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头的所有要紧事情处理完以后,我们的旅长同志终于得以有一点时间来处理自己的私人事情,比方说好好瞧瞧那几个刚从德国佬手里夺来的大胸虎纹御姐。
“我得说我们最近运气不错,马拉申科,老是能能缴获到德国佬的最新花哨玩意儿。不说别的,德国佬造坦克这个审美还是不错的,这东西别看四四方方像块木头一样,再仔细看看还真的觉得挺耐看的。”
拉夫里年科伸手拍打着面前这辆虎式坦克的车体侧装甲,一股非常浓厚的厚重感就算隔着冬季手套都能清晰传来感受得到,拉夫里年科是在发自真心地赞叹着面前这辆德国佬的新式重型坦克。
“你以为那些德国佬都把本事用在什么地方上了?坦克造的像个艺术品一样,本事全都用偏了地方。别对这玩意儿抱太高期望,比起这东西来我们的坦克好开的简直像是拖拉机,德国佬这坦克的复杂程度远超你的想象。”
德军装甲兵经常嘲讽苏军坦克兵开的车像是“俄国拖拉机”,破破烂烂不说还粗制滥造、傻大黑粗。
马拉申科得承认德国佬说的确实没错,但是拖拉机形容坦克明显是贬义在骂人,所以多数情况下马拉申科是从来不在公开场合认同德国佬这一说法的。
唯有这一次,比起虎式坦克这个精密复杂性和能把后勤维修逼疯的工作量,马拉申科不得不承认己方的坦克确实像拖拉机一样,不过是在易维护保养和上手程度上而言。
在虎式坦克旁边没逗留多久的马拉申科抬手打了一记响指,紧跟在一旁的两名红军战士立刻就把一个满面乌黑,浑身上下被折腾地邋里邋遢简直像是小巷乞丐一样的德军装甲兵给赶了过来,这名明显遭受过什么可怕事情的德军装甲兵眼中正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叫什么名字?”
马拉申科将对方眼中流露出来的惊恐神色看在了眼里,说话时的语气可谓是相当平缓、足以让人感觉平易近人,这会对接下来的事起到很大的帮助。
事到如今被折腾惨了的这名德军装甲兵哪里还敢不回答马拉申科的问题,他可不想再被那群壮的和熊一样的俄国佬拖走,再来一场噩梦般的经历,宛若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话语紧接着就稀里哗啦地脱口而出。
“托里克,其他人平时都叫我小托里,长官。”
“哦?小托里?”
听闻此言的马拉申科来了兴趣。
“照你这么说,难道还有个大托里?”
被顺势追问的托里克不敢有所怠慢,他不知道面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是和职位和军衔,但却知道他一定有权力下达一枪崩了自己或者是继续折磨自己的命令,光用眼睛就能看得出来。
“有,有的,长官。大托里是另一位车长,他和我名字一样。”
“哦?有意思,那他人现在在哪儿?”
“他他,他已经”
托里克的话语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欲言又止,但眼神却在情不自禁地望向相隔并不算太远的第一批被击毁虎式坦克残骸,顺着托里克眼神跟着放眼望去的马拉申科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我猜你不想和他下场一样?对吧?”
拍着托里克肩膀的轻声话语,就像是伊甸园中诱惑着亚当夏娃吃掉苹果的阴险毒蛇一般阴冷,足以让本就惊魂未定的托里克瞬间感到汗毛倒竖,花脸猫似的脑袋整个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很好,那就老老实实配合我。如果你配合的好,我就给我们战俘营里的同志通报一声,让你在战俘营里少干点活儿、多吃点饭、日子过得比别人好上一些,你觉得这个交易你能接受吗?”
托里克老早就听说俄国佬喜欢把抓到的战俘全部投进西伯利亚战俘营里去劳动改造,有的还会被送去矿区挖煤挖矿,但不论是那种去处都不太好。
俄国佬在战俘营里会每天给人吃的比狗还少、干的比牲畜还多,就等活活累死以后直接就地埋了当成农作物的有机肥,下一茬土豆就能长得更加旺盛肥美,个头都比一般的土豆大出不少。
托里克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快要被吓死了,他可不想变成俄国佬的土豆肥料。
“我配合,我一定配合!长官!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你们!请下命令吧,对我下命令吧!我什么都听您的!”
“很好!”
基里尔就在几分钟前已经被彼得罗夫政委叫走,马拉申科听彼得罗夫政委说好像是基里尔的家里出了些情况,彼得罗夫政委要和基里尔来一场战地家庭会议谈谈家里事。
眼下围在马拉申科身边的人有驾驶员谢廖沙、炮手伊乌什金、还有副旅长同志拉夫里年科,以及这个出于恐惧而宣誓为马拉申科效命的德军装甲兵托里克下士。
他之前的职务比较牛逼,是虎式坦克的驾驶员,马拉申科一直都觉得能开老虎的人都挺牛逼的,这没开玩笑。
总共五个人刚好能临时凑出一个虎式坦克的车组。
既是出于对虎式坦克的强烈好奇,同时也是想真真正正亲身了解一下对手的装备的优缺点,好为接下来之后的战斗提前做好准备。
已经决定登上虎式坦克溜两圈的马拉申科说干就干,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这帮临时车组随即爬上了坦克。
“你坐车长位置上,你让我待哪里?”
拉夫里年科的话听起来有些抬杠,嘴角一咧的马拉申科自然知道这是好兄弟在同自己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