡,被骗到亚洲,等到了悉尼才发现,这不是他们期望的那个中国。”
“还有这个林守民,他是澳门巨贾林守业的族兄,这次是来悉尼打前哨过来了,也带来了不少咱们紧俏的物资和人才。”王仁东呵呵笑道,“现在你不能去海关,那里都成了幼儿园了,耶稣会带来了三百儿童,三百妇女,林守民也带来了不少人,他本人也想在悉尼置业呢。”
“这么多孩子啊,咱们这边设施够吗?”陈偲也挺头大的。
“民政院儿童署、难民署以及教育院都派人过去了,陈校长前几日还在跟夏乐群催促校舍,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人了。”
“能不能分给我们军队一些孩子,我们军队也要弄个军校,不然后继无人呐,尤其后面出现的炮兵,没有一定知识弄不来的,您跟陈伟东说一下,军校建设费用我们军队出怎么样。”
王仁东喝了口茶,“我不过问这些事情,你自己去跟陈伟东谈,陈校长估摸着巴不得呢,他那边的师资力量根本处理不了这么多孩子,而且现在老师缺口很大,不少人正在莫迪亚洛克中学培训,你们俩部门之间多走动走动。”
“谢谢王总了!”陈偲笑着道,“我今天来找您其实有其他的事儿,之前我提交给统摄厅的军队编制方案有点问题,霹雳跟琉球不愿意跟其他雇佣军接受一个部门管理,他们今早跑到我那边去哭去了,我琢磨着当时的方案是有些孟浪,这是早上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