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间,每个人都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每个人都按着给自己定好的角色特点来表演,每个人也都时不时地在酒精的作用下,偏离自己的角色,显露出一点自己的本质特点。但所有人也都认为,别人也是肯定喝多了,自己稍微放纵一下,也是无关紧要。
酒到最后,所有人都喝多了,吕文清和梁丘进也不能幸免。吕文清和梁丘进不想让别人看出他们两个是一伙,两人均指挥着马文浩给对方都敬了不少酒,马文浩也是索性就让两人都喝多。马文浩认为,与其让其中一人喝多,或是让两人都没喝多,倒不如干脆让两人都喝多,反正喝多之后人总是会失忆,而第二天酒醒之后想到对方也喝多了,就不会太为难自己。
到了第二天,每个人醒来之后,大概都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演的不错。
李小虎给我讲完了他经历的这个酒局,李小虎给我讲的时候,只讲了自己知道的部分,以及他自己的心理活动。这酒局中其他人的经历和心理活动,都是我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得知的。现实中的事情有时就是这么蹊跷,当你刚从一个人那里听说某某某的事情之后,十有八九就会在不就之后与这个某某某有所交集,再从这个某某某那里听一遍这个事情。
李小虎讲完之后,还对我总结说:“我参加的这个酒局其实就是一个人性的战场,所有这些人参加酒局的人都伪装了自己,希望自己这个伪装得到别人的认同。”
我对李小虎的总结嗤之以鼻,并对他说:“你们这些人啊,就是脑子太好使了。现实生活已经不能占满你们的脑子,你们那空闲下来的脑子,就不安分起来,开始去创造一堆脱离现实生活的词汇和理论,然后就越陷越深,开始为这些词汇和理论费劲脑子。一件简简单单聚在一起喝酒吃肉的事情,被你们这些词汇和理论弄的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我今后怎么还能安安心心地喝酒吃肉。”
李小虎也是对我嗤之以鼻:“你这个牛大,总是用这种言调去贬低自己弄不懂、容不下的事情,你还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家伙。”
虽然我和李小虎在当时互喷了起来,但我们两人都没把对方的指责的话放到心里去。
当然进到我心里去的话只有与我衡山派要消灭四大家族有关的事情。
我听了这件事情之后,贪欲大动,没在与李小虎过多纠缠这些人际关系这一类的话题,而是直白了当地问李小虎:“我就不跟你再废话了,就问你些实际的事情。我们衡山派什么时候要对四大家族动手?我能不能参与进来。我若参与进来,能分到什么好处?我能不能趁着机会,把四大家族的武功秘籍都弄到手?”
李小虎却问我:“你为何要对四大家族的武功秘籍感兴趣?”
我对李小虎说:“自然是要拿来研究。”
李小虎问我:“又有什么好研究的?”
我对李小虎说:“不染剑客的故事,你也是听了的。我不知道你从中学到了什么,我却从中学到了很多。不染剑客融合了白家和无花教的武功之后,成了天下第一的高手。我觉得我若是能把四大家族的武功融合了,也差不多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李小虎对我的异想天开很是觉得无奈。
李小虎说:“你也是疯得够厉害。我看你迟早要走上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道路。”
我对李小虎说:“你放心,我若是走上了这条路,一定也不会忘了你。”
李小虎不想再和我继续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就转而对我说起了正事:“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吕副掌门已经在掌门人会议上单独揽下了消灭四大家族的任务。现在这个事情还是机密,一切都在暗中推动。”
我嘟囔着说:“那就是没我什么机会了。我与吕副掌门不熟,与吕副掌门的那些心腹也不熟,他们肯定不会找我的。”
李小虎说:“你还是有机会的。吕副掌门可能是觉得仅仅用自己的人还不太够,就让吕文清暗中在我衡山派中物色合适的打手。”
我对李小虎说:“那我就要在吕文清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了。你看这样如何,你和我现在就去吕文清办公室的门口打一架,让他看看我的水平。你放心,我绝不打你脸。”
李小虎说:“你若是打了我,吕文清就永远也不会用你了。”
我问李小虎:“这是为何?”
李小虎说:“因为吕文清已经邀请我去做打手了,吕文清还怎么会邀请一个与我有矛盾的人?”
我问李小虎:“吕文清怎么会已经邀请过你?”
李小虎说:“那次酒局之后,梁丘进就找到我,希望我能通过大力,把四位掌柜的身份给洗白一下,并且把四位掌柜现在所住的宅子从四大家族名下悄悄地变更到这四位掌柜名下。我答应了梁丘进,然后就去见了大力。大力答应了。现在去官府里看这四位掌柜的户籍档案,就会发现这四位掌柜是土生土长的衡阳城本地人,一直住在自家祖宅之中,从未与四大家族有过任何关系。因为我办妥了这件事情之后,吕文清就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为门派贡献一份力量,参与消灭四大家族。想来是梁丘进在吕文清那里为我打过包票了。我自然是答应了吕文清。”
我垂头丧气地说:“真是可惜,怎么就没人给我打包票。”
李小虎此事才向我透露:“怎么没人给你打包票?我已经给你打过包票了。”
李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