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铁链扯得哗哗直响,却无论如何都走不到何瑾的近前。
但何瑾的神色,却一点儿都没变,仍旧笑眯眯的。
不过开口时,却一下卡了壳儿:“呃光知道你是清流王府的侍卫,却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儿来着?”
嗯,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初朱厚辉带着一群泼皮无赖,来抢夺鼓山煤矿时,被何瑾一包石灰粉,给放倒的王府侍卫。
按照赖三儿的情报,这人乃军户出身,有着一身的武艺,还在边军担任过把总的职位。不过后来因恶了上官,被撵回了安阳老家。随后又被朱厚辉相中,进了清流王府。
“如你这等卑劣无耻、贪婪狡诈之徒,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这侍卫折腾了一会儿,也就放弃了。但目中的恨意,虽然经历了半年的时间,却仍旧没有消散,反而更浓重了。
“哦?”何瑾一挑眉毛,戏谑道:“如此说来,你也不想知道你妹的消息了?”
这话一出口,刚有些安静的侍卫,彻底就疯了。
再也不管手上的铁链,也顾不上脚上的镣铐,将牢门撞得咣咣直响,“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等无耻之人,竟然还对我妹下手!”
何瑾顿时就怒了,争辩道:“你妹”
可这两个字简直就不能提,一提那侍卫就发疯:“我要杀了你!”
“你妹”
“我杀了你!”
“你你大爷的,还让不让我好好说了!”
“我没大爷,就一个妹子,我,我杀了你!”
看着这侍卫手腕和脚已被铁链卡的鲜血直流,何瑾也是服了,扭头儿望向胡不归,道:“还是你来说吧”
胡不归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不由神色落寞而忧郁,还未开口,就先深深地叹了口气。
何瑾不由觉得,这时候要是让胡不归吸上一口烟,吐个长长的烟圈的话,就更有感觉了。
“陈兄弟,别挣扎反抗了,你就从了何千户吧。”
这话一出口,那侍卫倒是没怎么激动,可何瑾却一下炸了:怎么个意思?怎么就从了我了,我是那样重口味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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