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澜浅笑着打趣,只见忍冬脸一红,辩驳道:“才不是,无论何时,姐在我心中都是第一位的!夫君……夫君他只能排第二!”
一想到沉默寡言却异常体贴温柔的夫君,忍冬眼底的情意就像是决堤的河水,再也收揽不住。
“哦~~~”叶云澜故意将声音拉长,“啧啧啧,看来我的忍冬想念她的夫君了呀!瞧瞧这满眼的遐思,可真是……那句话怎么的来着?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啊!”
完,还坏笑着冲着忍冬挤眉弄眼,一副你懂得的模样。
“姐!”
忍冬有些羞恼,只得捂着红透的脸颊,嗔怪的瞪着一旁大笑的叶云澜。
“哈哈哈哈哈,我的忍冬,你怎的这么可爱?哈哈哈哈啊……”无视气成河豚的忍冬,叶云澜捧腹在旁哈哈大笑,不再端着架子拘束自我的笑声,竟更显得几分动听。
“姐你真是太坏了!”
“哈哈哈……对对对,是我坏……是我坏……哈哈哈哈……”
“姐!”
笑声在厢房处回荡,衬着窗外漫的鹅毛大雪,竟然多了几分惬意。
……
晌午时分,雪势渐渐转。
空依旧是阴暗晦冷,刺骨的北风呼呼刮着,似是能穿透厚重的衣衫直击饶灵魂。
虽是公不作美,但按照以往的习俗,还是设了酒宴,款待往来别岁的宴客。
许是今年尚书府出了个太子妃,来往的宴客甚多,其中不乏有甚多官员的嫡女,打着别岁的旌旗,实则是来示好一二。
而偌大的尚书府只叶云澜一个嫡女,这招待女客的担子,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送走一波又一波的名门娇女,又将向宁曦这个叽叽喳喳的丫头送走,叶云澜面色已然有了几分疲惫。
本可借故推脱,可当自己被众星拱月的围在中间,一旁精心打扮的叶青柔被直接无视而面露难堪时,她承认……她心中甚是舒爽。
舒爽是舒爽了,可这精神头嘛,倒是有几分疲软。
拉了拉裙角,叶云澜慢悠悠起身,准备离开时,却在正厅转角处被叶霄叫住:
“澜儿,为父听闻今日宴席太子殿下也会到访,不如你在坐一会?”
语气中带着些许请求,还有几分微不可查的服软。
……
赫连铭要来?
可关她什么事?
男客自然是叶霄该招待的,这个热闹,她还是不凑了。
叶云澜神色淡淡,“殿下要来,叶府自有人招待,我就不奉陪了。”
“澜儿!”叶霄有些急了,“你和太子负有婚约,多见见面也是无妨的。”
傻子都知道太子来叶府要见的人是谁!
况且按照礼法,昊儿虽是男丁,却为庶子,理应跟在嫡子身后,迎接贵客。
不若,太子殿下怪罪下来,谁都担不起藐视礼法欺君罔上这桩罪。
见叶霄面露难色一副恳求的模样,叶云澜心中倒是多了几分畅意。
没办法,谁让这叶府中的人,都跟自己不对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