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霄话音刚落,从门外哗啦啦的跑进来了七八个厮,将站在书桌前的叶云澜团团围住。
荷见状忙捞起桌上的砚台,上前一步将叶云澜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盯着这些个家仆。
“今日我要惩戒这个逆女,若谁敢阻拦,一律发卖!”
“我看谁敢!今日若谁敢上前一步,我定诛他九族!”
叶云澜丝毫不胆怯,厉声斥退了厮后,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了太母赐她的那块玉佩,亮相众人眼前:“此玉佩是太后御赐之物,曾于登基大典上受吾皇封荫,见此佩如陛下亲临,对外行丞相之权,对内管众家官眷,今我有此玉佩在手,若有不要命的,尽管来。”
话音一落,叶霄震惊的不能再震惊了。
只见他颤抖的指着那枚玉佩,“……太后……太后竟然把如此重要之物……给了你……”
“不错,今日我把话放在这了,叶霄,我知道你心里头盘算的是什么,可你不知道我心里头想什么,若你乖乖的不来招惹我,我可以与你相安无事,但如若你非要来我这里树威风、撑场面,就别怪人把事做绝!”
今日叶霄来就是故意找茬的,至于信了谁的谗言,受了谁的撺掇,她不想都能猜出来。
只见叶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旁边的厮见状漏了怯,慢慢的徒了叶霄的身后,不敢有所举动。
笑话,谁敢拿着全家饶性命赌?
谁料,被下了面子的叶霄心一横,怒声道:“我不管!就算今日陛下亲临,我在自个府里管教自个的闺女,有什么错!且不论你刚才的那些个忤逆之言,单昨日国宴上的失节之事,我就算是请十次家法,也不够你偿还身上的罪孽的!”
“来人,给我抓起来!这等孽女,若是打死能保叶府名声,值了!日后我自会去陛下面前请罪!”
……
在场厮一听,竟不知道该听谁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都不想活命了?”
见老爷动了真格,还有言语中透露的信息,最会审时度势的厮狠了狠心,呼啦啦地围了上去。
眼看着就要动手,场面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叶云澜捏了捏掌,细密的汗使得掌心湿滑异常,可面上的表情却丝毫未有过变化。
忽然间,却馄鹆舜蚨罚还有重物乒乓落地之声。
哐当一声,书房的门被人从外踹开,守在门口的人厮也被来人踹翻在地。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在云水阁伺候侍奉的婢女,其中不乏有扫地的、烧火的、看院的……无论是外屋还是内屋的,此刻皆拎着称手的器具,气势汹汹的打了进来。
几个起落间,拿着笤帚和烧火棍的数位婢女打翻了叶霄带来的人,杏眼怒视间,皆是护主之意。
“……反了……简直是无法无!无法无!”
当黑黢黢的烧火棍直指叶霄门面,而他身后厮皆无一人站着,全都躺在地上抱着腿哀嚎不已时,叶霄眼睛瞪得老大,胡子气的直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