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恒走了,又过到对街去。他边走边思量:我刚才看清了她的正面五官,却看不出她的元神,也感受不到她深沉的气息。我现在是仙体,怎么连一个人的元神都看不出来?到底是我出了问题,还是她身上出了问题?苗恒一时想不出头绪。“暂且先观察观察一下,说不定她就是月牙呢。”苗恒心中打定主意。
女孩拉着行李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行李箱与地面磨擦,发出“咕咕”的声音。苗恒以此声判定女孩的动静和离自己的远近。他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慵懒的神情表现出无所事事的样子,其实眼睛往右转着使劲注视着对面街的那姑娘,见她走进一家店铺。因为隔得有点远,又是斜对角,看不清店名,只见店门口有大幅的海报宣传画,都是戴眼镜的模特。想必,那是一个眼镜店了。
苗恒往右走去,走到眼镜店正对街时,终于看清了店铺的招牌,上面写着“白记眼镜”。接着,苗恒的脑袋快速运转起来,进行分析推理:通过自己这些年走南闯北的经验,发现广东那边开店喜欢用这个“记”字,似乎有“家”的意思。“白记眼镜”就是“白家眼镜店”,由此可知,这家店主来自广东地区,姓白,那么刚才进去的姑娘应该也姓白了。
只见白记眼镜店宽敞明亮,有80多个平米吧,算得上大店了,依这个店的面积、装修和派头来看,感觉这个店还是挺有实力的。收银台处的背景墙上排列着一些字:上面是店图标,中间是“白记眼镜”四个大字,最下面有一行小字,写的正是“用专业的心,做专业的事。”苗恒的眼力好,如果是换做旁人肯定看不清那最下面的一行小字了。这个店看起来专业谨慎,应该生意不错。
里面有两三个女店员在里面看店。
刚才进去的那个女孩不见了。应该是里面有小格间,在里间休息吧。或者有后门什么的,从后门出去办事也正常啊。
“有后门”,苗恒脑子一个激灵醒了,那女孩不会是从后门跑了吧?她会不会发现有人在暗中打探她?
事不宜迟,苗恒跑到对街去,直接冲到眼镜店里,一边嚷道:“不好意思,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我们家的那个飞飞?”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四下打量,关注每个人,没有看到那个具有圣心的女孩。但看到店里有两扇门,这里果然有格间。
早有两个年轻的店员迎了上来。领头的店员问:“先生,刚才没人进来,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说的不是人,是我家的狗狗。”苗恒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没有狗狗进来。”另一个妇人说。苗恒细看那妇人,40多岁,穿着职业装,梳着马尾辫,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再看那脸,很有礼貌的微笑,微笑中带着一丝严肃。这绝对是店主的气质。苗恒赶紧拱手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苗恒说着退了出来。
他觉得女店主与那个具有仙魂的女孩在面貌上极相似,长着同样的眼睛和嘴巴,还有三分神似,从而可以断定这两人是母女关系。竟然她的母亲是这里的店主,那就不用着急找她的女儿了。她女儿肯定还在里面,此时不宜再见。
苗恒从白记眼镜店退出来,正想从侧面深入打听一下白姑娘的事。就看到眼镜店对面是一个咖啡馆,招牌上写着“岸边咖啡”。他径直进去,上到二楼,要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在这里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观察对面街上白记眼镜店门口的情形了。
现在正是午饭时间,苗恒叫了一份牛排和意大利面,吃个两三口,再往外瞧上一眼。白记眼镜店门口很安静,没有人进去也没人出来。
他叫住一位服务员,问他:“小兄弟,你可知这白记眼镜店的店主是谁?”
“我不清楚,但我同事梦雅去白记眼镜店配过眼镜,或许她知道。我去把她叫来。”
“谢谢小兄弟!”
这个服务员走了,不多会上来一位戴眼镜的女服务,个头矮不说,顶多1.5米的样子,而且视力很差,因为她戴的眼镜镜片很厚,旁人从侧边看她的镜片,是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女服务员见是一个美男子找她,心中欢喜。条件反射地嘴角上翘,微笑道:
“先生,您好,听说您找我?”她的声音很清脆悦耳。
“您好,小妹,耽误你两分钟。我想请问一下,对街那个白记眼镜店店主是谁?”
“那老板叫白雄生。”
“他们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
“是广东潮州人吧。”女服务员道,“咦,先生,您打听这些做什么?”
“哦,我想在附近开一家眼镜店,所以想调查一下竞争对手。”
“这很正常。先生还想了解什么?”
“白老板是不是有一个女儿?”
“有的,”女服务员突然间笑开了,“哈哈,这就奇了,他有没有女儿跟您开眼镜店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怕他派家人去刺探我店情况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嗯,有理,先生,您太聪明了!”女服务员道。她觉得眼前这位客人太精明了,精明得令人害怕。就像传说中的一种人,他把你卖了,你还在为他数钱。“先生,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去忙了。”
“好的,谢谢你!”
女服务员离开了。
用罢午饭,他稍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岸边咖啡”。
他来到白记眼镜店旁边的七天连琐酒店订下了两天的房。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