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黄皓说啥,刘禅都会很深沉地点点头,回道:“说的对!”
而黄皓所忌惮的,也是大臣权利过重,当然,他不是维护皇权,而是私权!
蒋费二人调查陆黎,黄皓也在派人调查陆黎,两边听得的几乎是一样的赞词,蒋费称陆黎为国家栋梁,而黄皓觉得,这人心怀鬼胎,图谋篡逆!
很快,黄皓将此事告知给刘禅,刘禅听完大怒,派亲将刘政,率领精兵三千,前往涪城,立刻提审陆黎。
这件事,真真实实是刘禅独断专行,以致于压根没有告诉蒋费。
再说涪城内。
陆黎日复一日兢兢业业地理政,仗着自己年轻力盛,简直快比朱元璋要勤劳了,忽然有一日,正于府衙之中端坐,此时的涪城,官员已经按秩序分布城南城北各地了,而陆黎已然是独自办公了,守卫将军乃是陈记。
“报!陆大人!陈将军,文将军前方来报,忽然有一股打着汉旗的汉军往涪陵地界而来,此军行军速度极快!不知有何图谋!”一哨骑闯入拜道。
陈记面露惊色,忙问:“有多少人”
“三千余人!”
陈记回首瞥了眼陆黎,等候陆黎决断。
陆黎思索一阵,道:“你且下去,如有新情,速速来报!”
“诺!”那人拱手一答,赶紧回首而去。
陆黎遂看向陈记,沉吟道:“汶上,速速通知宁启,王睿等将,收拢外线军队,悉数撤入涪城,注意,定要悄然无声,不要引人注目,同时,命令文戈,领兵于涪陵边界截住来军!”
陈记拱手一答:“遵命。”
言罢,陈记扭身而去,他深知此事严重性,快马至各点亲自传报。
涪陵同广汉交界,乃是一个叫须水的小县,此地地形平坦,为四郡之要道连接之处,用于通商,通军,通政,而也是同成都联系的一大枢纽。
虽然算不上军事要地,但此时此刻,内患甚于外忧,靠着熟悉地形的出人之巧,文戈自告奋勇提兵驻扎。
今番,文戈朝日巡县,却见得前路风尘滚滚,黄烟弥漫,且有马蹄嘶鸣,千军呼啸之声,文戈哪敢懈怠,遂令亲信往涪城通知陆黎,自己提兵驻守隘口,以待那来意不明之军。
午时,刘政的军队自山谷而出,直抵须水,见前方已有军队驻防,乃勒马止于城下,立好阵脚,杨好旗帆,下马喝道:“楼上之人,见廷使至,还不快开门!”
文戈立于城头,目视这个白脸将军,细观此军,虽声势浩大,其布阵之间,缺漏甚多,旗虽多而不整,兵虽威而不济,细思乃是不曾经历战事之新军,空有满腔热忱,却无临阵之学。
再往中阵望去,见中心有一大纛旗,上书“刘”字。
乃答:“刘将军!吾乃须水守将文戈,不知刘将军至此,何干之有”
刘政并不顾这小将如何言语,只顾威吓道:“速速放我进城,否则,误了大事,你我皆斩!”
“此行可有手书”文戈又问。
“当然!”刘政言毕从衣襟之内搜出一份昏黄色薄纸,举起来晃了一晃。
文戈迟疑了一会,亲自下楼,命军士打开城门,领着数骑出城面见刘政。
刘政见城门缓缓而开,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勒马而进,至文戈跟前。
文戈拱手道:“请刘将军将毕,只见信中笔迹略有些歪曲,字无锋,墨却粗,此不为皇室正统所应具之手笔,文戈思毕,便认定此波人来路不明,定有图谋!
于是笑笑,塞回刘政手里,道:“刘将军,恕末将无礼,末将一未见得陛下之亲笔,二不知何时陛下能直接调拨军队,却不经过大将军,大司马之手,依此二条,末将不能开门,容我告退。”
刘政一听,顿时大怒,攥着黄信大骂道:“你这草夫!胆敢如此放肆再不开门,休怪我无情!”
文戈并不理睬,转身欲去,而那刘政一下子羞愤上心,怒喝道:“信中所题刻章,尔等岂不识否”
文戈不理睬,径入内城,令军士闭上城门。
刘政愣生生看着并不高状的木门合上,再也容忍不了,命令军士拉弓搭箭,准备齐射。
此时的文戈,已然悠然至城头,俯视众人,耻笑道:“刘将军,你我皆是汉臣,莫要因一事伤了和气,末将已经报之陆大人,待陆大人决断,如允之,即可容你等入城。”
刘政气的咬牙切齿,大喝一声:“放箭!”
言毕箭出,如同飞蝗一般,直扑城墙!
奈何昔日建造之时,乃是使用坚硬之巨石硬木堆砌而成,箭矢射之不入!
文戈且令众将士退后数步,以免徒增伤亡。
待到第一波箭雨落尽,文戈又出而笑问:“刘将军,汝再相逼!休怪我军无情,此乃涪陵地界,非为尔家之困窝!”
副将此时出道:“将军,我军若攻,此弹丸之地,一个时辰,定能攻下!”
刘政一时糊涂,竟然说道:“言之有理!”
刚欲攻城,忽然须水城门再度大开。
刘政一怔,循风而望,只见城门处一战将提枪而来,其身后随行数骑,缓缓而来,那人银甲白袍,面容英整,胯下黑头汗马,手中螺旋尖枪,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是何人敢在我涪陵闹事”
正是陆黎是也。
涪陵并不大,支援各地绰绰有余,陆黎先令陈记往各处报警,自己亲率百骑往来援文戈。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