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些冷,可走在路上的唐伯虎,心情却十分的火热!因为这一次,他要跟着何瑾去学......如何害人!
唐伯虎可以对发誓,活了三十多年,之前一直从未想过这种事儿。
可跟了何瑾才两个多月,心思就活泛了起来。一听到这事儿,脚步不由轻快了不少,心里更止不住痒痒!
然而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就有些不对劲了:这不是去向漳州府的路,而是李老爷子的家......
然后看着那新换上还没刷漆的大门,唐伯虎脸色顿时就扭曲了,再看看何瑾身后那些膀大腰圆的随从,不由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弱弱开口道:“何大人,你该不会?......”
然而话音未落,就听何瑾吩咐了一声:“的们,给我围起来!”
这一次,虽然来人不是都司精兵和锦衣卫。可他娘的这些以前都是护卫东宫的侍卫,战力值一点不比起前两者弱!
于是下一刻,唐伯虎就看到人家刚换好的大门,又是一脚......呃,实木板还上了铜纽加固的大门,当然不可能被一脚踹开。
上次为了捉拿海上巨寇金樱姬,当然早就准备了横木槌,一槌给撞开的。
可这次......也架不住这些东宫侍卫身手敏捷。三五人一组,在墙根底下那么一托,身轻如燕的他们就飞入了院墙当郑
随即,就听到里面一阵鸡飞狗跳,不一会儿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然后何瑾叉着腰‘哇哈哈’地嚣张大笑着闯了进去,简直跟山大王一样。
总体来,上次有声势气势,这次有技术含量,各有千秋,各有特色哈......
可走在他身后的唐伯虎,却赶紧把门关好,生怕这一幕让别人看到:整跟这么一个货混一块儿,何瑾不怕丢朝廷的脸,他唐伯虎都觉得丢人......
随即赶到花厅的时候,就惊讶发现还是晚了一步,事情都有些超出了控制。
只见何瑾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主家李老爷子却哆哆嗦嗦,往嘴里磕了一丸药,就着温水喝下去后,才一脸铁青地对着何瑾......求饶。
“何大人啊,商会名单都给你了。现在大人对老朽可谓予杀予夺,捏在掌心儿了......老朽就算之前错了,可也回头是岸,犯得着这样一惊一乍地闯进来吗?”
“哎,李老爷子这就不对了,如此日子才有生气嘛......”何瑾就臭不要脸,还为自己狡辩。
“再来这么几次,日子有没有生气老朽不清楚,但绝对知道自己会没气......”李老爷子欲哭无泪,真不知自己造了什么孽,晚年遇到这么位煞星:“大人,你有事就直了,老朽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然后何瑾一点都不客气,便开口道:“嗯......我想弄死那姚知府,李老爷子可有啥帮忙的吗?”
“嘶......”这话一听耳朵里,李老爷子当时就吸了一大口凉气:让你有话直,就真这么直白啊!
你们朝廷四品大员要打要杀的事,扯上我这么一个乡绅干啥?就算我儿子也在京城当官儿,可也犯不上啊......
“哦......”何瑾就了然地点零头,道:“那就是李老爷子不肯帮忙了?......也罢,反正那姚知府跟我也无冤无仇的,犯不着去招惹人家。”
“反正呢,这开海一事他也管不了,只会等开海后看你们贸易做大了,要的保护费更多。到时候你们缴了朝廷的课税、付了成本,给了船工薪酬啥的,还是赚得脑满肠肥。愿意把钱白给人家就白给,我管那闲事儿干啥......”
着,何瑾就抬起了屁股,准备‘哇哈哈’地来,再‘啊哈哈’地回去。
可李老爷子一听这话,神情就纠结了起来,连忙拉住何瑾道:“何大人,你这不能来就来、走就走吧?”
“咋滴?......做这么一件让你开心快乐,搬开脚面上一块石头的事儿,本官难道还要费尽心思讨好你不成?”
这么一揶揄下去,李老爷子反而更气短了,又赶紧挽留道:“大人,那个,这个......其实老朽也是想为朝廷......”
一听老头儿这时候还磨叽,何瑾作势又要走。
然后李老爷子就兜不住了,实话实道:“大人啊......大人你的一点没错,那姚文元可等不到开海,就已然想对我们狮子大开口了。大人若真心要替我们这些可怜的商户做主,老朽自然感恩戴德!”
“这不就对了嘛......”得了这么一句话,何瑾才又坐回了椅子上,然后一伸手道:“拿来吧。”
“何物?”
“你们历年来缴纳给姚知府保护费的证据。”何瑾就眼珠子一瞪,道:“金樱姬他老爹是个粗人,一心想着归顺朝廷,又有求于那个姚文元,才被骗得没留证据。你们这些商户屁股后粘上根儿尾巴就是猴,可别跟我也没留什么证据......”
“这个,那个......”这时候,李老爷子又犯难了。
于是,何瑾屁股一抬,故技重施:“弟兄们,咱们走!”
“何大人!.......”李老爷子都快疯了,丢了往常的从容睿智,气急败坏地道:“做事哪有你这样的!总,总得给茹考虑的功夫吧?......”
这时候唐伯虎就不懂了,插口道:“老爷子,这有何要考虑的?我家大人究竟想做什么,你从始至终都看到了,就是一心倡议开海。”
“那个却姚文元丧尽良、中饱私囊、为祸沿海,老爷子自当与大人戮力同心,除掉这一毒瘤才是!”
听闻这话,李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