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袁承志不单是华山派穆人清穆掌门的关门弟子,更是前蓟辽督师袁崇焕袁督师之子,袁督师一生抗敌,忠义无双,只是为那昏君所害。“
“如今他的儿子做了这七省绿林盟主,也算实至名归。”
“要说这最热闹的,还不止于此,听说在那泰山大会上,最出风头的还不是袁承志,却是那袁承志的同门,华山派弟子陆凤秋!”
“陆凤秋又是何人?”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传言此人也是神剑仙猿穆人清的关门弟子,此人在泰山大会上口出狂言,自号天下第一,打遍天下无敌手,在泰山大会之上,不仅一剑杀了铁剑门弃徒玉真子,还以一己之力打败了三帮四寨,七十二岛岛主,丐帮长老联手合攻,且嘲讽泰山大会上的这些人为乌合之众。”
“更厉害的是,此人竟然不知从何处将满清鞑子的和硕睿亲王多尔衮擒拿到了泰山大会之上,让泰山大会上的群雄生生活剐了那多尔衮,听闻满清皇太极听到此消息,一怒之下,一连摔碎了十几个玉器,下令通缉此人不说,还赏银五万两,不论谁杀了此人,都能得到赏银!”
“听闻此人曾经还在山西闻喜,一怒之下,连杀三十几个县衙衙役,还有那闻喜县令被其斩了狗头扔在城门楼子上,江湖人称“辣手人屠”!”
“最新消息,此人已经到了河南境内,一路之上马踏联营,连拔十几座寨子,一人一剑,杀人无数,一时间匪寇巨盗纷纷人心惶惶,生怕此人找上门去,连买卖都做的少了许多。”
“短短一月之间,大半个江湖就被此人搅了个天翻地覆,此人亦正亦邪,江湖恐怕从此多事矣!”
陆凤秋在一旁听着那几人的议论,不禁淡淡一笑。
吹了一个口哨,不远处一匹快马奔来,陆凤秋一跃而起,翻身上马,留下一地飞扬的尘土。
……
如今李闯大军已经到了河南境内,却是不知在何处驻扎,一路打听,方知李闯大军已经攻克洛阳,于是他便朝着洛阳方向行去。
陆凤秋虽然知道李闯成不了气候,但穆人清既然吩咐了要他到李闯军中助阵,他怎么着也得去看看不是。
三日之后,陆凤秋一人一骑,终于来到洛阳城外。
昔日的洛阳古城经历了战火的摧残,斑驳的痕迹挂满了城墙,进进出出的普通百姓虽面黄肌瘦,但一个个面上露着喜意。
陆凤秋看到那城墙下边,有一大堆饥民正围在那里,似乎有人在施粥。
陆凤秋走近了一看,的确是挂着李闯旗子的兵丁正在给这些饥民派粥。
虽然清汤寡水,一整碗也看不到几颗米粒,但总比挖树根吃要强上些。
不多时,陆凤秋又看到一男一女从那前方行来,为首的是个儒生打扮的男子,那男子的身旁还跟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
那儒生看到饥民在抢着喝稀粥,不由感慨道:“我大军虽然攻下了洛阳,将城中的粮食放给这些灾民百姓,但看样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红衣女子在其身侧道:“李郎何不劝说闯王,将福王府的那些粮食、物资分出大半来,救济饥民。”
那儒生闻言,不由深以为然,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我这就去见闯王。”
那儒生和红衣女子朝着城中行去,正好是陆凤秋这个方向。
陆凤秋长的高大挺拔,且气质出众,一袭白衣,在这一众衣不裹体的饥民和良莠不齐的闯军士兵前,自然显的与众不同,犹如鹤立鸡群般的存在,就是想不引起旁人注意也难。
陆凤秋看着那些饥民将碗里稀疏的米粒一粒一粒的都舔干净,生怕有半点浪费,不由出声感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那儒生走到一半,听到陆凤秋的感叹,不禁停步,朝着身旁的红衣女子道:“夫人,你看那人谈吐不凡,应该不是一般人。”
红衣女子看了看陆凤秋,然后小声在儒生耳畔说道:“李郎,此人步履稳健,地上的脚印却浅之又浅,定然是武功高强之辈,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妙。”
那儒生点了点头,还是多看了陆凤秋两眼,道:“对,正事要紧,先去见闯王。”
说罢,二人相伴,进了那城中。
陆凤秋摇头感慨,骑着大马进了洛阳城。
得知李自成攻陷洛阳之后,杀了万历皇帝的儿子福王朱常洵,住进了那福园当中。
陆凤秋便手持名帖,到福园中拜会。
陆凤秋在门前等候,不多时,只听得一声粗狂的大笑传来,只见一个虬髯长须的雄壮大汉从那福园中走了出来。
“陆兄弟在哪儿?陆兄弟在哪儿?”
那雄壮大汉一边大笑,一边用粗犷高昂的嗓门大喊大叫道。
陆凤秋看去,心知这应该便是闯王李自成,倒是符合他的心里预期,他拱手道:“在下陆凤秋见过闯王。”
李自成粗狂的大嗓门,走到陆凤秋身前,一手就拍在了陆凤秋的肩膀上。
“早就听闻穆掌门说其关门弟子非是等闲。”
“如今一看,陆兄弟果然气度不凡,仪表堂堂,不愧是威震武林,扬名天下,斩杀满清鞑子多尔衮的大豪杰。”
“陆兄弟,你可是让李某等的好苦啊!”
李自成的热情让陆凤秋还颇有些不适应。
稍稍往后一退,朝着李自成拱手道:“闯王缪赞了。”
李自成感觉到了陆凤秋的不适,却是没有半分尴尬,而是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