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羞辱我的女人,玩儿不死你!
何瑾越抡越快,还不时换个手接替着玩儿。听着刘瑾‘哇哇哇’丧心病狂的惨叫,他也开启着‘喔哈哈’的魔音大笑。
一旁的沈秀儿和柳清霜见状,顿时俏颜涨红、娇躯微颤:当着太子殿下,还有这般侍卫的面前,不由分说便替她们出气这样霸气帅气的相公,哪个女人不想要?
可就在她们激动加感动不已的时候,女儿家的同情心肠也开始发作了:相公,差不得就行了,你看把人家给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吧?
咦,等等,不是尿裤子了,而是吐了!
是的,刘瑾又没经历过失重颠倒的训练,在这样惨无人道的摧残下,哪能不大吐特吐?
可这对何瑾来说,一下就很不美好了:虽说那呕吐物根本喷不到他身上,但也看着恶心不是?
于是一个分心,他手一滑,高跷忽然就飞了出去。
连吐带喊的刘瑾,直接向驿馆的一间屋舍窗户冲去。哗啦一声冲破了窗户,也不知跌倒屋子里哪个角落。
这下何瑾就有些呆了。
反应过来后,才不好意思地向朱厚照道歉:“失手,纯属失手。微臣学艺不精,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无妨,何千户力大无穷,正是我大明忠勇之士!”
朱厚照却忘乎所以,挥手言道——那姿态神情,就跟何瑾不小心玩坏儿了他的一个玩具,他选择大气不计较一样。
听了这话,何瑾顿时对这倒霉孩子,越看越喜欢!
虽然这孩子逻辑学有些不合格,搞不清力大无穷跟忠勇没啥直接关系,但他就喜欢这样的二货呀!
“对了,刚才要他去作甚?”朱厚照随后又一指赖三儿,问道。
“这不日后就能常伴太子左右了嘛,微臣乐得将家都迁了过来。当务之急,是要先买一桩宅院。”
听说以后要伴我左右,便将家人都带了过来定居?何千户,原来不只孤想你,你也日夜思念着孤哇。
之前没听你表白,没想到你是年纪大了,爱得就深沉
一句话引出了朱厚照这些多的内心戏,可把他给感动坏了,连忙说道:“对,对,是要买一桩宅院不对,买什么买,孤送你一套不就得了!”
何瑾眼睛陡然一亮:“哦?殿下你在宫外还有宅院?”
“呃”一听这话,朱厚照顿时泄气了,还有些羞恼:“好像没有不过何千户你放心,孤说过送你一套,绝不会食言的!”
何瑾立时警觉起来:这小子,不会要强抢别人的宅院吧?
果然,随后便听朱厚照又道:“何千户先让人去看看,看上了哪桩就跟孤说,孤让他三天内搬出去!”
何瑾闻言便笑了,他很理解朱厚照的心思:我看中你了,自然要对你好,那些我看不上的,当然要让路。
凭啥?
就凭我是大明的太子,整个大明都是我的,怎么处置还要你们管?
这想法,无疑太幼稚。大明未来的君王要是这样不,假如自己没穿越过来,正德皇帝还就这么个浑样儿。
一时间,何瑾便理解了弘治皇帝,要他来伴读的目的。
由此,他先一个高帽儿扣了过去,道:“太子殿下对臣如此恩宠,微臣铭感五内!”说着还嫌不够真诚,何瑾又努力让自己蓄上了眼泪,语气也弄得有些哽咽。
朱厚照见状,少年的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极大满足。
何瑾见状,便继续说道:“不过太子如此,实在是害了微臣。微臣有手有脚,有对太子殿下的一颗忠心,何愁不能在京城买下一桩宅院?”
朱厚照当即就要开口,可何瑾却又赶在他前面,一震飞鱼袍,慨然地言道:“大丈夫志在四方,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假如连这点事儿都让太子殿下费心,微臣还有何脸面,伴读在太子左右?”
朱厚照这就惊了,张着嘴半天后,才忽然道:“好汉子!孤就喜欢,何千户这样的好汉子!”
又忽悠小正太当众告白,何瑾的老脸不由有些发烫。
可顿了一顿后,朱厚照还是有些不满足,又道:“但孤就是想送套宅院给你,难道也不行吗?”
“当然行!整个大明江山未来都是太子的,太子当然想对谁好,就对谁好。”依旧是糖衣炮弹先开路,待朱厚照深深认同后,何瑾才继续道:“不过,用强硬的手段驱赶他人,那就不够光伟正了。”
“何为光伟正?”不知不觉,朱厚照已陷入何瑾的节奏。
“光明伟大正确!”何瑾又是一震飞鱼袍,面色庄重地说道:“大丈夫立于世间,当秉承正气,仁如春阳,威若秋零,强不凌弱,隐恤孤茕。”
“太子乃我大明的强者,更当心念苍生、体恤孤苦、做事公道。”说了一会儿,何瑾感觉这文绉绉的话,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
当下,他觉得装的也差不多了,便换了自己的风格道:“太子殿下你想想,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奋斗了大半辈子,终于在皇宫边儿买了房子,乐得美滋滋的。”
“可太子殿下却一句话,就要人家搬出去,这不是欺负人吗?身为拥有整个江山的强者,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儿?微臣要是还恬不知耻的接受了,还是殿下喜欢的好汉子?”
一番话里没有居高临下的指责,没有强硬蛮横的劝诫,只有巧妙地将道理化为春风细雨,落入朱厚照的心间。
一时间,朱厚照看着何瑾,都有些呆了。
何瑾就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