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已是晚上8点。厨房里,灯火通明,照耀着每个角落。再看桌上,已是杯盘狼藉。苗恒他们三人东倒西歪,醉态各异。冰芬趴在桌上打呼噜,流哈喇子;白紫坐在灶后面去烧火,嘴里嚷着:“苗恒,你烧的鱼太少了,不够我吃,我大老远跑过来,你要给我烧两条。来来来!把鱼煎上!”
苗恒笑嘻嘻地走到白紫身边,道:“别看你喝醉了酒,你还记得桶里还剩有两条鲫鱼啊?”
“谁说——我喝醉了——酒?”白紫道,醉眼迷离。她拿着火钳指着苗恒。
苗恒过来把她手上的火钳夺了下来。横抱着她就出了厨房。
“走,我带你去躺一会儿,然后我一边做鱼给你吃。好不好?”
白紫在他怀里打了一个嗝,道:“你抱我去哪里?我要给你烧火。”
“不用你烧火了,我自己烧就可以了。”
苗恒把她抱到自己卧室的床上,让她仰面躺着,又为她脱去鞋袜,盖好被子。很快,她就睡去了,他才离开。
他回到厨房又去把冰芬架来带到了阁楼上睡。撅起嘴巴一声口哨,召唤来了一只棕色的猫,叫“孝忠”。
孝忠问:“主人有什么吩咐?”
苗恒道:“今夜你就守在阁楼,照顾冰芬姑娘。”
孝忠道:“遵命!”
当然,他们都是用猫语交流的,没人听得懂,再说现在阁楼上只有一个醉鬼,更是听不到了。
于是,孝忠对苗恒“喵喵”两句,就趴在窗户上,假寐起来了。
然后,苗恒去厨房烧醒酒汤。先端了一碗给冰芬灌了下去。冰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坐都坐不住,苗恒只能使用仙术,让这个醒酒汤像水柱一样,直接钻到冰芬的口里去。
接着,他又打了一碗醒酒汤到自己的卧室来,伺候着白紫喝醒酒汤。白紫也醉得糊涂,如同一滩烂泥,扶不起来。他也只能以同样的方法,让醒酒汤直接钻到白紫的口中,流入她的胃里。
当她快要“喝”尽醒酒汤的时候,身子一抖,喉咙一“嗝”。她“哇”的一声,吐了床边一地的秽物,红的,绿的,黄的,黑的,就像打翻了几个颜料瓶。苗恒看到这些并没有觉得很恶心,而是感觉白紫刚才肚里一定很难受,现在吐出来了就好了,替她松了一口气。
他赶紧过来扶着她的身子靠着床头坐好。他一边暗用右手施法,立即产生一股无形的力量。接着,这股力量就把地上的秽物全部聚拢在了一起,裹成了一个小彩球,通过窗口,无声无息飞到外面去了。地上又恢复了清爽干净,就好像未曾被呕吐过。
他去给她倒来了一杯开水,另外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她的床边,端着垃圾桶,接她的漱口水。再让她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了。她又打来一盆水给她擦脸,至此,白紫才稍稍酒醒些,脑袋也不难受了。
“冰芬在哪?”白紫问。
“她在阁楼上睡。已经喝过了醒酒汤,睡得好好的。”
“麻烦你了,让你伺候两个醉鬼。为什么不把我们安排在一个房间里睡?这样你照顾起来也方便些。”
“我不喜欢别人睡我的卧室。”
白紫抬起眼皮看着苗恒,问道:“那我呢?”
“你跟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注定生生世世做夫妻的,你我夫妻一体,本来就该同床共枕的。”
“你总是说你喜欢我。我想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哪里值得你倾心?”
“就是喜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很优秀,对我又好。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你。总感觉我们之间有时离得很近,有时离得很起。我是这么的平凡,接近平庸,何德何能接受你的感情?”
苗恒起身,转坐到床边,把白紫揽在怀里。劝慰道:“请你相信我,我们上一辈子也是夫妻,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追随你,守护你而来的。”
“你讲得真好,竟像真的,我好感动!”
“我从不骗你!”
他们靠得很近,33个厘米,近距离看物的最舒服最清晰的距离。他们相互凝视着,他的眼神深情而专注,她的眼神迷离而温柔。他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她的脸,自然而然地吻上她的唇,她“嘤咛”一声瘫软在他的怀中……床头灯熄灭了……也不知过去多久,周遭的空气温暖而香甜,还在持续发酵……今夜注定是幸福的!
白紫的眼前出现了许多动人的场景:去年在飞机场见到苗恒,他下车帮她把箱子提到车子的后备箱。那时的他,帅气热忱。还有一次,他们看完电影回来的路上,他突然亲了她一口,她盛怒之下,掴了他一巴掌。从此,她对苗恒有了深刻的印象。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失去了联系,达半年之久。其实,他们鬼使神差地以另一种身份在网上谈心,互相慰藉。再后来,网友身份戳穿了,他们又见面了,乘坐电梯时,突发意外,他们抱在一起患难与共,最后顺利脱险。同生共死之后,白紫对苗恒已情根深种,坚不可摧了……管他是神,是鬼,还是妖,现在他就是她的天,是她的整个世界,是她幸福快乐的源泉。她爱他,她只想跟他卿卿我我,水乳交融。多么希望此时此刻时间定格,甜蜜永远。
第二天清晨,公鸡的打鸣一声接着一声。把冰芬从睡梦中叫醒。她睁开眼晴,看到自己置身于一间古色古香的粉色系的卧室里,既新鲜又惊讶!她看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