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看今天的那一家人已经扛不住了,他们会不会出卖我们呀?”廖嘉珍不无担心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没有人能出卖得了我们的!要是我连这样一件小事都摆不平,那我就不是你妈潘景美了!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潘景美道。
“嘉珍,你要比那个卫晖尔更能沉得住气!你是我潘景美的女儿,是廖奇强的女儿,你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出生高贵!你还这么的美丽,这么地优秀,拿出你的骄傲来,不要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区区一个装神弄鬼的卫晖尔,又怎么能跟你比呢?把她的气势压下去!”
“嗯!”廖嘉珍用力地点着头。
晚自习時,晖尔和林丽莎、小花一起向教室走去。
“晖尔,小花,你们等等我!”这时,廖嘉珍跑了过来。
廖嘉珍跑到她们面前,将三个苹果递了过去:“给你们!洗过的!”
这个年代,苹果可是个稀罕物。
小花一把夺过,抓起一个就咬了一大口:
“不愧为公社书记的女儿,啥稀罕物都有哈!对了,廖嘉珍,你上午一下跑去哪儿了?一转眼就不见你人了!在晖尔最需要我们的时候,就不见你的人影了!”
即使吃着她的苹果,小花依旧对廖嘉珍不满。
“我、我那个来了,把裤子弄脏了,只好跑回去洗洗弄弄去了嘛。”廖嘉珍解释道。
小花马上看向廖嘉珍的裤子,发现她还真换了条裤子。
晖尔睨了廖嘉珍一眼,面露嘲讽。
是借换裤子之名,回去密谋险恶之事去了吧!
“晖尔,你吃苹果呀,又甜又脆,很好吃的!”廖嘉珍热心地看着晖尔。
晖尔将苹果塞到林丽莎手里,她不会吃廖嘉珍的东西的。
廖嘉珍就更加地关切了:“晖尔,是不是不开心,没胃口呀?”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只是不喜欢吃苹果而已,我对苹果过敏!”晖尔不以为然道。
“那你今天没去坐诊啦?”廖嘉珍又问道。
“这不是要期中考试了嘛,晖尔下午还在坐诊呢,晚上想复习复习功课嘛!”小花代晖尔回答。
“哦!”廖嘉珍若有所思。
呵,她什么时候这么爱读书了?
她这么爱读书又有什么用?
在这个年代,女孩子能够读到高中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成绩好不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反正没机会上大学。因为读大学靠公社保送,名额很少,没有特殊关系的,想都别想。
廖嘉珍在心里冷笑。
“晖尔,你什么时候学会行医了呀?我过去怎么不晓得呢?”
“我的事情,你不晓得的多了去了!”晖尔嘲讽道。
“可是我们是好朋友呀,你懂那么多事也不告诉我们!”廖嘉珍故作亲昵地去挽晖尔的手。
晖尔立即错开身去,她一手挽着林丽莎,一手挽着小花,硬是让廖嘉珍没法靠近。
“我跟晖尔也是好朋友呀,晖尔的事我也不知道呀!”小花道。
“晖尔可是神女!她懂的事,我们这些凡女怎么会知道呢?”林丽莎看向廖嘉珍,不无讽刺道。
晖尔第二天中午照常坐诊。
因为上午要上课,她不能翘课,自温子阳去省城后,她就在诊所的门上贴了一个告示:这段时间每天中午和下午坐诊。
廖嘉珍看到晖尔那么淡定地去坐诊,好像外面风起云涌的所有诋毁,不过是炎热天气里吹来的一阵阵冷风,带给她的只有一阵阵凉意和舒爽,什么难堪,什么羞辱,什么伤害,在她面前都不存在。反而是廖嘉珍,又气又恨,没法沉静。
她只有一次次地跑去潘景美那里,寻找安慰和对策。
……这是超晖的华丽分割线……
梁桓看到晖尔这段时间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不知道如何帮她,只能干着急。
作为异性朋友,他又不能像贺小花和林丽莎一样可以每天陪在晖尔的身边。所以,一种无能为力感让他十分地沮丧。
晖尔那天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这段时间多跟廖嘉珍和潘景美接触接触,去不声不响地打听出一些情况来。
晖尔是怀疑这个谣言事件跟潘景美和廖嘉珍有关?
梁桓虽难以置信和没法接受,但还是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潘景美是他的姨妈,亲姨妈;廖嘉珍是他的亲表妹。他们本就是很亲的人。常来常往,很正常。
梁桓的妈妈叫潘景致,是潘景美的姐姐,两姐妹关系还不错。
这天是潘景美37岁生日,又是星期天,潘景致带着梁桓前往。
廖嘉珍则与梁桓去了楼顶,边看风景,边聊天。
“梁桓,你说,都说谣言可以杀人,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能将一个人击垮的!可为什么对卫晖尔就没有什么杀伤力呢?”
廖嘉珍百思不解这个问题,便问梁桓。
“人家晖尔内心坦荡,所谓心底无私天地宽。她又不是谣言中的那种人,自然就不会害怕了!”梁桓道。
“哼,我看她就不是人!因为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流言蜚语的!”廖嘉珍不服气道。
梁桓看着廖嘉珍,心里顿生疑窦,故意道:
“是啊,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诋毁的。晖尔也是人,她怎么可能不怕呢?我看她其实快要承受不住了,她只是把一切都压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真的?”
廖嘉珍一下变得很兴奋。只要卫晖尔承受不住,只要卫晖尔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