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告别之后,陆黎领着二人前往东城调回陆家军,一道回到了北寨。
此时的陆家军,已经得到了较好的休整,于北寨歇息了一天一夜的他们,补足了兵器和粮食。
陆黎回至营帐,思虑着今天的一切,陆逊的确是个用兵高手,面对着随时可能开战的荆州,陆黎决定:睡觉。
陆黎立马熄灭了油灯,辗转入眠。
次日。
陆黎醒的很早,事实上,他压根没睡多久,至于起早的原因,就是为了第一时间收到前线的战报。
一番打点之后,陆黎独自一人,朝着将府而去,霍戈的离去,使得原本就兵力不多的江陵显得十分空虚。
将府前已经算得上清幽,往年还有各个将军带兵途径于此,而此时,兵力大规模南调,城中士兵守城尚且不足,也就很少有人再路过将府了。
陆黎和府门前两个侍卫闲扯了几句,便径直往内府去了。
刚入府门,来到将府的假山假水间,正准备往内府而去,忽然听见一哥声音:
“汉兴,这么早?”
陆黎循声望去,只见罗宪一人坐在一个亭子里,饶有兴趣地看着池子中的小鱼。
“上将军。”陆黎应了一声,朝着亭子而去,进入亭子,站在罗宪的身侧,“上将军,前线可否有战报传来?”
“有。”罗宪答道。
“有何情况?”
罗宪全程盯着池塘,目不转睛,陆黎凑过去问道。
罗宪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正如你所料,吴军昨夜大举进攻荆南,吴军先是在三更猛烈进攻了咸城,咸城仅有两千守军,很快不敌,不到一个时辰就陷落了,吴军随后进攻长沙,关索奋力抵抗,两军激战至今日晨,关索军伤亡严重,但长沙依旧还在我军手里。”
“关将军果然是盖世无双,这样都能坚守住长沙。”陆黎忍不住夸赞道。
罗宪缓缓回首,道:“长沙终究不可守,要想守住荆南,就得往荆南调兵,今日我军哨骑也传来了消息,陆逊早已经将沔阳大帐转移至了巴陵,昨夜的丁奉军前进至华容之后,便转兵南下了,此时不知去向。”
“这也是一大隐患。”陆黎提醒道。
“我自然知道这是一大隐患,此时陆逊用兵可谓是如鱼得水,而我军已经僵化了。”罗宪皱着眉头,三句两叹息,显得十分难受,“这都怨我。”
“上将军言过了,这绝非一人所能决择的,此时还是应该先解决长沙的问题,长沙既然不能守,那上将军准备如何应对?
“令关索坚守至今日午时,直到霍戈完全进驻汉寿地区,午时之后,关索可沿主路退守至零陵,配合霍戈守住零陵,组织吴军西进。”
“若是如此,倒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陆黎点点头,叹道,的确如此,只能舍长沙而保荆南了。
长沙失守意味着桂阳也得失守,只有退到了零陵,才能和霍戈取得联系,如此才能恢复南线的防御体系,把损失降到最低。
此刻的南线。
长沙城内,关索亲临城头,面对着前赴后继的吴军和一架架直扑城墙的云梯,关索倍感愤怒,他调用一切力量,将吴兵一次又一次击退。
“将军,吴兵从南城杀来了!”
一个声音急呼道。
关索大怒,领着几十人操刀就往南赶,抵达城墙之下,只见南门已经被撞开,少部分吴兵已经开始涌入了。
关索御马杀上,横扫大刀片子,连斩十数人,吓得吴兵又快速退了出去。
关索立马命令将士们封上城门,又开始在其他地方奋力抵抗。
突然,一个哨骑从西门冲入,直抵关索所在的东城城墙,城墙上,关索拔剑指挥弩兵反击。
“关将军!关将军!上将军急书。”
关索一听,赶紧回头,接过那封被汗水浸湿的信纸,摊开,只见歪歪斜斜一行字:
兄启,伤亡是否严重,望兄顽强坚守至午时,吾已令霍戈引两万军进抵汉寿,兄坚守至午时,可迅速撤向零陵地区,切勿恋战。
关索读罢,却未见相关于桂阳的相关指示。
“退向零陵?”关索嘀咕道,“那桂阳如何?要放弃桂阳吗?开什么玩笑?”
副将此时夜凑了过来,问道:“将军,上将军有何指示?”
“午时撤退。”关索答道。
副将抬眼看了看日头,喃喃道:“如此再撑半个时辰即可,撤向哪?”
“零...”关索话要出口,却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下后,开口道,“桂阳。”
关索并不愿意放弃桂阳,也可以说,不愿意拱手与人。
但他不知道,这将打乱罗宪重新部署荆南防御的构想。
长沙城前,吴军屡次进攻,战鼓冲天之下,吴军疯狂冲撞着长沙的城门。
关索见时辰差不多,命令军士将东,北,南三个城门彻底封死!随后,自己亲自率领军队自西门而出,立刻南下,直奔桂阳。
午时三刻,长沙失守。
关索领军奔向桂阳。
桂阳有守军一千,而关索一战下来,损失了近四千人,关索很快进入了桂阳,此时的桂阳有汉军六千。
巴陵的陆逊听到攻克长沙的消息后,开怀大笑,他知道,他的计划正在一步一步实现,他立刻命令诸葛瑾加足马力开始向南扫荡,同时调遣洞庭湖的孙茂南下,准备将关索彻底堵死在桂阳。
而关索,还不知道他的敌人不止面前的诸葛瑾,还有水师!
迫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