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影相逼,白影退后。
一步、一步,又一步,……
陈静灵机一动,身子一斜又极速一闪,李声速一个踉跄奔出了五步之外,陈静反手一式绞剑而下。
劈啪、咔嚓,……
李声速躲闪不及,皂衣大氅被越女剑一分为二,飘逸的样子更似是两片乌黑的翅膀。
李声速扭头见状一脸铁青,旋即后空翻落地一式扫腿,腰刀从陈静衣带处一闪寒光极速而过。
当!
陈静旋即一式抱剑与腰刀相撞相接,后背又一阵撕裂之痛。看来越女剑不能再与腰刀拼力道。
陈静一时明了,以己之长攻其之短,旋即越女剑一收,又一式云剑平肩而出,直逼李声速咽喉处。
嘭!
李声速腰刀旋即回手一击,转眼之间便震开了越女剑。
此时此刻,陈静右手虎口一阵麻麻酥酥好似失去了知觉,后背两处刀伤更在锥心撕裂。
看来,李声速早有预谋,后背劈人两刀,无论伤者使任何兵器、使任何拳法都将大不如前。
陈静觉得,眼下还得另寻脱身之计,不然继续这样耗下去,与己确实不利,失手更是得不偿失。
陈静无意之间又看见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吴忠,旋即微微一笑。倘若治服了吴忠,脱身自然容易。
陈静思索已定,旋即越女剑虚晃一剑,然后反向一式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往吴忠奔去。
白影如烟,剑影如云。
李声速见状极速回身,心中暗地里大呼“不好”,旋即刀鞘极速如箭重重一掷,直击陈静腘窝。
陈静躲闪不及又一个极速的踉跄,再一次正身奔向吴忠之际,李声速一道皂影已然再入身前。
当!
越女剑与腰刀再一次相撞相接,陈静并不与李声速拼手臂上的力道,径直与李声速腰刀左避右闪、左突右躲之间,且敌且退。
吴忠在一旁见状气得脸色发青,旋即一双肉嘟嘟大手在胸前上下一阵轻拍,一边吃力说道:“吓死本官了,真快吓死本官了呐!”
“本官还不想死,不官还不想死,本官还不想死呐。本官还想在这一个位置上美美的多喝几年五石散兑酒,喝了五石散兑酒,饮罢方抬头;喝了五石散兑酒,……”
“来呀,安排!来呀,来呀,快快安排!好酒,好酒呀!……”
“……”
吴忠一双大手也并没有轻拍几下,脸色虽然确实要好了一点,但是手背上一时发红,红中泛了一绺紫,紫中藏了星星点点的青,……
一个皂衣差役旋即提壶满上一盏五石散兑酒,与吴忠毕恭毕敬的呈了上去,道:“吴大人,酒!”
吴忠旋即鼻子一探,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五石散味道,就似一只蜜蜂寻着了花朵,舌头伸出了口。
吴忠双手一接,仰头“咕噜、咕噜”饮尽,而后长叹一声“啊”,之后又一声“嗝”,接着对着盏沿自言自语道:“好酒,好酒,好酒啦!”
吴忠又轻轻的抬头,见陈静在躲闪之间并未伤着李声速;李声速在急促攻杀之间也未能再伤陈静。
吴忠见状一时又上来了怒火,一边盯紧手中的盏沿,一边吃力的说道:“李大人,步军校尉一职。要与不要,本官可都给你机会咯!”
“本官虽然还想再多喝几年五石散兑酒,只怕老天爷已经不许了。倘若李大人错过了眼前这一次大好机会,那就是一辈子错过了。”
“李大人,不要辜负了太守大人,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