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生弹完一曲,众人掌声雷动。
晓寒生明白,酒吧里面的消费人群能听懂名曲的不多,所以没有演奏经典名曲,只是挑了一首耳熟能详的流行曲子,这样的曲子传唱度高,再加上曲调激昂,人们自然爱听。
竟然有人叫嚣:再来一个!晓寒生鞠躬,走下舞台,来到厉云飞面前,抬头看到了萧伯仁,微微一笑。
萧伯仁自是认识他,只是此时身份不同,并且,也无法掩饰那布满红血丝的双目,和满脸的疲惫。
晓寒生看着面前的男人,隐约间似曾相识,但模糊间很是陌生。
晓寒生对厉云飞说:“你要问的问题问完了?”
厉云飞说:“问完了!”
晓寒生说:“所以,当初我们约定的,你可以不起诉盼瑶了吧?”
厉云飞说“不能。”
晓寒生一愣,说:“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出尔反尔啊?”
厉云飞说:“我起诉盼瑶,是为了借你的手找到萧伯仁,现在目的达到了,本不应该在纠缠了。”
晓寒生说:“对啊!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
厉云飞说:“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在这里弹琴,这里有人要我起诉她,我不敢不做啊!不然,我的饭碗就没有啦!”
晓寒生说:“是谁?”
厉云飞没有说话。
萧伯仁突然说:“那就不在这里弹了,何必受人威胁?”
厉云飞说:“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弹吗?还不是因为我的那个哥哥!把我卖给了这里!”
“当初,酒吧的老板出钱包装我,给我钱让我参加钢琴比赛,原本夸下海口,要拿个第一回来,给酒吧也增加一点荣耀,可是,被晓寒生夺了第一,我既没有拿到奖金,也令酒吧老板失望透顶,所以,按照当初的合约,我需要在酒吧里弹琴100场,用于弥补当初的费用。”
晓寒生说:“梅初雪,真是太可恨了!”
话音未落,梅初雪从旁边走了过来,说:“别骂我,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晓寒生问:“那是谁干的?”
梅初雪想了一想,说:“照这个样子来看的话,应该是我爸爸干的。”
晓寒生想起了梅森那笑里藏刀的样子,心想:“差不多应该是他。”
晓寒生说:“那你能不能帮我和你爸爸说说好话,别让厉云飞起诉盼瑶了。”
梅初雪嘴巴张的大大的,说:“你做梦!我巴不得她进去呢,她进去了,我还能有点机会,你说对吧?”
晓寒生也说:“你做梦!”
梅初雪说:“做梦就做梦!再说,你先顾你自己吧!据说,你和‘琴之音’节目组谈崩了,违约了?应该要交一大笔违约金吧?”
晓寒生说:“现在我的心里只有盼瑶,他们非让我去表演,你说我能表演好吗?其实,我这是为节目组好,你说,要是到时候演砸了,算谁的?算我的还是节目组的?”
又说:“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要想办法让厉云飞不起诉盼瑶。”
梅初雪说:“那我就帮不上忙了。”
萧伯仁站起身来,对厉云飞说:“我走了,你保重。”
厉云飞点头。
萧伯仁又说:“如果你还恨我的话,就恨吧!你怎么做我都没有意见。”
厉云飞茫然的点点头。说:“恨?爱?我自己都说不清了,你让我好好想想,你走吧。”
萧伯仁又喝了一杯烈酒,说了句:“对不起!”
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厉云飞看着他的背影,呆呆的出了神,直到他的背影出了夜未央酒吧的门,消失不见,她的眼睛才从他走的方向离开。
厉云飞低头,眼泪掉了下来,叹气,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晓寒生坐了下来,看着她,说:“我们两个也算老朋友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你们之间有什么故事?”
厉云飞叹口气,说:“算啦!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说了。”
又说:“你帮了我,而我却不能帮你,对不起。”
晓寒生说:“这也不怪你。你要生活,要保住这个饭碗。”
梅初雪:“看来,没有人救的了盼瑶啦!我就等着她入狱呢!高兴!真是给我报仇雪恨了!”
晓寒生:“我怎么觉着,是你在背后使坏呢?”
梅初雪:“我有那么坏吗?”
晓寒生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说:“你有!”
梅初雪一噘嘴。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雪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晓寒生扭头一看,暗叫不好,来人正是梅森。
梅初雪叫到:“爸爸,怎么来啦?”
梅森眯着小眼睛说:“我来收我的违约金啊!没想到,这么巧,这个姓晓的也在这里!你说,我是不是省事儿啦!”
晓寒生见说曹操曹操就到,虽然他知道,违约金的事情很棘手,对方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但是,在他心里,盼瑶被起诉的事情是目前最重要的。
他对着梅森笑了一下,说:“梅先生,好久不见。”
梅森“哼”了一声,说:“放屁,这才几天不见,别给我刷滑头!告诉你,说别的没有用,违约金你一分也不能少,是现金啊还是转账啊?”
晓寒生嘿嘿一笑,说:“梅先生,您知道,我哪里有钱啊?您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把我逼死了您也没有什么好处啊?再说了,我这个人怨气重,要真是被您逼死了,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