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府说:“我们的大业皇帝应该也没有信了这种谣言。”
吕副掌门说:“那又该如何解释我们大业皇帝最后以谋反的罪名将白公公给凌迟了呢?我们大业皇帝前段时间不也是下旨给白公公平反了吗?他并在圣旨中说当年有小人陷害了白公公,让白公公蒙受了不白之冤。”
张知府说:“白公公被平反这件事情,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却恰巧在其间扮演了一个角色,知道了一些内幕。我也听我那儿子讲过其间的一些事情。白公公会被平反,只是一次交易的结果。我知晓的这些事情正好与我原先的猜测能相互印证。白公公被大业皇帝以谋反的名义给凌迟了,当年很多参与其中的人都会认为自己是害死白公公的罪魁祸首,认为白公公死于自己所造的谣言。但实际上,白公公会被凌迟,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大业皇帝想要他死。所有的这些谣言,都只是成了大业皇帝可以用的借口。大业皇帝杀白公公的时候,用这些谣言做借口,大业皇帝位白公公平反的时候,也用这些谣言做借口。”
吕副掌门说:“既然这些谣言都是借口,那真相究竟是什么呢?我也隐约听人说过,当年白公公修炼《菊花宝典》到了极高深的境界,有了永生不死的迹象。难道大业皇帝真是因为担心白公公会永生不死,担心自己的后辈见了白公公要磕头,就杀了白公公?”
张知府说:“若是修炼《菊花宝典》真能让人永生不死,我们大业皇帝会舍得杀了白公公?他肯定会命白公公教自己修炼这《菊花宝典》。修炼《菊花宝典》最多也只是让人健康长寿而已,让人到了老年依然可以精神矍铄,并没有让人永生的功效。吕副掌门是武人,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天底下没有哪一种武功是能让人永生不死的。”
吕副掌门说:“若是要我说句实话,我的理性,我所有的武学知识,都在告诉我,天下没有能让人永生的法子。无论是武学,还是医学,都不可能让人永生。所有这些永生的传闻,都是假的。但我的理性并不总能说服我自己。每当我听到永生有关的传闻之时,我总是会希望这传闻是真的,希望我自己的知识出现了错误。”
张知府说:“这种对永生的痴迷,或许是你们武人特有的认知障碍。你们毕竟是体验了内力的神奇,就会有这种超出理性的认知。大业皇帝也是一位武者,虽然也可能会有这种认知障碍,会相信一些永生有关的传闻,但大业皇帝既然能毫不犹豫地除掉白公公,并且对《菊花宝典》没有丝毫兴趣,大业皇帝应该是对《菊花宝典》能让人永生的传闻嗤之以鼻。”
吕副掌门说:“大业皇帝究竟是为何非要杀了白公公不可?”
张知府说:“大业皇帝不喜欢白公公而已。”
吕副掌门说:“不喜欢?就是因为不喜欢,就要杀掉白公公?白公公可是他大业皇帝登上皇位的最大功臣,他大业皇帝不是一向能容人吗?他大业皇帝为何就因不喜欢,就杀掉白公公?”
张知府说:“这不喜欢,不是普通的不喜欢,是非常不喜欢,深恶痛绝的不喜欢。”
吕副掌门说:“大业皇帝为何要对白公公如此深恶痛绝?这完全没有道理。”
张知府说:“为何会喜欢一个人,为何会讨厌一个人,有时候会觉得喜欢和讨厌都完全是没道理的,但实际上每一个喜欢和讨厌都是有原因的。”
吕副掌门说:“张知府就说说大业皇帝讨厌白公公的原因吧。”
张知府说:“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就会明白了。”
吕副掌门说:“如何设身处地的想?”
张知府说:“当然是把自己放到大业皇帝的位子上去想一想。”
吕副掌门说:“恕我不能把自己放到那个位子上。一旦我开始幻想自己到了那个位子,就止不住会幻想自己可以如何为所欲为,根本不能去体会到在那个位子上的心情。”
张知府说:“吕副掌门倒是很实诚啊。”
吕副掌门说:“我也就是在你面前实诚而已。你就给我讲一讲,你设身处地于那个位子之后的感受就好。”
张知府说:“别人都说白公公是大业皇帝成功登基的第一功臣,当他们这样说的时候,就好像是说没有白公公,大业皇帝不可能成功,白公公跟了哪个皇子,哪个皇子就能将最后登上皇位。大业皇帝这样一个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评价。”
吕副掌门说:“这样的评价,一般人听了也会觉得很不舒服,更何况大业皇帝是一国之君,而且是天下头一号聪明人,大概会更反感这种评价。”
张知府说:“仅仅是如此,大业皇帝也不会觉得白公公非杀不可。”
吕副掌门说:“没错,大业皇帝也不至于会如此小气。”
张知府说:“大业皇帝应该是一个小气的人的,但大业皇帝也算得上是一个分明的人。若只是听到了这样的评论,大业皇帝会更讨厌提出这种评论的人,而不是会去讨厌被评论提到的白公公。”
吕副掌门说:“那大业皇帝是如何记恨上白公公的?”
张知府说:“大业皇帝会记恨上白公公,完全是因为白公公对这种评论的态度引起的。”
吕副掌门说:“白公公是什么态度?”
张知府却反问吕副掌门:“你猜大业皇帝会希望白公公是一个什么态度?”
吕副掌门说:“应该会希望看到白公公极力否认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