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恒回自己的房间去写作,苗三则是回自己的房间去给蒋春晖发微信。
“春晖,你好啊。今晚我和大哥又去你的眼镜店了,你不在。”
对方蒋春晖回信息挺快的。
“苗三,你好。苗恒现在在你旁边吗?”
“不在。你有事找他吗?”
“没有。”
“哦,我向你打听一件事,你们老板娘的女儿有男朋友吗?”
“不清楚,她很少到店里来。”蒋春晖发了一个表情,带问号的人头。接着又来一条:“你喜欢的白紫?”
“不是我。”
“是你大哥?”
“是的。”
“哦,明天还要上班,晚安。”蒋春晖听到苗恒喜欢白紫,她就失魂落魄起来,没兴趣再聊下去了。
“晚安,春辉。祝你有一个好梦。”苗三道。还发了一个超萌的表情图。一个花生两个花生仁,一个女,一个男。女花生仁推开花生盖,道:“g.”接着,又拉上盖子。花生男女同处一室,盖上花生盖子,接下来要发生的情景,可想而知。
春晖一看到,虽说是表情图,却也觉得苗三可爱。
白紫近来,就住在公司宿舍,很少回家,她白天上班。现在已经是进入十月下旬,公司在组织元旦新年晚会。她被确定是本场晚会的女主持。还有平时周末,她还要为酒店的婚宴担当起司仪。
而晚上,她要上课,自我提升不足之处,忙得不可开交。她报了一个普通话班,想考等级证书,一三五晚间上课。还报了一个口才培训及提升,二四六晚间上课。
普通话等级考式结束后,当天晚上,白紫回家了。母亲看到女儿瘦了一圈,心疼不已,做了一桌菜给白紫补充一下营养。一家三口吃得津津有味。
“爸爸,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白紫关心地问道。
“还是老样子。”白千叶道,“你虽然年轻,也要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爸也是年轻时太拼了。记得那时,在外面跑业务,风吹雨淋,饥一顿饱一顿,吃饭总不准时,而且多是在外面餐馆吃,把人也吃坏了。再加上为了业绩,总是熬夜。当时年轻体壮倒也不觉得,原来早就种下了病根。”
白千叶得了肾结石。绞痛难耐,排尿不顺,有时伴有血。查出结石0.5c,现在在喝中草药排石,如果排不出,等结石长大些再做手术。
“爸,我知道如何照顾自己,就是你哦,我在外老担心你了。饮食上要清淡些,难消化的食物不要吃,多喝水多运动,好好休息。”白紫道。
“你爸现在还好,能听我唠叨一两句。他又总担心眼镜店里的生意。”涂玉兰道。
“爸,妈,你们该下放权力,着力培养一个店长起来。我们店应该要有一个会验光会加工的人长期守店。”白紫道。
他们三人已吃完饭,涂玉兰收拾碗筷。白紫则给父亲揉肩。
白千叶道:“白紫你有所不知,培养一个人容易,留住一个人就难了。本领学会了,她就要另立门户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了。”
“按照您这样说,我们人因为怕交通事故就不开车了。其实,开一个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像我们开那个店都花了二三十万吧,这笔钱总要人家攒个四五年。刚好用这个四五年就可以帮我们度过难过了。”白紫道。
“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店员学会了所有本领,她就要飞了,这山望见那山高,哪能听你差遣?”涂玉兰道。
“所以,我觉得白紫回来做事最好,我另外开一个店给你管理。比你拿别人4000块一个月都强。”白千叶看着涂玉兰道,夫妻俩意见相同。
“我不喜欢做这个。再说,我们做这一行这么多年,赚不赚钱大家心里有数。眼镜既不像纸巾那样是家家户户、男女老少的必须品,也不是像饮料酒水那样是快销品,更不像换肾那样暴利,动不动就是四五十万元。我们的眼镜平均一副五六百,一个月能配70副不?”
“有点难。”涂玉兰道。
“我就假如可以配到吧,70副乘以600元,一个月合计等于42000元。现在你们请了3个店员,加上爸妈两人,人工工资就是,5人乘以3500元等于17500元。再除去每个月店租6800元,还有水电费和货款,最后盈利所剩无几了。我们开店哪里能说赚钱啊?新开一个店,最少要花掉20万左右,按照我们那个老店的业绩,我看三年回本都有点难。开实体店,就是为房东和员工打工,成天困守在店里,图个什么?”白紫道。
她打小熟悉眼镜店经营,累死累活,省吃俭用,也不过今天这般光景。只能说,开个小店,饿不死,很平稳。但绝对发不了财,更不能像某些人那样活得潇洒,四处游历去。
“我们知道你说的句句在理。但自己做老板比在人家底下讨生活强啊。”白千叶道。
“爸,按照您这么说,当初,您和妈为什么还要送我去上大学?”白紫问道。
“人家孩子去上大学,我们家的孩子岂能让人看贬?”涂玉兰道。
“当时你还小,不去上学还让你干活啊?总希望你将来能干番大事业。”白千叶道。
“那我现在,正在用我的专业知识准备干番自己喜欢的事业。”白紫道。
白千叶夫妇和白紫在她择业这件事情上就是有分歧,每次讨论都是莫衷一是,不欢而散。
晚上,涂玉兰许久未见女儿,还有许多话想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