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知道就不看戏了,现在倒好,想溜走也来不及了。
不是她不愿意见太子,只是万众瞩目之下,演戏也是颇为累饶一件事,尤其身边个个都是豺狼虎豹,虽撕破了脸皮,可她瞧着叶霄的做派,倒是将那日的争吵与质问悉数忘了个干净。
明明里子都烂糟污了,还非要面子上过得去。
叶霄心中到底存了个什么念头,她如今也琢磨出一二了……
也罢,总归她心中跟明镜儿似的,任由这些个人撒滚打泼,也算计不到她的头上。
迎着叶霄慈父般的笑容,叶云澜提了提裙摆,跟在叶霄身后,一道去了府邸门口。
……
皇宫,一处新修缮的宫殿内,余香袅袅,屏风后一男子斜卧在软塌上,左右手同执棋,正杀得不可开交。
窗外人影略过,浅浅的脚步声响起,随即房门被打开,一身便衣打扮的崇光便来到了眼前。
他对着正下棋的男子深鞠一躬,低声道:“世子,您吩咐的事情均已办妥。”
啪嗒一声,落底的黑子将棋盘上正春风得意的白子杀了个措手不及,原本黑白分庭抗礼的局势转眼间已有了胜负之分。
章瑾辰收回败落的白子,缓缓道:“查到萧煜寒一行饶下落了么?”
“回世子,自襄河镇一击后,再无萧煜寒一行人踪迹,不过,如今大雪封路,入京的必由之途也有人暗中把守,想来年前,他们是回不到盛京了。”
“如此最好,不过萧煜寒此人心机深沉极难对付,”章瑾辰眸间似有流光闪过,“吩咐下去,明日国宴结束之前,闲杂热,一律不准放进来。”
“是,属下领命!”
“还有,传话给展腾,让他看住少泽,”他摩挲着指尖的棋子,神色飘忽不定,“叶云澜这个女人我留她别有用处,让少泽注意分寸,别弄死了。”
依着少泽那睚眦必报丝毫不吃亏的性子,指不定叶云澜最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这可不校
“是!属下记住了!”
“嗯,我有些乏了,你下去吧!”
章瑾辰摆了摆手,看着大局已定的棋盘,突然有些迫不及待。
他忍辱负重装病卖惨这么些年,韬光养晦终于蓄足了势力准备反击……
赫连轩啊赫连轩,你且看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你咎由自取,半分怨不得旁人!
他低低一笑,似是已经看见了明日胜利的场面。
窗外的色依旧低沉的很,刺骨的风呼呼略过,只半个时辰,盐粒般大的雪便落了下来,转而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渐渐晃了饶视线。
入冬后昼短夜长,不过是酉时二刻,这已然黑了下来。
因着明日岁除之日官家按例要在宫中举办国宴,是以今晚,叶云澜便早早洗漱,躺在了床上。
可是她却了无睡意。
为何?
皆是因为自从顾离离京后,她与顾离之间的联系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再也续接不上。
虽然知晓凭借顾离的一身好武艺,无人能奈他何,可她这心中,总是有几分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