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冷笑了几声,对张知府说:“你何必把自己说的这么好听,你所做的那些决断不也就是牺牲别人,满足自己的利益吗?”
张知府说:“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个形象?”
大力说:“你难道不是这样的人吗?”
张知府说:“我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你将我说成是这样一种贪得无厌、横征暴敛、鱼肉百姓的狗官,我也是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冤枉。”
大力说:“我哪里冤枉你了?就说说先前皇帝要在衡阳城建行宫的事情,单这一件事情,你已经该下地狱。”
张知府说:“那件事情怎么了?”
大力说:“皇帝要在衡阳城建行宫,你去征地,却又想着中饱私囊,不舍得花银子,就派出手下衙役和黑风组一起行动,要把那些住户赶走,结果却闹出了人命,你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那么多人。”
张知府说:“你说这件事情啊,我且问你,这件事情的结果是怎样呢?”
大力说:“事情闹大,皇帝取消了在衡阳城建行宫的念头,你也被罚俸禄三年。”
张知府说:“你说,皇帝在衡阳城建行宫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大力说:“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张知府说:“你能看到这点,说明你还不算笨。以我们大业皇帝的作风,要是在衡阳城里建了行宫,以后常来游玩一圈,肯定是要将我们这里弄得上下不得安宁,我们衡阳城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大力说:“难道说,那次的事情,还是你有意为之?”
张知府说:“当然是我有意为之,而且是我精心策划的,要不然事情怎么能这么圆满?”
大力说:“我怎么看不出事情是你有意为之?我更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精心策划。死了这么多人,这事情又怎么能说得上是圆满了?”
张知府说:“若不是我有意为之,一个征迁的小事,以我们衡阳府衙役和黑风组成员的水平,又怎么会死人,就算是有死人,又怎么会走漏消息,让事情闹大?若不是我精心策划,死了这么多人,最后对我的处罚却是如此之轻?我做了这么多,可也不但是为了不让大业皇帝在我们这里建行宫,还有更大的目的?”
大力说:“什么目的?”
张知府说:“在我的治理下,我们衡阳城发展的不错,再发展下去,就免不了要征迁。在大业皇帝要在衡阳城建行宫之前,我就在想怎么才能让衡阳城的征迁能够顺利开展。我也是为了衡阳城的发展,才借着大业皇帝建行宫的事情,策划了这些行动。对于那次的事情,衡阳城百姓看到是,我为了征迁杀了很多人,最后却只被罚俸禄三年。衡阳城的百姓因此就心生畏惧,在之后的任何一次征迁中,不敢提出任何的反对。对于那次的事情,大业皇帝看到的,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大力说:“你在上报朝廷时,是怎样扭曲事实的?”
张知府说:“我在上报朝廷时,是怎样说的,不妨就让你看看我当年所写的奏折。”
张知府说着就找到了当年所写奏折的副本,交给了大力。大力接过,就打开看了。这份奏折是这样写的。
吾皇万岁。微臣衡阳知府。自圣上下令在衡阳建行宫,衡阳上下无不倍感荣幸,微臣亦深感荣幸。几月来,微臣夙兴夜寐,殚精竭虑,皆为行宫建造事宜,然不想还是出了差错。出现此等差错,臣本应已死谢罪,但想到尚未能向圣上禀明此间事情原委,不敢擅自去死,特上书此奏折向圣上言明真相,请圣上裁断。
圣上应已听人奏言,微臣行事鲁莽,在征迁之时弄出人命,而后竟又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然而,事情真相却是这些被臣所杀之人其实皆乃是太平教人。
这些太平教人,在得知圣上要在此处建造行宫之后,就伪装成此处的住户,其目的在此处地下留下密道,等行宫盖好之后,圣上来此之时,对圣上图谋不轨。这些太平教人为使密道能在征迁完成之前顺利修建完毕,就以补偿过少为由煽动普通百姓抵抗征迁。这些普通百姓为贪念所驱,竟被太平教人利用,抵抗起征迁。
微臣最初并未察觉此事背后有太平教作祟,见群情激奋,一心以为是微臣不能将圣恩传达于民所致。最初之时,微臣日夜向百姓宣讲圣恩,然收效甚微,百姓并未因此回归理性,配合征迁工作。臣这才察觉,此事背后定然有歹人作祟。
因想到此事关系重大,微臣虽对背后歹人有所察觉,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派人暗中打探。微臣派出的捕快,乔装打扮,扮作一讼棍,深入抵抗征迁百姓之中,并取得信赖。扮作讼棍的捕快在探查之中发现,隐有一伙势力在暗中挑拨百姓,再与这些挑拨之人深入接触之后,竟发现这些挑拨之人身份诡异。微臣便命捕快对挑拨之人悄然抓捕,然不想抓捕之中,这些挑拨之人竟然暴起反抗,且这些挑拨之人均身负武功。冲突之中,这些挑拨之人,又煽动附近百姓。幸赖这些捕快深受皇恩,面对险境,并未退缩,各个拼死向前,使挑拨之人一时不能趁乱逃走。
微臣得知消息之后,又加派人手,考虑到这些挑拨之人身负武功,担心他们逃走之后又生事端,微臣又请黑风组提供帮助。黑风组虽为地方江湖组织,但也深念皇恩,在此复杂情况下,毅然出手相助。
支援到达之后,迅速稳定局面,驱散了无关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