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开始有喧哗声传了上来,而且不时还有类似鞭炮的声音传来,不多时,就又有脚踏楼梯的咚咚声传了上来。
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原本拿着弓弩对准包厢的官兵身后,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影,而这群人影,此刻正举着手中带有军刺的燧发枪,抵住了这些拿着弓弩的官兵后心,怒喝道。
“马上放下弓弩,否则格杀勿论。”
拿着弓弩的官兵们,没想到局势转变的如此之快,要知道格杀勿论的口号,他们才喊过不到几息的时间,可是哪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局势就这么快的反转过来,而刚才自己才说完的话语,这么快就被人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些官兵虽然胆战心惊,可依旧高举着自己手中的兵器,目光纷纷看向一旁的荥泽王朱表檈,等待着他的指示。
可是此时的荥泽王朱表檈身后,同样有数把军刺在抵着他的后心,即使没有回头查看,他也能从那肌肤所传来的疼痛中感受到对方武器的锋利。
荥泽王朱表檈何曾想到,自己只是出来帮一下这个杨腾,可是哪想到事情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变成现在的这般模样。
而且听刚才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对方的人数绝对不会是个小数,想到这里的荥泽王朱表檈,面色阴沉,更是满脸不悦的对着一旁还举着弓弩不知所措的众官兵喝道。
“没听到吗?把弓弩全部放下!”
有了荥泽王朱表檈的命令,所有的官兵都乖乖的垂下了手中的弓弩,可是在他们身后拿军刺抵住众官兵的士卒,见到这些士卒放下弓弩后,并没有放松大意,在所属总旗的命令下,众士卒纷纷抡起枪托,朝着前面官兵的脖颈就砸了下去。
顿时在一阵枪托和肉接触的闷声过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官兵跌到在地,看那样子应该是晕了过去。
而刚刚发号完命令的荥泽王朱表檈,在看到这一幕后,更是瞪大了眼睛,口中怒喝道。
“尔等岂敢!”
可是那些西苑士卒对于他的怒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官兵,在西苑士卒的枪托重击下,纷纷倒地。
看到这一幕的荥泽王朱表檈,心中惊惧对方胆大的同时,更是暗自惊疑。
那个公子并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和示意啊。
可是为何他的手下就敢这般胆大,要知道官兵就是身份再低微,那也是代表了朝廷的存在。
而对方居然还敢这般肆意妄为,难道都疯了不成。
还是说他们已经达到了视自己这个王爷为无物的情况。
看到自己说话不管用的荥泽王朱表檈,干脆对着还坐在上首的朱厚照冷言说道。
“你就算是钦差又能如何,今日之日,本王定当上奏朝廷,一个钦差也敢嚣张至此,难道当大明的律法为无物吗?”
朱厚照不置可否,轻描淡写的说道。
“随便。”
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让荥泽王朱表檈的狠话仿佛击在了棉花上一般,半天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很快荥泽王朱表檈就想起了之前自己之前还没有得到回复的问题,道。
“公子的贵姓高名,还没告知本王,还是说,本王连知道这些信息的资格都不配吗?”
荥泽王朱表檈不软不硬的说出这句话,心中更是暗自打算,管你是什么钦差,还是哪家勋贵子弟,今日之后,本王必会动用一切关系和人脉,将今日所受的屈辱全部偿还回去,否则今日之事,早晚会成为自己的一个污点。
可是对面的朱厚照,根本没有仔细去听荥泽王朱表檈的话语,现在看到西苑士卒归来的他,更加忧心的是凤儿的消息,对着刚到来的西苑士卒摆了摆手,示意走到自己的近前。
荥泽王朱表檈哪想到对方会这般轻视自己,脸色更是因为心中气愤的缘故,变得满脸通红起来。
而一旁看着已经消除一切威胁的总旗,看到太子殿下的召唤,走到了朱厚照的身前。
“可探听到什么消息?”
总旗听到朱厚照的询问,行完礼后的他躬身答道。
“经查询,此人已多日未在太原府内出现过,属下怀疑他还没有回到太原。”
听到此话的朱厚照,更是懒得再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直接站起身,跟本没有搭理荥泽王朱表檈的意思,直接对着身边的众人命令道。
“召集众人,回京。”
说完这句话的朱厚照直接当先一步朝着门口走去,路过荥泽王朱表檈的身边还特意停顿了一下,原本荥泽王朱表檈还以为对方是要冲自己说话的时候,只见朱厚照瞟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杨腾,轻声道。
“带上他!”
朱厚照说完这句话,直接连看都没有看荥泽王朱表檈一眼,就直接朝着门口走了出去,而身后的众士卒,在拎起杨腾后,也快速的跟着退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荥泽王朱表檈,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包厢,脸色居然由红开始变得铁青了起来,对于朱厚照蔑视自己的行径,更是发自心底的痛恨,什么时候,在太原只手遮天的自己,也会有如此被人轻视的一天。
在朱厚照走后,楼下又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又有一堆官兵冲到了楼上。
荥泽王朱表檈看着这些刚刚冲上来的官兵,看着他们那萎靡不振的模样更是越加的气愤起来。
一番怒骂过后,不甘心的荥泽王朱表檈更是派人顺着朱厚照等人离去的踪迹,跟踪了下去,准备接下来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