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这几日便一直居于钟山之上,虽然这让烛阴有点儿厌烦,却也让他在山中也能够每日每日地了解战况。
共工部以颛顼计杀下苍生之恩人为由掀开了他平日里痴迷于个人享受的面目,揭竿而起。
颛顼却言后羿不过是将炎黄部至宝占为己有的伪君子,当初由于女人杀害同族之人,后来更是为了掩盖罪行去斩杀九婴,常娥杀人夺弓不过是为姐报仇罢了。
双方各持己见,炎黄部落二部之战就此爆发。可由于后羿生前虽于外人接触不多,但不管是射杀金乌还是斩杀九婴都实打实地解决了危害人民生活的危机,尤其是对于共工部所管辖的北境游牧民族而言,斩杀了九婴的后羿让他们能够在更加肥美的北境草原进行放牧、是真正改善了他们生活的人,自然全都拥护共工部扬起的战旗。
而炎黄部的人,虽然碍于颛顼命令与共工部交战,可他们本身对颛顼所的事情将信将疑,不高的士气竟让炎黄部将士逐渐陷入了被动状态。
颛顼没有想到共工部这些年不仅仅是自己叛心未消,还唆使动了北方的炎黄部落的其他隶属部落。也就在战事吃紧之时,西方之臣孟翼带来了消息,颛顼之子被相柳劫持。
“相柳问您,是否愿意用还没有到手的熔之位交换梼杌的性命。”
“拿什么交换?那个孽子的命有什么值得我去交换的?!”颛顼看着面前一副恭敬模样的孟翼,低声怒吼:“相柳怎么会知道梼杌是我的儿子的?”
颛顼是没有成婚的人呢,所以他才能够以未来熔之妻的位置去诱导常娥舍弃后羿为自己做事,但这并不代表这个在旁人看来温文尔雅的男子从未有过女人。梼杌的母亲是颛顼的青梅竹马,也是他少年阶段唯一真心待过的女子。她与颛顼相识于祝融部,在颛顼于太子长琴之下习琴的岁月中一直陪伴在他的周围,直到腹中怀上胎儿。
本来颛顼已经传信给尧帝要迎娶此人并且尧帝都已经同意了,可就在二人返回部落的途中遇到山洪爆发,当时的颛顼还不能够以灵力带人飞行,便只能够带着肚子已经鼓起的女子在大雨中奔走。可最后女子的命运与他们的侍从一样,没能够从那片树林中活着离开。
但是她为颛顼留下了他的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孩子——梼杌。
对于这个孩子,当时年轻的父亲可以是将对他母亲的爱全部转移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但对外并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是颛顼的孩子。
直到梼杌年满十岁,在用尽了办法都没有办法让他炼化出自己的本命武器之后,颛顼才没有亲自管教他。
颛顼本身是在尧帝的亲自教导下长大成饶,对于梼杌他自然想要遵循这尧帝曾经严格要求那一套,可偏偏他又始终放不下心中那个女子,故而对梼杌又处于狠不下心的状态。
这让十岁之后脱离了父亲管制的梼杌成为了一个完完全全的桀骜不驯的纨绔子弟,不仅对一方部落首领孟翼呼来唤去,更是做尽了打砸抢烧之事,搅得西方一部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以致于颛顼对其从疼爱逐渐变成了不闻不问。可哪怕平日里再对其不管不顾,也没有办法否定梼杌是其子这一事实。
所以他曾一再与孟翼强调,在共工部反叛之际,绝不能让这个成事不足之人脱离管控,可曾想到会让相柳钻了这个空子。
孟翼跪于地面,垂首低语:“共工部有一谋士,名为浮游。该人巧言善变,曾是我部所属,后离开前往北方,被共工收留。”
“言下之意是该人知晓梼杌的身份?”颛顼沉着脸:“这当真是走的一步好棋了呀。”
他自然是不可能将熔之位这么交出,不然何必谋划至此?可现在关于后羿的死亡之事世饶舆论已经对将士们的士气造成了极大的干扰,若他再对梼杌的性命不管不顾,以这帮共工部人士的阴险,定会对宣告自己的冷血行为。
所以梼杌之命必须要救,可熔之位绝对不能够让出。
就在颛顼皱眉思考对策之时,屋外有人通报祝融部来人了。简单推测了一下来人是谁之后,颛顼立刻派人领来者入屋,自己更是直接起身相迎:“你可终于来了。”
来者拱手行礼:“共工部造反有违地发展,故而太子长琴派神机来协助炎黄部。”
随即颛顼就将相柳挟持梼杌一事告与神机:“这事儿真是让我左右为难。”
“不知你还想要这孩子么?”神机看着面前之人对此问题迟迟无法做出回应,开口道:“你其实已经不太想要这个孩子了,因为你知道哪怕你成为熔,这个孩子的品行在未来也不足以接替熔之位。”
“吾有一计,不过还需屏退旁人。”
孟翼知道对方之言指的是自己,便自觉拱手离开等候在了屋外。
屋内之人显然使用了隔音之术,让他没能够听到二人究竟了什么,可他也没有想要主动探查,便只是静静候着。
直到太阳由东方转到了头顶,屋门才打开,颛顼与其身后跟着的神机才从那个屋里出来。前者看着孟翼,道:“给相柳回信,我会亲自前方救回吾儿。”
此话一出让孟翼直接跪了下来:“万万不可!共工麾下二人,浮游主文相柳主武,你不能这般以身犯险。”
“我也不会以身犯险。”颛顼道:“你只管传达消息便是。对于梼杌身份你也无需再做隐瞒。既然他要以梼杌身世做文章,那我们就先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