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孟一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第一次知道,有钱人家的孩子还可以这样玩的,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连邀请喜欢的女孩子一起他都做的出来。
有些人,他们从出生开始就含着金汤匙,这你怨不了任何人,因为人家的父辈非常的聪明而努力。
再长大一点,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住金屋子里,他们有了更高级的方式颐指气使,进入了社会之后有父母和祖先给铺就的金台阶,还会自以为是的创业。
洛远风在大学毕业之前就开始跟着师父做天使投资人项目了,他看到这些富二代们做的最奇葩的项目都奇葩到不忍直视,唯一能让他留下印象的是一伙同龄人在开发能让城市街头到处都设立起来的能制作面条的自动热汤面条机器。
洛远风尝了尝这样的面条,不想再吃第二口,因为面条里面夹杂了浓重的金属味,那是面在自动面条机里滚动很多次沾的不锈钢味道。
这些开发奇葩项目的有钱富二代的父母,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在创业的环境里摔打一圈,让他们认识一下现实世界是怎样的,赔进去的钱,就当是给他们交学费了而已。
还有像栾岳这种的,成长的过程就是不断的在向世界抛洒负能量。
栾岳生活的轨迹就是一直金光灿烂的,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云端跌到泥里,自然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之所以之前在学校里生活的还算舒适,不过就是遵守了他最喜欢的规则和秩序。
可是一旦他有个人的想法,并且想要把个人想法执行起来的时候,那就是在周遭所有的人添麻烦。
栾岳在李桃面前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他极其认真的又无比受伤的表情,全部落入到孟一然的眼睛里。
孟一然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去世后那一个月自己照镜子时看到自己面孔的表情,现在的栾岳就跟那时的他一样,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
彼时李桃的情商还没有进化到能够体会出栾岳有多么受伤。
这个事情还不算完,栾岳回家之后大哭了一场,然后他病了,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因为没有得到良性释放,转化成了高烧。
栾岳的妈妈发现自己的儿子是如此的喜欢李桃,当即决定再次找王玉兰谈一谈。
孟一然在班级同学都散了之后追上了在楼道里拿着卷子兴高采烈回家的她:“李桃,你是不是重点班没问题了?算出总分排名了吗?”
李桃很开心的拿着卷子跟孟一然挥舞:“恩,重点班是稳的,不过没想到任飞鸟这次总分理科那么好还坚持去学文了,田香云的成绩出乎大家意料嘞,下个学期,她就会成为咱们的同班啦~~~”
孟一然半开玩笑似的说:“你就没有被栾岳动摇一点点去瑞士登天梯的想法吗?他倒是说的没错,目前全世界最好的医学院就在瑞士。”
李桃抿嘴笑了笑,她终于等到孟一然问她这个问题了,不然她真的会认为孟一然对她漠不关心:“刚才已经传到鲍米花的耳朵里了,她还问我为什么不走捷径,这哪里是捷径,简直是赌博好吗……
一个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国准备的人,突然间有个自以为是上帝的人要擅自给你打开一扇窗户,吹进来的是阿尔卑斯山的暴风雪,能把你冻死的那种,你会感谢这个上帝?”
李桃表现出来的就是她考虑都不会考虑的,这种提议简直是不切实际。
孟一然从心底里原谅栾岳了,因为他知道,李桃不可能跟这她一起去出国,因为他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相差的太远。
孟一然的数学卷子是满分,他用特别轻松的口气回答说:“就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其余的捷径,都是机会主义者臆想出来的捷径。”
石雨楠站在旁边想了一下都直摇头:“想都不敢想,我一看见德语就想吐,我去学过一段时间的语言班,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学德语的那块料…………”
林欢也从楼道的尽头连蹦带喘的奔了过来:“孟一然…………我想砸死你!!!”
同样是拿了数学期末考试的满分,孟一然永远是一班班主任侯婷婷的心尖,而不是林欢。
出了成绩,侯婷婷记住了孟一然的卷面分和卷子的答题步骤,林欢的她只是一扫而过了,这就让林欢觉得不公平了。
石雨楠抢过林欢卷子看看英语成绩:“欢欢,你英语拉分拉的好烈害,啊哈哈哈哈哈。”
林欢气愤的抢过卷子碾成粉:“笑什么笑!!!吾决定弄痛决心,学习语言!”
孟一然打了一个哆嗦,然后戏谑的调侃一下:“你干嘛不学法语?法国是世界数学和哲学的殿堂级学者去的地方,你不要把我当成对手行不行,你应该看向更远的,妄想一下成为未来菲尔兹奖得主。”
菲尔兹奖是为全球数学天才量身定制的奖项,只颁发给40周岁以下的青年数学家,法国的数学家,已经连续20年间一直在拿奖。
石雨楠拿着林欢差的要死的语文卷子在转圈圈:“林欢啊林欢,你语文才答了102分啊,你看看孟一然的语文卷子好吗,145分,人家要不跟你比数学,其实一看榜,哇,你不在前100名里。”
左维牵着李桃的手不松开:“希望我们下个学期还在一个班!”
李桃特别坚定的回答了一个:“嗯!”
她恨不得把这个想一直跟这些好朋友在一个班的心情释放到整个楼道里。
结果李桃和孟一然双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