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归事实,这却根本不是她的心里话。她跟柳清霜真正担忧的,是生怕何瑾一个没看住,又弄回一两房小妾来。
这时候,何瑾就痛苦极了,抚着额道:“你们放心吧,真的放心吧......家里现在四个女人,外加一个彪悍的老娘,我哪还有时间精力去整那些幺蛾子?”
谁知柳清霜就悠悠开口了,望着何瑾认真言道:“相公,我们是相信你的,真心相信的。可我们担忧的也不是你,而是外面那些狐媚子啊......”
这话一入耳,何瑾陡然就精神振奋了:“哦?......此话怎讲?”
“相公今年不过十七岁,却已是大明正四品的高官。整个大明朝当中,何人有相公这般尽得天家恩宠,还让满朝士大夫无可奈何?”
“嗯......”这时何瑾就跟喝了琼浆玉液般,满足地点了下头,道:“你继续......”
“还有相公的钱财万贯,这更不用多说了吧?”
“嗯......你再继续。”
“相公不通八股,可才华横溢却是真的。有时信手拈出的词赋,让奴家相伴了这么久,仍觉得惊艳非常。”
“嗯嗯......还有没?”
“有。”毕竟成亲一年多了,柳清霜深知何瑾顺毛驴的脾性,就使劲夸:“相公英俊潇洒,仪表堂堂,犹如芝兰玉树,哪家女子不想刨了栽自己后院儿?”
这下何瑾彻底满足了,豪气不已地大笑说道:“放心啦......我虽然这么好,但最好的优点就是专一,还懂得知恩图报。”
“这次入漳州,咱就举家一块儿去。路上能走多慢走多慢,游山玩水补个蜜月,也是极好的......”
听了这话,柳清霜和沈秀儿当即便对视一眼,隐秘地笑了一下。
然后等何瑾离开,她们就忍不住了:“沈姐姐,不是都说女子才一孕傻三年吗?为何我却觉得相公反而蠢了,这么假的话都听不出来?”
“是啊,而且他真正的特点,可不是什么专一、知恩图报,而是十分不要脸啊。尤其适才一番幼稚的表现,简直如同三岁孩童一般。”
再之后,两人就望着何瑾的背影,叹息地摇了摇头:唉,永远长不大的男人啊,还是得让我们女人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