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刘知县送走之后,钱二郎回来迫不及待地问阿贵“阿贵,你的少奶奶和小公子去哪了?”
阿贵指指东北方,指指自己紧闭的嘴,又摆摆手,摇摇头。
“你也不知道?”钱婆婆猜她意思。阿贵却摇摇头。
“少奶奶在东北方,她不让你说出她的藏身之地,我说的对吗?”钱二郎猜道。
阿贵脸上露出欣慰的笑,点点头,还向钱二郎竖起大拇指点赞。因此,极大地增强了钱二郎跟阿贵沟通的自信心了,待我慢慢地、细细地问她。钱二郎心想。钱婆婆也安静下来退至一旁观看他们交流。
“来,阿贵,你坐下来,我有许多问话你。”钱二郎让阿贵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中间隔有一张茶几。他还给阿贵和母亲分别倒了一杯茶水。少爷给丫头倒茶水,阿贵有点受宠若惊。
“阿贵,你实话跟我说,少奶奶为什么要离开钱家?”
不料,阿贵指指钱婆婆,又做出一个抱小娃娃的样子。
钱婆婆看到了,心里一惊,瞪着阿贵站了起来。难道说,云朵知道她和王婆婆聊天的内容了?
钱二郎把母亲的反应看在眼里,明白了云朵离家出走可能跟母亲有关系。
“娘,您对云朵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事到如今,钱婆婆也不得不向儿子坦白了。她就把那天王婆婆跟她分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钱二郎,说她们俩觉得云朵生的茂英是一个野杂种,可能在二郎与她结婚之前就已经暗结珠胎了。可是她并没有把这层意思跟云朵挑破呀,云朵怎么就知晓了?
钱婆婆疑窦丛生,云朵会读心术?她到底是什么人?!
“娘,您真糊涂,这种事情能乱怀疑吗?虽然你没挑明,您的神情也会带出来的。您昨天傍晚把我叫到房里里,吱吱唔唔,是不是想说这事?”钱二郎道。
钱婆婆点头承认。
“您幸好没对我讲,否则,我也会把情绪带出来对来对她,岂不是叫她更难过。云朵对您和我是真心实意的,不是你们揣测的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您要相信您的儿子——我不傻也不呆。新婚chū_yè,她为我落红——又岂是你们这些旁人知晓的?!娘,您真糊涂,尽信外人!”
钱婆婆听了儿子一番肺腑之言,也惭愧地低下了头。道“二郎,为娘真是老糊涂,不该错信她王婆婆。她就是自己没大孙子,见不得我有好媳妇和好孙子。”
“怨不得旁人,就是您耳根软,心中没有定力。”
“是,是,我对不起我的好媳妇,对不起我的乖孙子!”
钱婆婆一把抓住阿贵的手,请求道“阿贵,好孩子,你告诉我,少奶奶带着小公子上哪去了?”
阿贵摆摆手。
“阿贵,老夫人已知错了,你带我一起去请少奶奶回家吧?”钱二郎道。
阿贵依然摆摆手。钱婆婆像一个泄气的皮球坐在椅子,身子往后靠。
“竟然,你不愿说,那我问你,这房子是怎么一回事?”钱二郎换了一个话题。现在,从阿贵这里,得知云朵母子安全就好了。到时候伺机再打听也不迟。眼下,还有一件当务之急的事,就是要查清这房子的来历。在这么一座莫名其妙的大宅院里,谁能住得安心,谁能睡得踏实?
不曾料到,阿贵听到钱二郎如此问,高兴地笑了。她指指东北方,右手臂转两圈后,往地上一指点,接着,她双手掌合在一起做“屋顶”状,罩住自己的头部。
“你的意思是,这房子是少奶奶变的?”钱二郎似有所悟地问道。
“你说什么?”钱婆听这里,惊诧万分,立马坐正了身子,睁大眼睛看阿贵打手势,竖起耳朵来听钱二郎口译。
只见阿贵看着钱二郎用力点头。这下轮到钱二郎惊讶,目瞪口呆地不言语了。
钱婆婆拉着阿贵的手问道“少奶奶到底是什么人?”
阿贵展开双臂学鸟飞,接着往天上一指。
“她是神仙?”钱婆婆猜道,对云朵越发有兴趣。
阿贵摇摇头,后又点点头。阿贵当然清楚云朵身世。她是一只猫头鹰精灵,道行高深,虽不是神仙,在阿贵心目中,云朵就像仙女一样仁慈而美丽。
“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她美得像仙女,光彩照人,原来,她就是一位仙女。别人生娃要9个月,而云朵只需要6个月。还有——”钱婆婆的话在嘴边,还未说完,就被钱二郎截下了“还有她时常晕死过去,不吃不动,可以存活半个月之久;她胆子极大,连恒喜酒楼也敢擅闯;当我晕倒时,她力大如牛,轻而易举就可以把我抱到床上……”
“而且,她生茂英时,屋里只留了一个阿兰,把我们这些人都赶出门去了,她不想让我们插手!若是,一个普通人,绝不会拿自己和婴儿的生命开玩笑!”
钱婆婆和钱二郎一时之间,都联想起了云朵平日的怪异。如今想来,都是有它一定的道理。钱婆婆偏听偏信王婆婆,冤枉了仙女媳妇,羞愧万分。只能暗暗祈祷,求云朵不要计较,求她早日归来。
钱二郎证实了云朵是仙女之后,更加想念她了,他现在有许多话要说与她听,有很多疑惑想当面问清。
阿贵拜别钱婆婆和钱二郎,出门去了。
“阿贵,你去哪?”钱二郎追了出去。
阿贵在前面走,钱二郎在后面跟,两人始终隔着100来米。经过一个房子转角处时,阿贵变化出原形——化成一只猫头鹰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