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话音刚落,刘瑾就已经一脸谄媚的跑到了近前,刘健看到刘瑾的这个模样,心中越发的厌恶起来。
刘瑾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内阁大臣刘健,更是看到了他那厌恶的神情,热脸不贴凉屁股,跑到近前的刘瑾,只是对着刘健微微躬了下身子,以示尊敬,接着就一脸媚笑的对着朱厚照说道。
“爷,事情办妥了,您看还行不?”
朱厚照点了点头,看不出喜恶,可刘瑾并不满意太子殿下的这般态度,根本不顾一旁的内阁大臣刘健,上前表功道。
“爷,原本奴婢是想找些侍卫装扮一番来操办此事的。”
“可是后来奴婢一想,那些手粗口笨之人,哪有那些书生厉害,于是奴婢又跑到了国子监的门口,堵住了几个生员,许了他们一些好处后,这些生员才开始有人站了出来。”
朱厚照闻听此话,顿时差点笑出声来,他记得就在不久前,阁老刘健还曾夸奖这些读书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会比其他人更有作用,现在看来,也只是诱惑的不够而已。
一旁的刘健也听到了此话,神色尴尬自是不必多说,不过相对的,他看向刘瑾的眼神则是更加厌恶起来。
朱厚照到是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斤斤计较,刚才他看着走在最前面一身书生打扮的人,像是作为领头人一般,甚至卖力,可是看那打扮,却不像是国子监之人,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对着刘瑾问道。
“那打头之人也是国子监之人吗?”
刘瑾听到此话,朝着那游行之人望去,其实他心里也明白朱厚照所指之人,不过只是再确认一下罢了,看到那人,刘瑾到是略显迟疑,稍犹豫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那人并不是国子监的书生,只是认出奴婢的内官身份,他如此卖力的原因,只是想向奴婢打探一些事情罢了,奴婢看他的表现和口才还不错,所以就假意应了下来。”
刘瑾说完此话,又怕朱厚照和一旁的刘健误解,所以赶紧又接着解释道。
“他也只是向奴婢打探一些朝廷的消息罢了,可是奴婢一直在西山练兵,对于朝廷的事情又能知道多少,所以奴婢也只是假意应下来罢了,至于这次事情,他若办的漂亮,日后奴婢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定会还他这个恩情的。”
听到此处,别说朱厚照,就是一旁的刘健,也有些好奇起来,这个书生究竟是向刘瑾打探了什么,才让他说话这么严谨,不落把柄。
“他向你打探了什么事情?”
刘健在一旁没有开口,不过朱厚照可没有那么多的忌讳,直接朝着刘瑾问道。
刘瑾听到朱厚照的问询,面露为难之色,并且不时的看向一旁的阁老刘健,就当刘健气不过想要出言离去来避讳此事的时候,朱厚照直接怒骂道。
“狗东西,问你话你就直说得了,刘阁老又不是外人,你这般贼眉鼠眼的干什么?”
刘瑾听到此话,脸上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不过这个笑容看起来却比哭还难看,纠结了半天,刘瑾才慢吞吞的说道。
“爷,你是否还记得西山道须沟的那本账册?他打探的事情,和那账册有关,所以奴婢才不敢多言啊,要不然奴婢这条小命也是不保啊。”
朱厚照听到刘瑾所言,顿时明白他所说的就是在西山缴获的那本刘文泰的账册,里面涉及的朝臣众多,刘瑾含糊其辞到是也可以理解,想到这里的朱厚照顿时也打起了哈哈,赶紧转移话题对着刘瑾问道。
“那些书生你许诺了什么好处,才让他们能放下书生的架子,扛着条幅满大街走啊。”
朱厚照虽然不知道刘瑾所说的关于账册的事情是关于谁的,更加不知道这个书生是如何得到的消息,不过在最后的事情没有明了之前,尤其是皇上的态度未明之前,朱厚照才不会傻到将那账册中的事情宣扬出去,万一到最后查明是刘文泰造假,自己岂不是落下个昏庸的评语?
一旁的刘健原本还想继续听下去,看这个书生究竟是向刘瑾打听何事,可是刚升起疑心的他,突然听到了朱厚照的话语,顿时面色又变得尴尬起来。
刚才他可是义正言辞的在朱厚照面前说,以后在这种大事面前,还要靠读书人,并且还要让朱厚照多向这些读书人学习,即节省了财力,又做到了广而告之,此刻话音还未消散,哪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一个转折,原来这些书生,只是太子殿下派人许诺了好处才被寻来做此事的苦力罢了。
刘瑾到是没有注意到刘健的脸色,听到太子殿下的问询,嘿嘿一笑,一脸得意的卖弄道。
“还能许诺什么,奴婢无权无势,也就是有点私钱罢了,十两不行,奴婢就五十两,五十两不行奴婢就打算再找他人了,可是哪想到,这帮书生,一听到十两只是举着条幅走半天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朱厚照和刘健,原本还以为这刘瑾许诺了什么天大的好处,能让这些读书人折腰,哪想到最后得到的答案就只是十两银子而已,一旁的刘健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也明白,眼前这个一脸奸臣模样的太监也犯不上在这种事情上,故意埋汰读书人,更何况他还不知道之前自己和太子殿下的对话,明白此事的刘健再也没心情继续待在此处,随意找了个借口就离去了。
至于太子殿下办戏台募捐的事情,刘健也懒得管了,随太子殿下去吧,等到他连搭戏台的钱都募捐不到的时候,就知道忠言逆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