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看魏织,张文陷入了沉默,不答应就要挨揍,答应就要省吃俭用?或者,现在答应收徒,转头把徒弟扔了?想着,张文又觉得自己良心上过不去,这可是一个大活人啊,扔了?自己还是人吗?那样自己和魏织有何区别?
张文天人交战,魏织把手搭到张文肩上,慢慢发力:“张道长?你有徒弟吗?”
张文感到肉疼:“没有。”
魏织:“那岂不是正好?”
最终还是屈服在了暴力的威胁下:“是、是正好。”
魏织:“那还不赶紧,来来来,拜师。”
路遥看看魏织,又看看张文,张文朝路遥苦笑,然后坐好,准备拜师,魏织拍拍路遥的肩:“拜吧拜吧,这个师父靠谱,你跟着他,准有出息,日后可别飞黄腾达忘了我。”
路遥忙道:“路遥不会!”
魏织:“不会就好不会就好,拜吧。”
路遥看着张文,顿了片刻,便开始拜张文为师,魏织看着点头,摸着不存在的胡子,看得田游脑后滴汗。
张文看着路遥,内心泪流成河,虽然终于有徒弟了,但是和自己想的收徒,完全不是一回事啊!自己理想的收徒可不是这样的!
路遥拜完师,魏织就招呼田游:“我们走了。”
田游:“好。”
路遥:“姑娘!”
魏织转头对他道:“以后跟着你师父,好好的,张道长,照顾好自己的徒儿啊。”
张文不看魏织的点了点头,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到底事造了什么孽?!
难道是自己骗人太多了?遭了报应?
张文内心是崩溃的。
路遥看着魏织的背影,应了一声,张文坐在地上不动,不想活了!没法活了!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走远的魏织又走了回来:“张道长?”
张文:“干什么?”、
路遥看着魏织却是很高兴。
魏织笑嘻嘻:“不干什么,就是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文:“我有什么打算,关。”
你什么事几个字还没说出口,看到魏织的脸,顿时又咬牙忍住道:“没有打算。”
魏织摸摸下巴:“没打算?那可不好啊,你打算一下吧。”
张文气的胡子飞起:“你不要欺人太甚!”
魏织皱眉:“我哪里欺负人了?”
路遥疑惑,田游牵着驴摇头:“没有欺负人。”
魏织:“看吧。”
张文吐血:“你!”
魏织:“我啥?我咋了?我又没有打死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未来有个打算,免得被人不慎打死了,你会不会被不慎打死,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对吧,你的本事,很容易遭人‘嫉妒’打死,所以,我来帮你分析分析你未来的打算,看看你会不会死。”
路遥微妙的不知道说什么的看着,张文又一口血吐了出来,田游冷眼旁观。
张文指着魏织,在魏织眯了眯眼的情况下,赶紧收回自己的手指,沉默了半天,见魏织还不走,无奈说:“暂时没有打算,不过我打算带路遥回山门。”
闻言,魏织眼睛一亮:“你还有山门?”
一山门骗子?
张文觉得自己的血快不够吐了:“当然有!”
魏织问:“那你山门大吗?叫什么?”
张文:“不大,叫寒山观。”
魏织:“哦,这样啊,那离此地远吗?”
张文老实了,回答:“不远。”
魏织:“不远?有多不远?”
张文:“不出十里。”
魏织:“好,走吧。”
张文看魏织,魏织道:“正好,我们借宿一下贵道观。”
张文:“······”
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魏织:“还愣着干什么?带路啊。”
路遥扶起张文,张文感动的差点老泪纵横,徒弟!徒弟还是有用的!
张文带魏织去道观,魏织有坐骑,骑着驴,张文的拂尘和算命幡由路遥拿着,一行人朝十里外的寒山观而去。
张文久不回去,不知道山门师兄弟还认不认得自己,当年他下山去,也不知道现在师父如何了。
想着,想着,张文竟眼眶红了起来。
待到山门,张文叹了口气。
寒山观在一座高山上,山下是村庄,踩着台阶上去,魏织道:“寒山观应该不算太小吧。”
至少这石阶铺的挺不错,而且山下那么多村庄。
张文:“我也不清楚了。”
魏织:“怎么说?”
张文:“当年我下山时,还没有这台阶。”
魏织:“你这些年都没回来过?”
张文点头。
魏织哦了声:“为什么不回啊?”
张文没说话。
魏织道:“我看你对清河县也不是很熟悉,这些年你都没在这附近?”
张文:“没有。”
魏织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终于到了山门,张文说小,其实也不是很小,山门还挺气派,张文也有些惊讶的样子,寒山观竟如此了吗?
张文上前扣山门,不一会儿,一个道童来开门,看到张文,瞧他衣着,便问:“道长是?”
张文看道童年少,便说:“我找张武道长。”
闻言,道童想了想,道:“且等片刻。”
张文嗯了声。
道童离去,临走时,回头大量了张文一眼。
过了约莫一炷香,还没人来,魏织:“这儿会不会已经易主了?”
张文愣了一下:“不可能。”
魏织倒没差,就是蹭顿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