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临的府邸气氛异常紧张,刚才有秘使通告,外邦国的大军已在西北一带秘密集结,如果突破边防马上就能打到京都。那你中间这些州郡都没用,中间州郡全是老弱病残,贼都抓不到,不能抵御游牧民族的军队。那个浅狼似乎也加快了行动,不断的制造麻烦,三天前在邬金坊子区留下重要的线索。不知道是有意而为,还是狗急跳墙。反正他的出现不仅仅是晋城的危机,将来涉及的危害难以想象。
大战前的低压气氛感染着这里的每一个人,翟天临面前的案子上堆满了一摞摞的案牍,几乎全都是关于浅狼的资料。随便翻了翻几块木简,翟天临苦笑着摇摇头,这里面的信息除了知道浅狼来自于铁狼团,能够感应悟势之道外,几乎毫无营养。
“一群废物,饭桶。盯了这么久竟连最起码的资料都没搞到…”翟天临越想越来气,猛一挥手,用力将那些案牍一股脑的推到案几下面发出啪啪轻脆的摔响声。几位文官闻声抬头看看,顿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厅堂之内,似乎都能听到心脏嘭嘭嘭的狂跳声。
“启禀大人,周知府已到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翟天临满脸疲惫地挺了下身子,将手中的狼毫搁在了笔架上,似欲起身状,侍候在一旁的侍卫见状,忙疾步走到近前,小声地禀报道。
“那就见见。”翟天临缓步走向会客厅,心里似有火焰烧腾焦灼不安。自从他插手晋城防务以来,那个浅狼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屡屡范案。前一起案子几乎快要了他翟某人的项上人头,若不是翟公公在皇太后面前力保,自己就是再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本是看起来极普通的江湖人士矛盾,没有想到最后竟也能变的扑朔迷离。翟天临重新审视自己所辖郡区,这才感觉事态的严重。
事情的起因大概就是,几名外籍商人与本地商行由于买卖不公平竞争引起了纠纷。然后本地人找了一位具有黑道背景的大哥出面摆事,不想却被外邦人失手捅死了。衙门对付这些人一向不手软,很快就抓到这几个外邦商人,投入到大牢。并搜到了一件印有“机密”的竹简,还有一个金漆的木盒,里面是把金刀,却刻着大宏皇上的手章。
虽然竹简上刻的字符与晋城机括毫无关系,可那把金刀确定是皇上的物件。自从翟天临搬进晋城以后,衙门的大事小情几乎全都由他做主,这么重大案件自然得第一时间向他禀报。得到消息后,翟天临立刻指示周知府进京面见府台都君,自己更不敢怠慢连夜赶往京都,向翟公公商议对策。
果然皇上龙颜大怒,下旨吏部严查此事。这道本该惊天动地的圣旨还没来得及出了宫门。消息就传到了翟公公的耳朵里。他赶紧前往太后府,求她劝说皇上网开一面。
翟公公毕竟是黄太后身边的红人,在他的力保下翟天临总算逃了一命。
翟天临一进入会客厅,周牧知府赶紧迎了上来,拱手鞠礼道:“给翟大人请安,下官有礼了。”虽是简单的官场套话,周牧说得还是声情并茂。
这可是只老狐狸,不动声色把自己藏的很深。翟天临心里暗暗道。他在晋城与地方官员并无太多交集,有事情也是由手下传达。就是这个周牧,他总共才见过不到三次。却发现此人心思缜密为人圆滑。同样一件事,在不同的时候,会有不同的应对方法。
翟天临挥了挥手,示意周牧不必客气。请坐下说话。
早有小童沏上一壶热茶奉上,袅袅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飘然入鼻,芳醇淡淡的有些勾人。
“翟大人,下官经过数次派人调查整理,已取得了一些浅狼的资料。不知当讲不当讲。”虽然两人同官阶并无太大的差别,由于是翟公公的亲信,又手握兵权,周牧一口一个下官明显自降身份。翟天临不知道是真听不出来还是故意,反正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捧起茶盏刚沾到嘴唇,又急忙放下,摆摆手道:“即是关于浅狼的事,上面一向避讳莫如深,不如我们进里面谈。”
周牧跟着翟天临走进了后面一间封闭的房间。这里很暗,只有边角挂着一只着发出昏黄灯光的铜油灯。照出不过几尺的范围,同样令人感觉压抑的是四周低矮的顶棚,个子稍微高一点的人大概都能撞到头。周牧席地而坐,翟天临身量高些盘腿坐下阴沉的目光不动声的稍微俯视着周牧。好像要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
“根据线人得到的线索分析,浅狼绝不可能是一个人,最少有五人组成一个团队,分工比较明确,互相接应。”
周牧的神情已是一派沉着冷淡,谈吐间眉目寂然无波。
翟天临挑了挑眉沉默着点点头,到目前为止连浅狼的影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分析不无道理,可是意义不大。这些来自外蛮之地的野蛮人或许会组织几次大规模的谋杀,里面就一定有杀手,有眼线,甚至于能够接应逃跑的马车之类的工具。
“或许整个团队就叫浅狼,或者就有一个人是浅狼,这点不重要。”周牧看着翟天临的眼眸里的火焰跳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液,继续道:“他们的主要目地就是盗取晋城的机括图。如果目地达到,应该想法子全身而退,不可能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我怀疑有人泄露了机密,或许就在晋城里面本地人里,也有浅狼的细作。”翟天临缓缓道:“要是那样的话,就很棘手。得想办法尽快的引出这些人。”
“络大人那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