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想说些,又怕越解释越误会。羞喜不已的她当即转身拉着月儿,一溜烟儿地就跑了出去。
临出门儿时,却还是忍不住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何官人,小女子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一下,何瑾不由嘿嘿傻笑起来。
可笑容还未绽放,就是一个笤帚疙瘩照着后脑勺儿砸来:“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回个话!”
我回什么话啊?......
何瑾一脸懵,老娘却怒其不争,扬手举起了笤帚威胁。
迫于老娘的雌威,他只能走到院门口儿,憋半天才来了一句:“哦,那你走好,欢迎下次再来哈。”
老娘这个气啊,直接上手儿拧起了何瑾腰间的软肉儿:“你这榆木疙瘩,真不知刚才怎么握住人家小手儿的,简直气死老娘了!”
何瑾当然知老娘误会了,可他又能怎么解释?
而且,刚才想着发财大计的时候,他真的没怎么在意。可现在望着沈秀儿那窈窕灵秀的背影,忽然就觉得心里开始骚动了起来,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自己要是将沈秀儿娶回家来,貌似也不错啊......
首先,这妞儿盘儿靓条儿顺,身材相貌都是一流。
而且通过几次的交流,也看出沈秀儿聪慧宛然。加之明朝男尊女卑,纵然是白富美,嫁做人妇后也不会张狂霸道,只会三从四德。
最最重要的是,两人有着相同的三观:都一心想着挣钱啊!
这三观相同一项,在自由恋爱的前世,都难以契合达到。而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明代,能娶到如此合心中意的媳妇儿,更是跟买彩票儿中了大奖差不多。
于是回过头后,何瑾忽然又露出了一副痴呆的模样,挠挠头对着老娘说道:“娘,我好像想要恋爱了......”
老娘愕然了一瞬,随后才放开了拧何瑾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欣慰言道:“嗯,养了十四年的猪,终于知道拱白菜了......虽然,有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癞蛤蟆也要有理想嘛。”
可就在母子二人回屋,边吃饭边谈着如何把沈秀儿搞到手的时候。忽然间,院门儿就被人直接推开了。
母子二人回头一看,不由喜出望外:咦,刚说要追求,这就主动送上门儿了?
来人当然还是沈秀儿和小月儿,但很快,何瑾的脸色就凝重起来了。
因为此时的沈秀儿一脸激愤,却语气沉肃说道:“何官人,我们的煤炭生意合作,可能要延缓一段时日了。”
“为何?”
“适才回到沈家,管家福伯告知,衙门的胡捕头醉醺醺地来过了。他仗势打烂了沈家一些物什不说,还威胁沈家要将火炕生意的三成收益给他!否则,他便让火炕的生意在磁州做不下去!”
“胡不归,快班的捕头?”何瑾不由蹙眉,开口道:“福伯难道没跟他讲,这火炕生意是我在罩着的吗?”
“当然讲了。”沈秀儿面色更是凝肃,气愤道:“可他却说......你不过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典吏,他这次来寻沈家,就是要打狗给主人看!”
“哦?......”何瑾闻言不由一挑眉,非但不怒,反而嘿嘿冷笑了起来:“这是摆明了,不给我面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