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虎在听了大力的推理之后,很有感悟地说:“这样一来,确实能把许多不合理的地方都解释清楚了。吴掌柜想要掩盖自己被王小猛胁迫的事情,虽然明知道我们三人不是杀刘宽的凶手,却非要说我们三人嫌疑重大。吴掌柜这样做,是想要把官府的侦查引导到错误的方向上,让别人都以为真凶是三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我也很有感悟地说:“吴掌柜会带上围巾,也不是为了掩盖被自己内人抓伤的情况,而是为了掩盖被王小猛用刀剑抵住脖子时形成的刀剑伤。”
大力在最后总结说:“这一切的事情,我们见了吴掌柜就能问清楚了。”
我们三人又慢悠悠地往回走。
到了明州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城门已经紧闭。这当然难不倒我们三人,我背着大力跃过了城墙,李小虎也跃过了城墙。
我们一路潜行,先是到了永明客栈,抓了一个值夜的店小二,问清楚了吴掌柜的住处。
我们三人又到了吴掌柜的家中,把吴掌柜堵在了被窝里。
点亮了蜡烛,蜡烛芯有些长,烛光有些晃动,我们三人在这晃动的烛光中一定是显得非常可怖。
醒来的吴掌柜坐在床上瑟瑟发抖地看着我们。
我也趁着烛光看清了吴掌柜脖子情况,虽然没有围着围巾,但却包裹着纱布,依然看不清伤口的情况。
吴掌柜颤巍巍地问我们三人有什么事。
大力说:“吴掌柜不用害怕。我们三人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想要找你问个明白。”
吴掌柜当然不会因为大力这一句话就不害怕了,但还是撑起胆子说:“张公子有事问我,我当然要如实说。只是现在已是深更半夜,又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问?”
大力说:“你今天早上又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非要一大早地非见刘宽不可?”
吴掌柜说:“还不是因为三位从我那永明客栈不告而别的事情。”
大力说:“我们三人不告而别难道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不成?你为了这件事情非要见刘宽,并且在县衙里大闹一场。”
吴掌柜说:“我这不是担心三位贵客的安全吗?”
大力说:“你那时可不知道我们三人的身份,只知道我们三人用了假路引。”
吴掌柜说:“虽然三位用了假路引,但我却觉得三位贵气逼人,身份非同小可。”
大力说:“你对宋县丞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对宋县丞说我们三人都是武人,觉得我们三人是杀刘宽的凶手。”
吴掌柜说:“其实是我那内人非要逼我去找刘宽。我那内人是一个非常小肚鸡肠的人,她认定你们三人逃了住宿费,就说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不然以后别人都会逃住宿费,一定要让官府把你们三人都抓回来,将你们好好处置一番,以儆效尤。虽然我不同意内人的意见,但我内人闹了我一夜。我也就只好同意了,这才一大早去找刘宽知县。”
大力说:“既然县衙里的人都告诉你刘宽知县今天不能见人,你直接回来,把情况告诉你内人不就行了?”
吴掌柜说:“你们不了解我的内人。若是我无功而返,我内人肯定又要骂我。我一急之下,才非要见刘宽知县不可,而且为了让宋县丞重视这件事情,又谎称你们三人就是杀刘宽的凶手。”
我见吴掌柜说的这一切都很合理,就怀疑大力的推理出了问题。
我一把扯开了吴掌柜脖子上的纱布。
吴掌柜脖子上的伤口却不是刀剑伤,而是指甲造成的抓伤。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吴掌柜的内人确实是一个凶悍之人,吴掌柜受伤不轻。
大力也看到吴掌柜脖子上的伤口,却又问吴掌柜:“你内人呢?”
吴掌柜说:“我内人回娘家了。”
大力又问:“你内人怎么回娘家了?”
吴掌柜说:“哎,别提了。我们吃过饭之后,我回到家,见到内人,就责备了我内人几句,说她看错了人,差点就坏了事。若不是刘宽知县今天恰巧不幸出事,我岂不是要得罪了三位贵人。我内人听了,不仅不认错,反而又和我吵了起来。吵到最后,她就收拾了东西回了娘家。”
大力又问:“一个人走的?”
吴掌柜说:“一个人走的。”
大力又问:“你内人娘家在哪里?我们却要找她核对一下情况。”
吴掌柜说:“在明州县乡下,据这里挺远,明日一早我带你们去找她。”
大力却又说:“不必了。不过我想请吴掌柜从床上起来。”
吴掌柜问:“这是为何?”
大力对我说:“牛大,你把吴掌柜从床上拉下来。”
我虽然不明白大力为何给我这样一个命令,但我还是听从了大力的吩咐,把吴掌柜从床上拉了下来。
大力掀开了床上的被褥,露出了床板,床板上竟然有一滩血迹。
吴掌柜当时已是浑身发颤。
大力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锁定在一个大箱子上。
大力又对我说:“牛大,你去把那口箱子打开。”
吴掌柜顿时瘫倒在了地上。
我打开了箱子,就看到了吴掌柜的内人,肚子上还插着一把剪刀。
这把剪刀应该就是平时用来剪烛芯的剪刀。
大力问吴掌柜:“你现在还能编什么谎话出来?”
吴掌柜一言不发。
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却发现吴掌柜的内人还有气息。这剪刀并未伤到要害,再加上剪刀未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