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后大家商议报官,但想到你爹叶宵做了尚书,此事十有八九告不赢,还会连累小姐您在叶府的生活,”朱清说道此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尉如倩生吞活剥了!
“后来掌柜的聚在一起,想到了较为妥帖的办法,那就是每月每年降低送去叶府的银钱,营造出亏本不赚钱的假象,想着后来你大了,能掌管账本了,看到这些猫腻,必定会来找我们算账,毕竟小时候我们也是见过面的,小姐对这些老伙计并不陌生。”朱清抬眼看着一脸动容的叶云澜,“可能是八九年未见了,小姐认不出我们也属正常,毕竟第一眼我们也没有认出小姐来。”
“对不起,”叶云澜轻声道歉,原来在她不知道的背后,还有人为自己的前途努力,可是自己却误解他们,以为他们是些背信弃义的人。
“小姐千万不要如此说,我们也是万万没想到那叶宵枉为人父,竟对此事不闻不问,任由妾氏糟践正妻的财产。”朱清拍了拍叶云澜的背,“说起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当时也就这么高,”朱清朝着小腿比划了一下,“女大十八变呐!小姐出落的越发漂亮了。”若是白韵还在,该多好啊!
“那我能喊您一声清叔吗?”叶云澜声音有些哽咽,没想到在这世上还有母亲的好友,自己以为身边也就忍冬一个亲人了。
“能,当然能,”朱清有些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他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见那声清叔了。
“清叔,对不起,之前生了场大病,伤到了头,很多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了。”叶云澜声音沙哑,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眶,轻声道。
“那现在可还有大碍?”朱清急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后猛地想起什么拍了拍脑袋又坐了下来,“我竟忘了,你如今医术胜过你娘亲,我自是不必担心了。”
看着清叔言表于面的关心,叶云澜喉咙间憋的有些难受,这才是亲人该有的温暖和关怀,而不是那个冷冰冰充满尔虞我诈的尚书府,在这里,她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云丫头,你若是想查之前的账本,清叔这就······”朱清刚要起身绕到后面去搬账本,却被叶云澜制止了。
“不必了清叔,它在您这儿我很放心,”叶云澜轻轻地摇了摇头,“您和其他掌柜都是我叶云澜的亲人,不必如此生分。”
“行,云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朱清清了清嗓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精致的木牌,“这是这些年大家的努力成果,一半的钱我放进了钱庄,这是牌子暗号是你的出生年月,另一半的钱清叔自作主张的将它换成了名画字帖古董之类,就放在宝昌的密库里。”
叶云澜不接,却被朱清一把推了过来,“你若是不要,便是看不起我朱清!”
叶云澜看着慈祥和蔼的朱清,鼻头一酸,眼眶中已有泪意,哽咽道:“云澜谢过清叔,谢过所有掌柜叔伯。”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了下来,看的朱清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安慰道:“哎云丫头,你、你别哭,这不是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