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何瑾就笑了,道:“侄儿啊,你其实误会了,晚上的伙食跟这会儿差不多。”
“那,那为什么你说?”
“因为到了晚上,你们饿得受不了,自然就会吃了啊”吃完的何瑾,起身就留给张仑一个潇洒的后脑勺儿,傲娇地走出了餐厅。
这下,张仑和勋贵子弟又被气得咬牙切齿。可一想到何瑾说得出、做得到,只能化悲愤为食欲,也开始强着把肚子塞饱。
用完饭后,便是以小旗为单位,开始安排营房、分发被褥等生活用品,还有军规训练手册之类的。
这些事儿,何瑾都交给刘火儿和陈明达来办。自己则躲在了军师的营房内,等着朱厚照的到来。
说实话,纵然对大明武勋子弟的堕落早有心理准备。但早上的那件事儿,却让何瑾清晰明白,情况和程度有多严重。
大部分的勋贵,说是大明江山的毒瘤都不为过:是非不分,骄横跋扈,享受着朝廷的供养,却没一丁点的责任感。
尤其每一个熊孩子的背后,必然还会有一对儿熊爹妈。
勋贵子弟因校阅被罢黜除名,可他们的老爹却还都握着军权。自己又将那些废物赶出了军营,差不多算是断了他们一辈子、甚至几辈子的前程这样的态势,隐隐已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了。
并且,弘治皇帝在这事儿上,态度一直都不怎么强硬。
万一这次要是玩砸了,弘治皇帝为平息勋贵们的怒火,将自己拉出来当替罪羊,一刀给咔嚓了,那岂非冤枉死?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抱紧朱厚照的大腿,先把弘治皇帝的心思探听清楚。一旦风声不妙,赶紧准备后路开溜。
于是,等兴冲冲的朱厚照过来时,何瑾二话不说,上来就问道:“两日前,我打了阳武侯儿子的事儿,已闹到陛下那里了吧,陛下是个啥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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