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境公主算准了她走这条路,专门守在这里找自己晦气,既已成敌人,还有何好话要说?
叶云澜从赫连铭身后走出,眼神尽是冷意:“闻人公主,若你安分守己不来惹我,我自当是井水不犯河水,若公主非要以身试法,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真当她是个软柿子好拿捏么?小荷这一鞭子,她必会让其付出代价!
呵,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口气!一个尚书之女,就敢同她这个公主这般讲话?
闻人毓恨恨的瞧着叶云澜,因着赫连铭在场,她不得不暂时收敛起了性子。哼叶云澜,再让你得意些时候,不就是仗着这时有殿下护着,她看到那时,还有谁护着你!
“小姐······”小荷在身后扯了扯叶云澜的披风。
叶云澜转头,安抚道:“无事,不要同疯子一般见识。”
“你说谁是疯子?”闻人毓再也压不住火气,“你真当本公主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怎么?公主伤人在先,如今还想倒打一耙不成?”
“你、你······”
“你什么你,公主若是结巴,不妨请御医前来医治。”叶云澜吃准了闻人毓不敢轻举妄动,冷冷一笑后,同赫连铭一起离开。
闻人毓气的精美妆容险些都要扭曲了,却碍于赫连铭在场,不得不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只是在放在身侧握着马鞭的手紧攥成拳,因过于用力而颤抖着。
漫步走出了那个危险地带,望着不远处的帐篷,赫连铭温和一笑,打趣道:“原来云澜还有如此霸气的一面。”他倒是小看她了。这般也好,也总不会在闻人毓手上吃亏。
“子宸莫要取笑我了,我只是容不得别人欺负我的丫头,”叶云澜顿了一顿,“况且,我同那闻人毓命中注定是敌人,既是敌人,无需心慈手软。”
若她这次露了怯,藏了胆,换来的,将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辱。
她叶云澜不受这个气!
“嗯,”赫连铭笑道,“你好生照顾自己,莫要着了她的道,我还有事,不能在此久留。”
“嗯,殿下大可去忙,不必管我。”
“好,我先走了。”
赫连铭温和的笑容抚平了叶云澜的情绪,低声同小荷说道:“走吧!我们也该到场了。”
本来就是赫连轩用来牵制闻人毓的棋子,她不到场,接下来的戏码又该怎么唱呢?
只是,拿她当棋子······可不是白用的!
叶云澜抬脚朝前走去,火红色的披风在清晨的寒风中格外显眼,像是一团热情的火焰,灼的人移不开眼。
走至帐篷前,叶云澜瞧见了门帘上挂着的小旗,心下暗道,原来这就是叶府的标记啊!不对,正式的来说,应当是族徽。
至于为何有帐篷,那是为了让各世家弟子得到充分的休息,圣上下旨,赐于参赛府邸独立的帐篷,所以尽管叶府无人参赛,但不知为何,却依然分得了一座。
叶霄喜不自胜,认为这是圣上对他叶府的恩宠,而叶云澜却不以为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