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这段话,何瑾听得很熟悉。因为前世初中课本儿上,好像就节选过这么一段儿。
但王华和那些讲官们的神情,就让他有些看不懂了:那些人一个个眉飞色舞、兴奋不已的,好像跟背着老婆逛了窑子一样,要多闷骚就有多闷骚
怎么个回事儿?
只是讲一段儿书,你们还集体‘好嗨哟’了不成?
但奇怪归奇怪,何瑾也没太多在意,便开口向朱厚照问道:“殿下,这段话你理解多少?”
“嗯,孟老头儿说,百姓最重要,国家江山次之,君王为轻这话有些不对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五常早已定下,为何孟子会说出这番话?”朱厚照皱着眉头,一脸的懵傻。
这时候,就该是王华和那些讲师们,开始表演的时间了。
王华首先解释,言孟子的意思并非在诋毁纲常,而是在说一个优秀的国君,当以生民为重,江山社稷放在心上,不该将自己看得太重。
什么只有得民心的君王,才是合格的君王,而能得到百姓欢心的君王,更是优秀的君王云云
剩下那些讲官,也大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啦吧啦地讲了一大堆。反正就是带着王权镣铐在跳舞,以他们的理解来复述孟子的这段话。
听着这些话,何瑾忍不住就升起一股穿越者的优越感。因为在场只有他,来自没有王权的时代,对孟子的这番话有着不一样的理解。
加之那些讲官们这时也讲嗨了,气氛十分活跃。他便也皮了一下,道:“各位翰林,你们当真以为孟老先生,说的是那个意思?”
一番话落,各位讲师都傻眼了。
可就在他们仿佛如被激怒的斗鸡,准备一拥而上,要跟何瑾辩个天昏地暗时。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那依何卿家的意思,这句话该如何解释?”
何瑾闻言,顿时艰难地扭动了一下脖子,脸上表情又想哭还带着笑。
随即反应过来,才赶紧跪下言道:“微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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