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不在,王金贵不好多呆,放下一些家乡特产,当作谢礼,就告辞出来了。在城里一转悠,又听得人说,苗恒还有一个气派的“恒喜酒楼“。于是,王金贵根据别人描绘的找了去,因为瓤中羞涩,也只能在门口望了望,三层楼高,宏伟壮观,又在市中心,“恒喜酒楼”就成了标志的建筑物。宾客盈门,日进斗金,生意火爆,真是叫人艳羡。他看到苗恒家大业大,本人又是纯良之辈,心里对这个未来姑爷,十二分满意。然后,就快马加鞭地往回赶,迫不及徒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巧娘,让她也高兴高兴。
几天之后,王金贵直奔龟村岳母家。把自己去杭州的所见所闻非常详细地告诉了柳老婆婆和巧娘,她们听了,先是惊诧,然后就是半信伴疑,可是,王金贵说得那么细致生动,他笑容满面的样子,两位女人着实被他的情绪感染,都信了。
时隔不久,苗恒再回苗宅时,张管事和刘守就把公子离开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一向他回禀了,连王金贵从雁荡山的水河村特意来答谢苗恒的事都说了。
“他哪是特意来答谢我的,他是要来查探一下我的底细。”苗恒道。
“公子,您这是何意,我就不明白了。”张管事道。
“早年间,我经恩师指点,雁荡山龟村巧娘与前夫所生的女儿尚灵是我未来的妻子,所以,我就前去拜访了一下,当年的巧娘已改嫁给王金贵了,另住附近村子里。她生的小女儿尚灵和老祖母住一处,生活贫寒,我就着人送些钱去关照了一下。不曾想,尚灵的长辈们也上心了,特意赶到杭州府来打探我的底细了。既然,他们都认真了,那我也该认真对待,张管事,你着人再送500两黄金去。”
“是,公子。我随后就到恒心学堂借调两个学生同往。”
“行。”苗恒道。
“公子,既然,两家都说开了,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提亲啊?路途遥远,山高水远,
总是这样送钱过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把夫人娶回宅子养着才省事呢。“刘守心直口快道。张管事也是如此心事,只是不敢随便开口。
“哈哈哈,刘守啊,你有所不知,你们这位未来的当家主母才不足五岁,叫我如何娶得?”苗恒笑道。
“啊?”刘守诧异万分。
“年龄悬疏如此大,公子竟也答应?”张管事道。
“上天安排的姻缘,由不得我不同意啊。”苗恒道。
“公子,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张管事道。
“想说就说。你家公子见不得你们吞吞吐吐的性子。”苗恒道。
“是是是,那我就倚老卖,说句僭越的话。我只是想,公子风华正茂,正值婚配年纪,您也该替自己想想,娶一个小妾延续苗家香火,苗家祖先若是在天有灵,也会舒心的。”
“不急,不急。正妻未娶,谈什么小妾?”苗恒道。
“公子,您可以考虑一下。我是过来人,明白子嗣有多么重要,您家大业大,以后需要儿女来继承啊!”张管事道。
张管事倒是贴心,说得十分诚恳,叫苗恒感动了一把。
“谢谢你,张管事。你放心,我会长命百岁的!“苗恒道,心想:跟凡人在一起生一个孩子,寿命还没有自己活得长久,最后,儿子还要老子来继承遗产呢。不禁哑然失笑。
柳老婆婆和巧娘一起做的那些事,雇两个下人,置办田产,修葺院子和送尚灵读书,所有这一堆事一下子就把苗恒的钱花光了,农庄里一时半会又没有收成,家里的下人月月要发例钱,祖孙两人的日子又开始过得紧巴巴了。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又接到苗恒派人送去的500两黄金,这才老婆婆心里敞亮了许多,脸上又出现菊花般的笑容。还是巧娘帮忙算计,叫老婆婆拿出300两黄金到县里去买了一个大铺面,这样每个月就有房租进账了,也不至于坐吃山空。老婆婆当然是满口答应,说干就干了,花了一番心血终于在县城觅得一个好铺面,地段好,房子上下两层,大气宽敞,通风透气,结构又好,以前做过成衣铺,钱庄,酒楼,生意都很好,绝对的是金三角的旺铺一间,每个月的租金都可以收到15两白银,现在不是房东有事急出手,真是买不到的这么的一个铺面的。果然是应了那两句话,“上一秒买铺,下一秒暴富”,还有就是“坐吃不山空”,“买一间铺,养三代人”。至此,老婆婆和尚灵的生活才真正得到了改善。
老婆婆又说,叫巧娘和王金贵别种田了,他们一年忙到头也收不到几个钱,所种粮食还不够一家人吃喝。不如就到城里自家铺里做点小本生意,每个月只要给他们婆孙俩一点房租就行了。租给别人也是租,租给自己人做生意才划算呢。巧娘和王金贵一拍即合,说干就干,开始走访市场,寻摸着好商机。
“相公,我们本是种田人家,没有手艺,只认识田地里的那些东西。不如,我们就做些贩卖粮油生意如何?“巧娘道。
“我看可行。俗话说,‘民以食为天。’不管社会怎么变,人总是要吃饭的。我们从乡村低价把粮油收购上去,集聚到城里去卖,做个转手生意,落得清闲。”王金贵道。
“好啊,好啊。我也要像柳老婆婆一样,当起老太太了,吃喝不愁呢。”王老婆婆也来凑趣。
王家一家人四处张罗着,起早贪黑,一个月之后,真的在城里做起了粮油的生意,取名叫“金贵粮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