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路蜀军交替掩杀入魏寨,夏侯武整个人陷入一阵迷惘之中,本将希望寄托于援兵,不曾想超期了半个时辰,仍然不见援军踪迹...
夏侯武无可奈何,只得选择依靠自己,夏侯武一人披着斗笠,立于帐前,喝道:“来人啊!给我把徐克找来!”
一侍卫冒雨上前,扯开嗓子应道:“将军!徐将军正于东寨作战,蜀军已经冲入东寨,徐将军正在拼死抵抗,据悉,蜀军兵力不下两千。”
夏侯武大怒,震怒道:“区区两千人,怎会如此轻易攻入东寨?我寨中有两万余精兵,北寨的曹辉为何不救?”
侍卫唯唯诺诺道:“将军...曹将军声称,近五千匹战马陷入泥潭,无法活动,且斗笠所配不足,偌大的军营里仅百副斗笠,分配给各级什长都不够,无法分与手下兵士...”
“什么?这个曹辉,战事一停我便罢了他的官,你速去告诉他,哪怕是冒雨作战,也给我发兵援救东寨!”夏侯武大怒。
那人不敢怠慢,立马披着斗笠快步离去。
值此时,宁启已突入魏寨,击溃面前之魏兵,不顾暴雨一路向前,蜀军个个奋勇,厮杀迎敌,踏在故土上无人可敌!
魏军的心理防线再一次崩塌,没人料得到,也没人猜得出,这仅仅只是一个前军先锋所行之事,夏侯武一直认为的是,姜维大军已到...
其实则不然,姜维此刻仍在汉城内处理军械,粮草运输的问题,姜维并不是一个后勤指挥官,却亲力亲为做着后勤,完全是因为丞相北伐时后方运输问题不断给他的警觉,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补给线乃是战争的生命线,天降大雨,对于蜀军来说:
既是机遇,又是考验。
作为进攻方的蜀军,面临着长途奔袭的压力,虽佩戴斗笠以避雨,但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将面临毫无补给的战斗,雨夜屯粮实在困难,而运粮,更是难上加难。
陆黎先军挺进,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为了不影响战局,姜维只得遣陆黎先行,再调吴懿策应,自己亲押着万担粮草随后更进。
很快,曹辉亲自奔向中军向夏侯武复命,至帐内面见夏侯武。
夏侯武见到曹辉,简直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怒斥道:“好你个曹辉!为何不遵我军令?”
曹辉苦诉道:“上将军,并非属下无能,北寨虽有精兵一万有余,确实救不了东寨!”
“是何缘故?”夏侯武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缓缓坐下,责问道,“你没有战马就打不了仗了吗?”
曹辉哭诉道:“将军,可不仅仅是战马的缘故!末将方才赶往此帐,细细察看了此寨地形,忽知此寨乃是外低内高,四处寨门皆陷入泥沼,如今只有此中军大帐处于安然,上将军且未见我北寨将士,虽有杀敌之志,可惜因此大雨,削弱战力,战马陷入泥浆,士兵未带斗笠,刀剑锈顿,粮食浸湿,弓弩易折,此等军力,如何战得过全副武装的蜀军?”
夏侯武心中怒意猛然燃起,顿时拍案道:“曹辉!你好歹是我大魏一员勇将,此刻竟说出此等懦弱之言!徐克手上只有五千军,独自守着东寨,任凭蜀军如何突破,此刻仍在东寨坚守!你北寨尚无战事,为何不能抽兵援救?”
曹辉一时语塞,愣在原地不作声。
夏侯武怒视曹辉,曹辉俯首避其眼光。
夏侯武心中愤怒,欲罢免曹辉,忽闻帐外声势浩大,喊杀声骤然而起,心中惊疑,忙出营查探,刚至营前,只见徐克捂着左臂奔来。
“韶桓!”夏侯武忙迎上去,问道,“伤的可严重?”
徐克咬咬牙,捂着左臂,使劲摇摇头,夏侯武不放心,看向其臂膀,只见鲜血自指缝而淤出,甚是瘆人。
夏侯武忙下令:“快传医官!速传医官!”
“将军!”徐克叫住夏侯武,直言道,“将军,末将没能守住东寨,请治在下作战不力之罪!”
夏侯武心中焦急万分,忙道:“韶桓无罪!这不是你的责任!”
徐克满脸湿润,似汗水,又像雨水...满脸发红的徐克吃力地喘了喘气,问道:“上将军,援兵何时可到?”
夏侯武无奈地摇摇头,道:“不知...陈泰将军应允我道两个时辰内援兵到达,如今已时期已至,却未见援兵踪迹...我也不知何故啊。”
徐克叹道:“莫不是陈大人心中有鬼,故意不救我军?”
夏侯武连忙止住徐克所言,呵斥道:“韶桓,陈将军不是你所想之人,若不是陈将军,我恐怖早已经告官还乡了。”
徐克点点头,而医官已至,领着徐克入帐处理伤口。
三人入帐,见曹辉立于帐中,夏侯武乃训斥道:“曹辉,我令你回营整顿兵马,速速往中军而来,誓要挡住蜀军!”
曹辉唯唯诺诺而出,吓得赶紧溜走了。
走后,徐克没好气地说:“上将军,我观此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做事不力,并未真才实学,胸无韬略,胆略低于常人,倒像是卖主求荣,虚心假意之人。”
夏侯武叹道:“我大魏虽疆域广袤,但官职制度上存在着诸多黑暗。”
徐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东北寨以西南十里,魏苘所部仅存百余人,多是身受重伤之病员。
副将有三,折二,魏苘后背,小腿,脊骨,皆存枪伤...
许沐见此蜀将竟死战不退,心中愤怒,提刀再战魏苘,暴雨中,魏苘身体各处伤口皆感刺骨之痛,右手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