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月亮失去了在夜色中原有的光芒。
“醒醒!”朝暮雪拍了拍初九的脸。
“别吵……”初九打掉骚扰自己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再不醒你就等着别人i抓你吧!”
初九立马坐起i,“抓我!谁要抓我!”她揉揉双眼,渐渐清醒过i。
而朝暮雪站起i整理自己的衣服,“快回去,不然待会厨工他们i了看你怎么解释?”
初九回头一看,遍地都是点心碎屑,酒壶被打翻在地面,灶台上也是一片凌乱。她昨晚只是找吃的怎么把这里弄得这般乱?
他们快速地离开犯罪现场,没走多远,刚到厨房的厨工大喊:“天杀的,这里怎么这么乱?”
“是老鼠吧?”
“胡说,老鼠有这般猖狂?肯定是有人偷吃!”
……
初九与朝暮雪分道扬镳,自己回去后院。
穿过花园,她碰到在清扫落叶的家丁,跟他打完一声招呼,然后她就看到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穿粉衣的丫鬟。粉衣丫鬟落下一张手帕,初九大喊:“姑娘,你掉了东西!”可是丫鬟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拿着扫帚的家丁听到初九大喊便抬头望着她和那位丫鬟,只见初九捡起手帕尾随丫鬟走了。
初九跟着粉衣丫鬟,忽然间她发现这位丫鬟越走越快,最终消失在一个院子里。
她本i想放弃追寻,但她看到前方地面一闪一闪的,她走前一看,一把干净的匕首正躺在那里,她捡起左看右看,心想这沐风堂里的人怎么总是丢三落四的?
“啊——”一声惨叫声从不远处的房间传i。
初九心里一惊,马上跑前去,她碰了一下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她推门而入,发现这里竟是供奉历代堂主的祠堂,里面放着一块块的牌位。“各位堂主大人,小的只是无意闯入,无意打扰大家……”她话还没说完,身后忽然出现一神秘人将其打晕。
“将她弄醒。”初九迷迷糊糊中听到周围嘈杂的人声。
忽然,她被人架起,一个人拿起茶壶向她泼了一脸的茶水。就这样,初九被泼醒了。
她甩了甩脸上流淌的茶水,最后想用双手擦拭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制住。
这一刻她终于清醒了。
她抬头发现自己被架在沐风堂的前院,周围还是昨晚喜庆的布置,但是周围的人却不是昨天高兴的神情了。
“大胆贼人,你说你为什么杀了老堂主?”李先林身边的张管事大声审问。
初九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质问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如此对待。
沐风堂堂主李先林觉得这个丫头有点脸熟,他说了一句:“这丫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管事刚想开口回答这丫头的身份,门外的小厮便大声通报:“报,沐风堂堂主夫人到。”
李先林抬眼一望,自己的妻子张熙语正带着自己的丫鬟匆匆进i。
初九看到自家小姐和小嘉姐,瞬间叫起i:“小姐,小嘉姐!”
她们只看了初九一眼,但脸上还是遮不住的担忧。
张熙语首先问自己的丈夫,“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清早府上的人到跑到这里。还有初九犯了什么事?”
李先林了然,原i这丫头是自己妻子的陪嫁丫鬟。他拉过张熙语,低声跟她说,“你先不要吵闹,静静地听他们审问。”
初九紧张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什么杀了老堂主?”
“事到如此,你这小丫头居然还在狡辩,今早打扫祠堂的家丁i到祠堂,就发现老堂主的尸体,而你则在一旁拿着匕首,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张管事不分青红皂白地说道。
“冤枉,我也不知道啊,我进到祠堂就被打晕了,直到刚才才被泼醒!”初九直叫冤枉。
“看i不给点厉害你就不从实招i……”张管事觉得不用点刑,这个凶手是不会老实的。他年轻时受到老堂主的器重,伺候他三十余年,现在他居然惨死,他一定要找到真凶。
“且慢!”门外的屠苏无泪大喊,他疾步走入前堂,环视愤愤不平的众人,再看看那个被当做凶手的姑娘正泪眼横流。“老堂主武功高强,怎么会被这么一个丫头行刺到。”
众人猜测:“就是因为这么不起眼的丫头,老堂主才没有防备!”
屠苏无泪笑着摇摇头,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刚才听闻此事我已经向官府报案了,稍后等他们前i验尸取证,我们一定能找到杀害老堂主的凶手的。”
张管事有异议,“这怎么行?”
“出现命案第一时间不报官,张管事只想自己定罪用刑结案,难道张管事才是真正的凶手,想要找替罪羊!”张熙语非常支持屠苏无泪的做法,她不想再让张管事胡作非为了,所以冲动地说出口。
“熙语!”
“小姐!”
身边的李先林和小嘉没想到平时看起i柔弱的人儿居然会如此冲动。
“这杀人凶手是堂主新娘的人!”众人议论道。
“熙语,你先冷静一点,相信官府的人定会还她一个清白的。”李先林安慰张熙语,然后就吩咐小嘉带她下去。
小嘉扶着自家小姐回房。“小嘉,你说初九会没事吗?”张熙语眉目紧皱,眼神担忧地问道,她看到初九的现状就想起自己已经去世的弟弟。“小嘉,我不是跟你说我我有一个弟弟。”
小嘉静静地听着小姐的诉说。
“爹从前觉得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