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是刀光剑影,城头上人体很快也垒了起来。双方就踩在伤者、死者的人体上继续厮杀,惨叫声接连不断。
朱晖的目标最大。有他在,守城将士的士气就不会堕,自然而然,他也成了敌人进攻的核心。
但他身旁的侍卫们,也是最勇猛忠诚的,他们结成圆阵,团团护卫着朱晖,与敌军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在这场战斗里,守城者显示出无比的坚韧和顽强,殊死反击,勇不可挡,多次将敌人赶下城去。大明汉家男儿挺起胸膛,一次又一次击败了以好武着称的火筛勇士。
如果敌军是大海,明军就是海边矗立的怒岩,以孤傲的身姿独立于岸边,挺起坚硬的棱角,把气势汹汹攻上岸滩的浪潮,击成飞溅的碎花飞沫!
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每个人眼里都布满了血丝。在杀人或被杀之间,没有其他多余的选择。
终于,当何瑾又砍倒一个火筛勇士,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血脸后,才看到城墙上的战斗已接近尾声。
虽然零星的战斗还有,但大部分将士都已推翻了云梯,开始用拿起弓弩、落石、滚木,向城下的火筛勇士反击。
这时候,火筛似乎也意识他已经失去了先机,不甘地敲起了金锣,示意着这一次偷袭的失败。
“这个火筛,果然极难对付!”
走下城墙的时候,朱晖忍不住开口言道。此番他被人砍了一刀,虽然不是要害,但心情肯定不怎么好。
反倒是何瑾,又一次连皮毛都没伤到。
只是,走在朱晖的身后,他明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保国公,历来我军跟鞑靼交战,都是这样他攻我守?”
“嗯。”朱晖闷闷回道。
“哦......那保国公,我记得咱城里,还有三千骑兵吧?”何瑾又弱弱问道。
“没错。”
“哦......保国公,打仗这种事儿呢,我其实也是第一次,我也不太懂,也不敢乱说......”
何瑾还是欲言又止,随即就头一沉,撞到了停步的朱晖。
然后就看到朱晖正瞪着一双牛眼,恶声恶气地道:“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大老爷们儿的,婆婆妈妈像个什么样儿!”
“我,我就是觉得吧......历来敌我都是这样,火筛肯定都有思维定式了。而且刚偷袭了我们一波,心中必然恼恨。”
“他应该只会想着接下来怎么进攻,难免会放松了防守,正好我们这里还有三千余骑兵,为何不去偷袭他们一波?”
朱晖闻言忽然一愣,随即就是一巴掌拍在何瑾肩上:“小子,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也不太懂,也不敢乱说......”何瑾就搓着手,一副娇羞不好意思的模样。在朱晖看来,嗯,很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