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恒、苗三和碧清在厨房里的餐桌前吃早餐。苗恒已经吃完了,但还陪在餐桌旁与他们说话。
“苗三,杨老村长去世,应该会请来很多亲友,我们做为邻里乡亲,应该多照顾些。”
“这个应该。昨天,小杨村长说,想请你给他的老父亲写一篇祭文。”苗三道。
“放眼整个老福山村,也只有大哥文笔最好了。小杨村长选大哥写祭文真选对了。”碧清道。
“我又不了解老杨村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怎么写啊?”苗恒道。
“小杨村长应该会来找你谈,到时候你再问他了。”苗三道。
“也只能如此了。”苗恒道,“我去看看你们的嫂子。”就起身走了。
苗恒来到苗三的卧室里,白紫已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然后两人一同往后院方向走去。
“你昨晚几时回家的?”白紫问。
“大概一点半吧。我回来时,看到你们卧房亮着灯,还聊天来着的。”苗恒道。
“苗三又是什么时候回的?”
“他比我晚吧。”
“他是在前院客房睡的?”
“应该吧。”
“今天,你几点起的?”
“跟平时一样,今早的早餐就是我做的。”
“你们这些古代人生活习惯真健康!”
“现在人不也是提倡‘早睡早起’吗?”
“是的,可是很少人能做得到。”
白紫洗漱完就去吃早餐了。苗恒则回卧室去写小说。听苗三说,小杨村长要请他写祭文,到时候又要耽误不少时间,不如现在抽空多赶些稿子。
q市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单人豪华病房里。萧冠星在病房里陪伴母亲。母亲睡着了,她被子下面的右腿绷直地伸着,已经打上了石膏固定,医生说预计要固定4至6周,每个人恢复情况不一样,有快有慢。
萧父去公司呆了一个小时就回到病房了。看到妻子睡着了才放心。他把儿子拉到一旁的沙发区去说话。他现在才有时间把事情经过详细地告诉他儿子。
萧母昨晚睡前,想下楼去客厅里拿自己的手机。下楼梯时不慎脚下一滑,从二楼连滚至一楼。脸上磕得血痕累累,右脚也摔断了。当时,其他佣人都各自回房休息了,萧父在楼上卧室,因为房子隔音效果良好,竟没听到妻子的摔下去的动静。还是萧母给萧父打的电话的。
“喂,老萧,快叫救护车,哎哟!我我摔断腿了!”萧母道。
萧母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不是先给120打电话,而是先给丈夫打电话。也许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总是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最亲密的人。
“啊!我马上打电话。”萧父道。
然后,萧父给120打电话,一边跑下楼去照看妻子,同时,给儿子萧冠星打电话。又去拍打佣人的房门,告诉他们,夫人摔断腿了。接着,兰姨、琪琪和司机老田都着急忙慌地出来了。这时,救护车也赶到了,大家协助医生,把萧母抬上了救护车。然后,叫兰姨看家,其他人或跟救护车,或开自家车去医院了。
“我们家楼梯很平缓,又是木结构,两旁有扶手,走起来很稳的,妈妈怎么就摔了?”萧冠问道,“她昨天喝酒了吗?”
“没有,她从不喝酒。她说,当时下楼梯时,突然间,就好像患恐高症了,头晕目眩,脚上使不上力,不小心脚下一崴,人就栽下去了……”
“求求你,放过我!”
突然间,病床那边传来萧母的声音,她像是梦魇了。萧冠星和父亲闻声跑了过去。萧母又安然睡着。一刻钟之后才醒转过来。
“妈,你刚才做了什么梦?”萧冠星问。
萧母疑惑地看着儿子,又看向丈夫,问:“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萧父朝她点点头,萧冠星道:“你刚才在梦中喊‘求求你,放过我吧!’妈妈,你做噩梦了?”
“嗯。”萧母点头称是。
她梦见菩萨来警告她,说他们家有一颗煞星,以后再犯错,会收了他去冥界做一头猪,供鬼魂们享用。
萧母知道菩萨指的是她的儿子萧冠星。于是,她跪求菩萨,说:“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我儿作恶多端,理当受罚。可是,养不教,父之过。他成今天这样,也是我教子不严,太过于溺爱他。他之前所犯下的过错,就由我代他受罚吧。从今往后,我必将严加管教,使他重新做人,绝不辜负菩萨教诲。”
菩萨这才和言悦色道:“念你礼佛多年,虔诚有加,就同意让你替你儿子受过吧。”
梦中的情形她记得很清楚,也知道菩萨指的儿子今年做的两桩坏事。她看到丈夫在跟前就闭嘴了。
“妈妈,你记得梦见什么了吗?”萧冠星问。
“不记得了。”萧母挤出一丝笑容。“你们父子俩怎么都守着我啊?我没事啊,这里有琪琪和医生照顾。你们快去各忙各的吧。老萧,你今天去上班了吗?”
“我去了,公司没事,我看了几份合同,查了一份报价就回来了。几个总经理听说你摔伤了,都说要过来看你。”萧父道。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萧母急道,“快叫琪琪来,我要化妆。”
于是,萧冠星去隔壁小房间叫琪琪。昨天后半夜是琪琪守在病床前,所以现在上午她还在补觉。
这边萧母的妆容还没整理好,就陆陆续续来人了。财务部何总监,市场部秦总,人力资源部何主任,策划部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