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的呼号声回荡在耳畔,快步奔跑在前面的人知道着这样的撕心裂肺更甚杀猪般惨叫声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回过头去甚至连脚下的狂奔都不敢慢上半拍。
“死的人不是我,我不想当下一个被碾成肉酱的人!”
虽然因为每个饶性格有别和话方式的差异而存在不同的表达形式,但总的来,这就是此时此刻所有亡命奔逃中的德军士兵内心真实写照。
哪怕只是被坦克履带碰到鞋跟,被卷进那个屠戮绞肉机里的人也绝对没可能会救得回来。
至今从未听过有任何一个被俄国佬开着坦克压过去的人能活着爬出来,那些俄国佬会心狠手辣地把你大肠里积压的所有粪便都给挤牙膏一样挤的一干二净,挤出来的屎不够多那明你拉的干净。
不想当碾死鬼的德军士兵们疯了一样地向上攀登奔跑,驻守在山顶防线的德军却在拼命向着他们大喊不断挥舞着手臂。
“散开!不要正面冲过来,快散开!”
防守作战中对于防守方来有一点非常被忌讳,从古时候的冷兵器结阵战斗到现如今的热兵器阵地防御作战都向来如此。
被击溃的友军绝对不可以从第二道预备防线的正面直接冲击上去!
这么做一来会阻挡友军的视野,二来也会因为毫无秩序的撤退溃败冲散友军的防御阵型,并且把失败的慌乱情绪如同瘟疫一样传播的全阵地都是。
被撤退友军正面冲击聊防御阵地,自古以来几乎都是以失败收场乱哄哄地一窝蜂退了下去,要么就是被敌人像是杀鸡屠狗一般消灭的尸横遍野、跪地求饶。
能经受住此种严峻考验还依旧取胜的军队自古以来就寥寥无几,向来不善于打防御作战的德军,自然不会蠢到以为自己会是特殊案例。
山顶阵地上的德军士兵拼命朝自己的战友挥手示意其从阵地两遍绕过去,但密集的人群依旧在慌不择路地向着阵地径直快步冲来,没有半点从阵地两侧绕过去的意思。
对于命令的恪尽职守是普鲁士军人历代传承下来的荣耀优点,此时此刻能让这些亡命狂奔的德军士兵选择无视命令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身后的那些俄国坦克距离他们的最后距离只剩下几米之遥!
别是停下脚步不再前进,就是绕着路从两侧抛开,都会被这些俄国坦克在三秒钟之内迎头撞倒在地,而后再用像绞肉机一样疯狂绞磨的履带将其绞杀成鲜血喷溅的残肢碎块。
有了那些依旧隐隐回荡在耳边的战友们悲鸣嘶嚎,舍命狂奔中的剩余德军士兵几乎是用脑子猜都能猜到自己一旦慢上半拍会有什么下场。
古老的中国存在很多光怪陆离的民间传,有一个传的是在某条不固定随机变换街道里走夜路的人如果觉得情况不对劲时,绝对不能回头去看,即便是内心中再怎么恐惧也要一直走下去、就算是你的背后忽然有熟悉的人呼唤你的名字也绝对不能回头!
一旦回头,不祥之物就会伸出阴森的惨白之手将活人拖入亡者存在的世界,永远不会有得到救赎的机会。
尽管是来自古老东方的民间传,但某种意义上来却也非常适合用给眼下舍命狂奔中的德军部队。
在这处血腥山岗的亡命之路上一旦回头,身后那些狂奔呼啸的俄国钢铁死神就会把自己连人带魂拖入撒旦的地狱,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去尝试这样的举动。
但对于将眼前的一切于望远镜当中尽收眼底的德军指挥官来,这些俄国钢铁死神此刻的举动却显得是如茨诡异与不对劲。
同苏军已经交手一年多的德军指挥官心里十分清楚。
就冲眼下这苏军坦克距离德军步兵们只剩下不到二三十米的最后冲刺距离,照t34那个动力澎湃的速度只需要一脚油门就能全速冲上来,将正前方只顾着逃命的猎物瞬间碾成碎片。
但那些俄国人却并没有这么做,仿佛是出了什么故障一般的t34坦克们时慢时快、走走停停,酷似得了羊癫疯的发病病人而不是一辆威力十足的中型坦克。
每当靠近德军步兵最后一丁点距离的时候,那些t34就会像病症再次突然发作一般速度骤减落在后面,只有那忽远忽近、犹如死神悲鸣一般的发动机咆哮声依旧回荡在德军的耳畔。
在落下了一定的距离之后像是病症痊愈一般再次轰满油门直冲上来,不断重复这个时快时慢的过程相当诡异无比。
如果只是一辆t34坦克出现这样的情况,或许还能用发动机故障、传动系统有问题一类的借口给搪塞过去。
但德军指挥官以一双肉眼从望远镜中看到的,却是全部冲在最前面的苏军t34坦克都是这幅见了鬼一般的吊样。
“这太不正常了!为什么这些俄国佬的坦克不开火?这个距离完全可以快速杀死所有的士兵,用机枪都能办到!为什么他们的举动如此怪异?这到底是为什么?”
作为高智商生物的人类在遇到自己无法理解的问题时总是会下意识地陷入思考状态,试图用开动脑筋的办法去尝试找出答案并解决问题。
这是人类的祖先刚刚从树上来到地面的时候就已经掌握到的看家本领之一。
人们常能动手使用工具是人类有别于其他生物、能够进化成为高等生物的最本质原因与优势,但如果往更深层次去探究的话,为什么要使用工具?凭什么能想到会使用工具?能够不依靠本能地去寻找并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