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强强,你不能死啊!……”
陈旭嫦悲鸣之声骤传四方,失魂落魄的斜拖着越女剑,玄色斗篷跌倒就似秋风扫落叶,紧接着又一闪玄色身影跌跌撞撞奔往胭脂亭。
“嫦嫦,嫦嫦,嫦嫦!……”
“谷主,谷主,谷主!……”
无论陈静与刘一谷怎么疾呼,已经唤不住陈旭嫦满脸的忧伤。
只得各自极速转身奔在陈旭嫦左右,竭尽全力护着陈旭嫦不为近处的顶上三道所伤。
与此同时,陈静心神合一,越女剑驭剑而出,疾呼道:“,第五式,云雨巫山枉断肠!”
越女剑劈剑剑气所过之处,一分为二了攻杀上前的顶上三道。
刘一谷虽然没有了九环大刀,还有刘家掌法,双掌托天而起,厉声又道:“九山八海,真龙出窍!”
紧接着,骤起的气旋又聚合为相同的一条气龙,张牙舞爪的气龙盘旋在陈旭嫦头顶方圆三尺之处,防御顶上三道可能会使出的道法。
陈静也难过至极,曹小强要是失去了一双胳膊,遥想幼时的一些往事,曹小强不死也残。
如今陈静已觉竭心尽力,还是没能保护好幽嫣谷墨家弟子,又或者说,难道这也是天意?
从数十年之后,骤现到数十年之前,完全也改变不了数十年之后的既定事实,兴许,这也是不可忤逆的天道,也是大道吧!
幽嫣谷墨家弟子向来秉承“天志”,陈静幼时也曾为幽嫣谷墨家弟子,只是天道好轮回。
话虽如此,大敌当前又是敌众我寡,还得竭力护着陈旭嫦。
以陈旭嫦眼下光景看来,倘若没有人周全万一,很容易就会命丧于顶上三道又或者刘文之手中。
陈静见到此时此刻的刘文之,又骤起一阵五味杂陈,要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全然也不假。
遥想刘文之被郦道元关押时的那一副惨相,确实可怜至极。眼下的这一幕,又着实让人可恨至极。
与其如此,不如试探一剑,刘文之能长命是否真的又是天意。
说时迟那时快,陈静越女剑极速驭剑而出,使的又是:,第五式,云雨巫山枉断肠。
越女剑一闪寒光剑影疾下,正当一式劈剑剑气接近刘文之头顶三尺之际,斜地里又闪出一道九尺长的无声之雷,极速劈开了越女剑。
又当越女剑回手之际,一时又烫如热铁。陈静右手指一张一弛之间,越女剑剑锋只得入地一尺。
刘文之得救,惊魂未定之际,规规矩矩的一闪身影奔去不远处。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又现身闪出了孙秀与释远。孙秀斜背两把天师剑,释远在右斜持一把长剑。
陈静自是眉头一皱,旋即身子一斜,从白纱白袍上极速割下一大块衣襟,极速包在越女剑剑柄上,顷刻之间,衣襟也烫如滚水!
“强强,强强,强强,……”
陈旭嫦身在胭脂亭下,右手轻探鼻息,还有一股微弱而游离的气息,旋即先与曹小强点穴止血。
之后一拥抱紧血迹斑驳的曹小强,似哭不是哭、似怒不是怒、似悲不是悲,脸色铁青又撕心裂肺。
此时此刻,在泪眼迷离的陈旭嫦心里,曹小强就是整个世界。
要是没有了曹小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又过给谁看?什么幽嫣谷墨家弟子、什么越女剑、什么五斗米道,通通都是一朵浮云!
曾经相知相依的两个人,心已所属本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要是突然有一个人先去,不就等同于把一个人折断成两个人吗?
眼下又没有了幽嫣谷墨家的“保命丸”与金创药,况且大敌当前,一时半会也分不开身来内敷外服。
陈旭嫦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要是曹小强就这样死了,要是永远也睁不开眼,不如自断筋脉得了。
胭脂亭,泪撒胭脂名副其实。从今往后,这里就是诀别之地。从此以后,尘归尘、土归土。
别人要争,就由争他们去吧!
什么“八大天王”,什么“司马大王”,什么“黄天孙大圣”,又和曹小强的这一份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关系!
幽嫣谷墨家七大弟子原本都是穷苦至极的孩子,一直受苦受穷也就罢了,或者吃土撑死也罢了。
成为幽嫣谷墨家弟子,反倒死的灰飞烟灭、伤的如此凶险!
圣人有言:穷则独善其身。又有言:穷则思变。独善其身也好,思变也罢,终归都没能好死。
生而为人,都会死的,要是与曹小强死在一起,反而会心安。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结伴同年同月同日亡。生时未能策马同游江湖,死后还能携手共入地府。
陈旭嫦泪中有忧有怨,闪出的一条条血丝,之后极速布满双眼。
“强强,不要离开我;强强,你不要离开我;强强,……”
陈旭嫦一通疾呼哀嚎之际,抹额先贴近曹小强的抹额,一碰头、两碰头、三碰头、四碰头,……
咚、咚、咚,……
陈静与刘一谷五内俱焚,还得先防住五斗米顶上三道偷袭,目光更不能远离五斗米顶上三道。
陈静侧耳倾听,急切又道:“嫦嫦,要振作起来,你要振作起来!心不乱则情不乱,曹小强他不会有事的!曹小强他是不会有事的!”
刘一谷急切也道:“谷主,曹小强吉人自有天相。谷主,眼下大敌当前,你可不能乱了心神!”
陈静镇定又道:“幽嫣谷墨家‘天志’昭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