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温子阳总会追在温青阳的屁股后面喊着哥哥。
温青阳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很结实。温子阳要是摔倒了,哪里磕着了碰着了,温青阳就会伸出他胖乎乎的小手帮他这里揉揉,哪里捏捏,嘴里还会碎碎念:“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又碰着了!”弄得温子阳很舒服。
温子阳还常会偷懒,时不时地让温青阳抱他,背他。
到了外面,因为温青阳的块头大,一副很有力量的样子,谁也不敢欺负温子阳。温青阳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温青阳就成了他的免费保镖。
他们儿童時的时光真的是两小无猜,相亲相爱。如果没有发生他七岁時的那场悲剧,他毫不怀疑,他与温青阳绝对是亲密无间的兄弟。跟亲兄弟没有区别。
温子阳和晖尔到达温青阳的病房時,温青阳还是那样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医生说,他什么时候能苏醒,无法预估,
温子阳便坐在温青阳的床边,仔细地打量着他。温青阳脑袋还包裹着白色纱布,面色苍白,人消瘦了不少。
他抓住温青阳的手,道:“你为什么还不醒来啊?怎么啦,经历一次挫折就对整个世界失望了?想当逃兵吗?告诉你温青阳,如果是因为那个廖嘉珍,你就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就不想活下去了,那我真的鄙视你!你不想要奶奶了吗?不想要温臣贤这个父亲了吗?不想要我这个逗你烦的兄弟了吗?温青阳!你给我听着,你快点给我醒过来!不管这个世界如何地残酷,我,温子阳,永远都是你的兄弟!永远都愿意陪你走下去!”
见温青阳还是那么地安静,不愠不喜,不悲不怜,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子阳,我们走吧!改天再来看他吧!”晖尔叹息道。
温子阳只好轻轻放开温青阳的手,叹了口气,拥着晖尔走出了病房。
他们没有看到,温青阳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走出医院,晖尔心情还有些沉郁。不无内疚道:
“咦,看到青阳这样,我有点后悔没听你的话!或许当初我应该如你所说的,将梁桓他们接到我们这里来,不接受廖嘉珍的什么宴请,就不会出现这个局面了!我觉得自己还是太任性了!温青阳这样,都是我的错!”
温子阳一下将晖尔楼进怀里,认真地看着她道:“不准这样想哦!”
“你那有错了?你什么也没做错!明白吗?我本来什么安排好了,只让温青阳试探一下、吓一下廖嘉珍就行了,哪知道这个犟人,非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个不怪你!听到了吗?”
温子阳自从得知晖尔怀有宝宝后,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事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好,我知道了!”晖尔不想让子阳担心,听话的点着头。“看来青阳对廖嘉珍用情很深,才会这样!”
温子阳有点恨恨道:“我看温青阳就是个大笨蛋!”
“希望青阳能够快点醒来!”晖尔叹息道。
温子阳心里也是这么期待的,但他并没有言语。有时,语言显得是那么地无力苍白。
“对了,子阳,我们改天请父亲吃餐饭吧,当面给他赔礼道歉!现在真相大白了,你怎么还对他那么冷淡?这样不好吧!父亲也是个受害者!”晖尔又道。
温子阳这次终于说话了,但还是气不平:“我气他的不是他做错了什么,而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居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几次让人陷害,真的难以原谅!”
“好了,老公!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今也真相大白了,你就不要再责怪父亲了!他也挺可怜的!”晖尔央求道。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考虑考虑!”温子阳道。
“不是考虑,是一定!父亲孤苦了这么多年,即使有错,也早已抵消了所有!而我们做儿女的,最要避免的,是不要出现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情况,那会遗恨终身的!”晖尔认真道。
“好好,我知道了!”
温子阳将晖尔楼进怀里,终于畅快地答应了。
现在的晖尔就是他的女王,他不会让她有任何不快的。
……这是晖尔的华丽分割线……
温子阳带着晖尔离开病房時,老太太停止了喝粥,看着温臣贤道:
“臣贤,温臣明现在是一种什么状况?他还在公司吗?”
温臣贤将粥碗放到一边,恭敬地回道:“他已经不在公司了,您老生日宴请那天,我回去后就解除了他的公司总经理职务!想到他这么多年来对我们温家的不怀好意,我让审计审计了他任总经理这一年来的财务情况,发现他在暗地里转移公司的财产,已经报案让他收监了!”
想到温臣明害死了何维,对温家的蓄意伤害,温臣贤就恨不能吃温臣明的肉,喝温臣明的血。
温臣明不是说何有为所揭发的,都是主观臆断,都没有证据吗?连法律都惩罚不了他吗?那好,他就用另一种方式将他送进监狱,让他接受惩罚!
老太太没有再问,只是叹了口气:“我对他视如己出,他却只想毁了温家。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是这样?”
“妈,您老就不要再想这些了,安心地养好自己地身体!一切交给我好了。自作孽不可活!一个做了那么多坏事地人,他的报应来了!”
老太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关心地看着温臣贤:“你跟子阳还没和好吗?”
“没事的,妈,我们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