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又好气又好笑：“霜儿生得如此美貌，朕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除了你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敢在朕的面前这般无礼。”
他还未靠近，便已闻到凌霜满身芳香馥郁，似乎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白头梦’如梦似幻般的甜香。
玄烈深深吸了一口气，笑赞道：“霜儿身上好香啊！”
凌霜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比春红，娇滴滴道：“皇上独独赐给臣妾的白头梦，臣妾每天都在用，哪能不香呢？”
玄烈脸上浮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了，朕就喜欢这个味道，别人都没有。”
说罢，便牵着凌霜的手步入满是‘白头梦’甜香的殿中。
玄烈闻到如此浓烈的香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松弛，旋即在宝座上坐了下来：“朕没来的这段日子里，霜儿在做些什么呢？”
凌霜微微垂首，嗔怨道：“不过是想着红颜未老恩先断，臣妾就斜倚熏笼到天明罢了。”
凌霜的语气极是哀怨缠绵，听得玄烈闻之心软：“红颜未老恩先断，好严重的一句话啊。”
玄烈伸手摸了摸凌霜的粉面玉颜，温声软语道：“霜儿，这阵子的确是委屈你了，但朕也是没用办法啊，皇后失了孩子，不能不给她一个交代。”
凌霜默然不语，半晌才道：“皇后失了嫡长子，的确是伤心伤透了，可这件事臣妾难道就不委屈了吗？难道皇上就因为当初皇后有孕在身，所以一昧地偏袒于她吗？”
玄烈被她逼问得有些尴尬，语气一冷：“你这是在怨怼朕吗？”
凌霜摇头道：“臣妾不敢，只是臣妾觉得委屈，当日赏花那件裙子，臣妾选的图案明明就是紫玫瑰，而非魏紫牡丹，怎么什么事都赖在臣妾头上？”
玄烈顿时一惊：“什么，你没有故意穿魏紫牡丹的衣裳去挑衅皇后的威严？”
凌霜重重点头：“当然没有，臣妾的性子虽说刚烈了些，却也知道姚黄魏紫只有帝后才能用，臣妾又怎么会如此僭越呢？”
当日赏花之事，玄烈还以为凌霜是不满贺梦贤成为皇后，所以才故意穿了绣魏紫牡丹的裙子去挑衅贺梦贤，毕竟她的性子那么骄纵，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点都不奇怪。
再加上，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贺梦贤担心凌霜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所以恶人先告状，抢先向玄烈诉说此事。
因此，玄烈便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凌霜故意穿错衣裳，意在挑衅皇后的威严，而后关鳌与凌隆双双在前朝提起废后之事，更叫玄烈认为凌霜是不满贺梦贤成为皇后，所以才想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未曾想，这件事情的错处并不在凌霜，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殿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玄烈沉默了许久，才道：“倘若此事非你所为，朕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凌霜笑着点了点头：“只要皇上能明察秋毫，臣妾也不白白受了这些委屈。”
这一个夜晚，依旧是巫山云雨，春光无边。