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徐致远起身致意,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干杯,感谢徐大使的招待。”两位荷兰船长不是别人,正是乔治和约翰,而荷兰大使则是由董事会任命的马丁.凡.费舍,三人对船上的豪华宴会早有耳闻,今天一番体验果然名不虚传。
“徐大当家的对兄弟们果然够意思!”林三是投诚的海盗里另一位船长,现在喝多了舌头有点打结,这酒水可真他娘的带劲,自己过去喝的跟这个一比简直就是泔水。白牙一听他喊徐致远“大当家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立马捂住了林三的嘴,跟徐致远说他喝多了,大人不记小人过,白牙现在真想撕了他的大嘴巴,徐致远多少次强调他们是官军,不是海匪,虽然大家心里不认同,但是老板这么说,下面当员工的还能当面说他不成?白牙生怕林三惹恼了徐致远,忙不迭要把他拖走,众人劝解不住便随他去了。
白牙拉着林三站在船舷边上给他灌着醒酒汤,他们现在是“广福”和“广昌”号的代理船长,平时就待在“泽兰”号上,跟这边的人也熟悉了不少。
几个德意志佣兵和日本兵坐在甲板上玩扑克牌,这是军队里新流行起来的游戏,见白牙和林三喝了酒便不怀好意地喊他们过来一起玩,俩人虽然是船长,但是海盗窝里呆惯了,跟普通水手也没什么架子,倒是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船队就这样开始了向北的新旅程,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当我们的“泽兰号”向北出发之前,阿尔伯特就已经让亚历山大做好准备去欧洲了,亚历山大的机帆船装满了柴油储备,差不多和徐致远他们同时出发。
一个月之前,“信鸽”号在马达加斯加停靠补给物资,此时整个马达加斯加还处于很原始的状态,亚历山大根据现在地图的大致方位找到了法国人多凡堡,多凡堡已经建设了十几年,规模上已经颇有成就。
亚历山大询问了随船的中学历史教师山姆,确定了此时法国和英国人的关系后才敢靠近,“信鸽”号虽然跑得快,但是也不敢在岸防炮的范围内造次。
唐纳德站在小艇的船头,“山姆,你会讲法语吗?”
“会一点点,过去上大学的时候选修过,但是已经好几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山姆摇了摇他胖胖的脑袋。
“没关系,比我强,我只会说你好,哈哈。”唐纳德笑道,“等会儿我们该如何跟法国人打交道呢?”
“现在克伦威尔执政,英国和欧洲大陆之间的关系并不妙,我们肯定不能说自己是英国人。”山姆摇了摇头,如今欧洲关系纷繁复杂,现在要是一不小心处理不好,很可能会被当成英国间谍或者海盗。
“我们不是英国人,我们就是莫迪亚洛克,但是我们的元首是英王陛下。”唐纳德想了想,还是这样如实说吧,虽然法国人可能并不了解莫迪亚洛克在哪里。
“那法国人肯定以为我们是保王党。”山姆心中一亮,“法国人现在很讨厌英国的议会军,我们和保王党联系在一起肯定能得到法国人的同情。”
说话间,法国人的小艇出现在了视野中,一面波旁王朝的鸢尾花旗帜高高飘扬在桅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