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如此看来便不是巧合。
陆黎倒显得坦然,一扬手,怒喝道:“列队!”
气势逼天的骁骑顿时偃旗息鼓,快速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或持戟耸立,或御马而立,惑携弓而待。
陆黎勒马回身,至阵前,吩咐陈记:“速速在前带路。”
陈记应了一声,指了指沿着城墙的一条路,称:“大哥,若走此路,不知会远上几里,不若穿城而过?”
“满嘴胡言!怎能因为这几里之路,便惊扰百姓?速速沿此路带兵即可!”陆黎面色不佳,不禁骂了句。
陈记被这一下给镇住了,陆黎疯起来那可惹不得的,吓得陈记连忙颔首颤音:“大哥,末将遵命便是。”
“明杰,元术,领两千兵,分守南北城门,定要严守城郭。”陆黎命道。
“末将领命。”
魏苘,王睿二人抱拳得令而去,遂各提一千兵丁,王睿往南门,魏苘往北门去了。
陆黎轻提着长枪,别于身后,昂首挺胸,催马而进,又道:“公环,引两千军,去打扫军屯,军寨。”
宁启一怔,连忙劝道:“大哥,如末将离去,你身边便只剩一千余人了,如是有况,大哥安危该如何?末将遣一部将,率部百余人去即可。”
“怎地不听本将号令?进了这涪城,我便是太守,你等按令行事便是!”陆黎冷脸呵斥道。
“诺...”宁启俯首应道,勒马回身,差遣军士,已毕,宁启蓦然回首,只见得陆黎已经领着陈记走远了。
无奈之下,宁启光荣的担负起打扫卫生的职责。
而陆黎呢,携着陈记往府衙而去,众人走了合十里,于凄清的路边,陆黎瞧见了一个坐卧于城楼侧边的府衙,其大门紧闭,门角边遍布蜘蛛网,门沿上一根巨木已经断裂,摇摇欲坠。
“这还是府衙吗...真不知道此地官员是如何治政的!?”陈记见此情形,十分气愤,一时口吐不快。
陆黎只是笑笑,转身望向身后军士,吩咐道:“五百军士,驻守府外,其余人,随我入府。”
言罢,陆黎缓缓上前,一脚踹开了那残破不堪的府门,往府内而去。
这府衙倒是宽大,只可惜其间遍是灰尘,本有一个幽静的小院,此刻的小院,丧失了绿意,仅有几棵枯木直立着,中间有一条长廊,通向内府。
“走,随我进去看看。”陆黎按剑而入,直抵内府门前,见其门已然损坏,整块木板乃是斜着的,正好把整个门给别住。
陆黎推而不入。
陈记怒了,上前而来,拔剑对着那无辜的门就是一阵挥砍,伴随着“嘶嘶”的声音,那门已然被陈记劈的七零八落了,露出一条道。
陆黎立马呵斥道:“你这莽夫!岂不知此乃国家之财,稍加休整仍有用途,你倒好,不但坏了门,还顿了剑!”
陈记摸了摸脑袋,反道:“大哥何必如此在意,如此破门,难不成大哥还要杀在下?”
陆黎不便多说,喝道:“你率甲士林立于内庭,将庭院收拾一下。”
于是冲锋陷阵的陈记也干起来清洁任务。
陆黎一人跨入内府,屋内十分昏暗,烟雾弥漫,左右分着两廊,正中央乃是一长堂,长堂的尽头,便是一案牍,案牍后有座位,案牍上仍摆放着几卷公文,堂间两侧各有九个坐席,如此看来,这杂乱的内府,倒也显得宽敞。
陆黎漫步于堂中,往公案走去,见得案上的书卷,皆是一些郡中公文,且时间久远,陆黎随手抄起一卷,摊开来看,乃是书涪陵大旱,各县百姓奔走,人口流失巨大...
二此卷奏文,并没有被批示,也未曾处理,陆黎不由得揪心而探,顺手又起一卷,上书西南密林间匪患严重,鱼肉百姓,杀人放火,可惜...仍未批示。
陆黎看着火起,将手中的书卷狠狠砸在案上,骂了句:“先日郡守乃是何种匹夫!竟然如此恶毒!”
陆黎本已不愿再看,忽然又见一书卷,卷面残破,笔迹潦草,墨汁不均,其间竟有些许刀痕,陆黎深为奇怪,抄之而起,细细而读。
读毕,陆黎愣在原地,连忙看了看此信的作者,乃是功曹史宗理。
此卷乃是骂人之文,痛骂前任郡守,声称郡守不仁不义,不理政事,整日喝酒为乐,侵吞公产,私通外匪,鱼肉郡之百姓,拉帮结派,发展党羽,解散朝廷郡兵,私自引匪军入城,强抢民女并与之奸淫,整日风花雪月,欺压人民等...
陆黎越看越气愤,越看越不能任,如若那太守没死,陆黎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这也难怪,涪城百姓见了官军到来,不喜反忧,个个闭门不出,府衙内既无官员,且大门紧闭,看样子有段时间未曾理政了...
陆黎心中气愤,保留下宗理行卷宗,将剩下的一扫而空,掀翻在地上。
恰是此时,陈记灰头土脸地进来,诺诺地问了声:“大哥,已打扫完毕。”
陆黎回身看向陈记,指了指自己脚下,又道:“还有此处。”
陈记眼睛一翻,差点没晕过去,但只得听令,又命令军士进行打扫。
陆黎则转至左廊,左廊与中堂,仅隔了一层格栅,这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陆黎沿而入,又至一院,此院颇小,绿意盎然,地面上竟然干净整洁,陆黎深为疑惑,扶剑往内走去,只见内院中还有一内屋,内屋内空无一人,却整洁有度,样样齐全。
入屋后,陆黎仔细环望一周,见得桌上有一黄纸,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