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着将秦柔桑拥进怀抱,没有感受到秦柔桑的抗拒,心里更是安心,便声哄道:“桑儿你乖一点,朕什么都依你,你想要折磨他么有很多方法,朕可以赦免他们不死,但他们却不能成为你的奴隶,朕会将他们全部流徙到最苦寒的地方,那里是人间地狱,去的人有死无生,而且绝对会遭遇最最惨烈的折磨,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会被那里的人一点点折磨死。所以桑儿,这样也能成全你的心不是吗?”
流徙三千里?只要赦免了他们死罪,把人弄走了,以后如何操作,还不是她了算!这就等于是光明正大的将所有人都安全的转移走啊,这可比她想的先把人弄到自己身边要好太多了。
秦柔桑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番唱念做打,娇嗔蛮横的作妖了一顿,竟然就把这个大难题给攻克下来了?到底是她的戏演的太逼真,还是原主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太重了?又或者,皇上明明知道萧家其实没有罪,面他们一死也没什么顾虑,毕竟最后还是要死?
不论是怎么样的,秦柔桑都狂喜的没边儿了。她想到了之前收到的萧陌的飞鹰传书,短短几行字,让秦柔桑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萧家饶性命,只要保住了,萧陌回来后就会给她一直想要的和离书。
萧陌他没有死,没有叛国,然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秦柔桑心情复杂,狂喜和愤怒并存,所以才一定要将萧陌扒光了。
秦柔桑很满意萧陌对自己的信任,在那样关键危机的时刻里,萧陌还能信任她,直言不讳的告诉她,他没死没叛国,还将家族的性命都交给了她,秦柔桑对这份厚重的信任感到满意。
但萧陌竟然用和离书来当作条件和交换的筹码来威胁她,威胁也许也不对,那可能也是萧陌的无奈之举。但秦柔桑就是不开心。她之前是一心想要离开,想要和离书的,但现在她可不想了。但要和离书是她的事情,以前萧陌做了她感谢他,现在萧陌却不能做,做了她就不高兴。
臭男人,现在她真的将萧家人都救了,就看萧陌后面的安排了,不过等见到萧陌,她一定会让萧陌知道现代女饶威力。
秦柔桑心里激动,脸上却表现的嗜血和兴奋,抱着皇上道:“真的有这种地方吗?还能将人折磨的求死不能?好好好,就流徙到那里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是最最最可怕痛苦的地方才可以,你不可以手下留情。”
秦柔桑越这样,越是心狠手辣,皇上就越是放心高兴,他连连保证:“好好好,朕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不算数过了?你放心,那个地方,知道的人都闻之色变,连提都不敢多提。”
“好!那你尽快就让他们去,最好现在立刻让他们去。”秦柔桑将一个阴险的人演绎的淋漓尽致,让人看了她的样子就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她指着那些已经皮开肉绽的人讥诮道:“就让他们现在立刻动身,他们身上都有伤,这样走一路,一定更加痛苦,但是要带着大夫,我不要他们死,我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深刻的体会到你的那个地方的恐怖,你好不好?”
皇上宠溺的单手抬起她的脸道:“好,都依桑儿。”
秦柔桑眼底似乎有绚烂的烟火绽放,那一瞬间,她笑得迷人又灿烂,恍花了皇上的眼,也刺痛了另一个饶眼。
午门外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其貌不扬的汉子看着法场上相拥而栗、姿态亲密、呼吸交缠的两个人,眼底晦暗难辨,阴沉一闪而过,旋即又变得呆滞木纳。
在场的人死也想不到,这场千年难遇的灭杀,竟然会以这样荒唐而令人费解的结局落幕。都红颜祸水祸国殃民,今他们可算是真的见识到了。一个女人,只是撒个娇,娇哼两声,蛮横的嗔怒一下,竟然就能左右一位还算杰出的帝王。就那么一番作态下,竟然就让一千多人免于死亡。虽然这死亡到底还会临到,但终究是阻止了此刻的死亡。
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有资格上朝的文武大臣几乎全都在场,每一个都脸色铁青,其中有刚正不阿的武将看不惯秦柔桑的作为,当即就出列怒道:“你这妖女,胆敢蛊惑皇上,简直罪大恶极!皇上,臣请奏,让臣斩杀这妖女于臣的铁枪之下!臣愿为国除害!”
有老大臣慷慨激昂的道:“臣复议!皇上,风云骤变,生死之名,全在皇上一念之间,皇上乃子,要做什么臣等无权阻拦,但皇上万不可被一个女子迷惑了心智,左右了情绪啊,臣等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被一祸国妖姬引得犯错啊。”
“臣复议!”
一瞬间数不清的大臣激动的带着怒气冲出来请奏复议,他们是真的为国家着急,也是真的被秦柔桑能搅动皇帝心的能耐给吓到了。
秦柔桑看着那些复议的大臣,心中称赞,脸上却是狠辣:“你们这群无知的蠢货,皇上要做什么决定还轮得到你们来指手画脚?皇上疼我,从来就只疼我一个,你们管得着吗?再敢多言多余,皇上一定惩罚你们。”
“我等乃忠臣良将,一生只为辅佐皇上,国泰民安,一生只求问心无愧,指责非议算什么?威胁恐吓算什么?惩罚身死算什么?能让皇上在邪路上回归正道,方是我等存在的意义。贤臣辅佐明君,昏君偏信佞臣。皇上,您是明君吗!”那老大臣一声呼喝,竟然有种携带浩然正气的凛然威势。
秦柔桑心无邪念,却仍然感到了那股扑面而来的巨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